幽煌谷中弥漫着欢庆的气息,而妖魔之军的心境却犹如深陷泥沼,他们的珍稀物资再一次遭受重创。
“混账!”妖魔指挥官鳄泷怒不可遏,狂怒间,佩刀出鞘,挥落了椅面华美的雕花椅瞬间分崩离析,光滑如镜的切面暴露了他腰间钢刀的无尽凶芒。
但这把利刃无法抚慰他内心的狂澜!身边站着十几名校尉也徒增愤怒。在他眼中,这些下属不过是废材一堆,不久前粮草失窃,救援无果,他在东峦山巅彷徨终日却未觅一丝敌影。
而此刻,军备换新、棉甲暖靴、绒被兵器以及火种炮弹悉数失窃,残骸四野便是他看到的所有。一队骁骑被悉数屠戮,哪怕是他麾下的鬼军亦无人生还。同样是全军覆灭的结局。
愤怒犹如火山在鳄泷胸中咆哮,手绢轻拭刀锋时,其双眸中的酷冷尤为刺骨。他步步紧逼,麾下校尉无人敢对视,一尉官因惧意轻颤不止。
那一刻,鳄泷目光一冽,利刃应声贯穿了这畏怯的尉官腹腔。直刺而过,他瞠目结舌地看着鳄泷,带着不解与愤怒,却只能默默承受。
质问早已失去意义,在森森的等阶制度前,下属不容置喙上级的决断,哪怕那可能是个死局。
寒风吹彻营地,尉官身躯倒落,宪士拖拽下台。被震慑的所有恶魔校尉额头上渗出层层冷汗。
“懦夫不宜承载王族的荣耀,懦夫不该矗立于帝国的殿堂!”鳄泷冷语,“我渴望一次大胜,需敌人首级去冲刷耻辱的血污。”
以鸡弑鸡,猴观猴,此招比起训斥更具威压!淋漓尽显败绩的代价。而鳄泷,哪怕一无所知,也断不会容许无能之人随侍在侧。
参谋左辅一挺身而出,狠牙启齿,“想必是龙颚险岭!易守难攻,料定匿伏的敌寇以此地为巢,倚仗地利抵挡我们的强权帝国。”
提及“龙颚”,鳄泷眸色骤敛!每位涉足此处的恶魇校尉皆寒战。无人敢再提起那个恐怖的山谷,那儿寄居着反抗他们的势力。
据隘固守,那次,整整一旅队伍曾几近残存。仅凭他们大队,绝无法再现强夺龙颚的惨烈战役。
鳄泷想,若彼时非遇邪神,只对精英中的华夏铁骑!实在太惊世骇俗、令人生悸。
他身体微微颤巍,惊骇又恐惧。假如参谋的推理没错,敌手潜伏在龙颚,至少与之兵力均等的精锐战士待他如诱饵。
两回押解后勤的部队全军覆没,竟与他们一个大队兵力相匹敌,惧人惊骇!意味着龙颚盘踞一伙强悍的敌寇,日夜企图取鳄泷项上人头。
然,恐惧不能阻挠他对龙颚之行。
“传令初队即刻探察龙颚!毋须恋战,明晰敌势速撤离。初队辅以皇协一营开路,我英勇的妖骑才得保命归来。”鳄泷吩咐。
初队校尉领命,恐惧战栗中接受令签。他未预知,县城妖魔在马超骏眼内不堪一击,眼中钉唯余太原磐田本一树的特战队。
而太原正是他的征讨目标,他渴望割落钢平之首!彰显自身的力量无匹。
县城之敌对他马超骏构不成威胁。山背面的狭径危机四伏,百多位手足严阵以待。
妖魔一出城门,田三便将此迅息速递,阻击的战场早被马超骏布局完成。
腰崖山峦险要地带,地势易守不轻易侵犯,千沟万壑的磐石化作天然屏障。一人挡关,万夫莫开!
获知消息,马超骏随即调度紧张军议,敌踪被劫,必然反击。
就待敌方反攻,赠予一记耻辱,使县内鳄泷之军乖巧一时。
“一整队的魔怪军队,这鳄泷算是棘手强手。”胡子老哥发言。
“旧时对手么?”马政问道。
“曾经与我们共事的老战友皆为老兵,剩咱兄弟七八,昔日敌营遗骨堆集,整个旅残,战绩未虚报。
而这鳄泷为人狠毒,曾二十数次进袭吾辈。麾下妖魔悍勇非常,纠缠着如疯狂野狗。他损友凋残,却平步青云。当时只领小部下,现却升格为了妖师大帅。
人家常言,帅者壮军胆量,故而这妖魔军力尤甚强权。”三田如是说。
“不错,然吾更强,这一遭父老子要叫他无颜以对。
清楚明示那妖魅,是吾超骏猛狼旅,并非山怪妖鬼魅,亦非魑魅魍魉。”
闻言马政激动言明:“好!你既已信心十足,那便痛揍他一番吧!新生都懂扛杆枪,也可小试牛刀。”政儿释惑道。
“政,君误会了,新手虽懂拿枪尚未能放。”马超骏再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