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逯云荻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袭紫色绣花长裙,发髻上插着一支碧玉簪子,气质高雅,但眼神中却难掩疲惫。
长公主微微一笑,招呼道:“云荻,你来了。正好有些事情要和你商议。”
逯云荻轻轻点头,坐在了长公主对面。她看着长公主,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长公主,您找我有什么事?”
长公主轻轻叹了口气,道:“云荻,你应该知道,最近朝局动荡,形势对我们不利。我需要你的帮助。”
逯云荻微微一愣,然后缓缓开口:“长公主,请告诉我,我能做些什么?”
长公主看着逯云荻,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云荻,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希望你能帮我监视忠勇侯的一举一动,随时向我汇报。”
逯云荻脸色微变,她没想到长公主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她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开口:“长公主,忠勇侯是我的丈夫,我怎能背叛他?”
长公主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云荻,你还不明白吗?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不得不采取非常手段。如果你不帮我,那我只能找别人代替你。”
逯云荻心中一紧,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开口:“长公主,我愿意帮你。”
长公主微微一笑,她拍了拍逯云荻的手,道:“云荻,我相信你。你放心,只要你帮我做成这件事,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逯云荻轻轻点头,看着长公主,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但令逯云荻感到奇怪的是,父亲逯尚书为何转给魏刚胤这么大笔的银两?她蹙着眉头,心中疑惑重重。恰好此时,逯尚书步入了大厅,逯云荻赶紧收敛情绪,迎了上去。
“父亲,来了。”逯云荻微微福身,语气中带着一丝恭敬。
逯尚书微微一笑,眼神中满是宠溺,道:“云荻,你来了。我刚从书房出来,正想找你聊聊。”
逯云荻轻轻点头,心中却依旧对那笔银两耿耿于怀。她小心翼翼地问道:“父亲,您为何会给魏刚胤那么多银两呢?他毕竟是外人,而且……”
逯尚书挥手打断她的话,淡淡地道:“云荻,你还不懂。魏刚胤并非外人,他是我多年好友的儿子,而且,此次之事,涉及重大,你必须明白。”
逯云荻疑惑地看着父亲,心中越发不解。逯尚书叹了口气,道:“此事要从二十年前说起,那时我还是一名小小的七品芝麻官,魏刚胤的父亲魏大人便是我挚友。可惜,魏大人英年早逝,留下魏刚胤孤儿寡母。我答应过魏大人,要照顾他的家人。”
逯云荻明白了父亲的心情,但仍有些担忧:“可是父亲,这么大的银两,我们府上也不是很宽裕。而且,魏刚胤他……”
逯尚书深深地看了女儿一眼,道:“我知道你的顾虑,但魏刚胤并非泛泛之辈。他聪明、勇敢,有担当,是未来的栋梁之材。这笔银两,是我对他的考验,也是对他的信任。”
逯云荻听着父亲的话,心中渐渐平静下来。
逯尚书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道:“对了,云荻,你觉得魏刚胤这个人如何?”
逯云荻略加思索,道:“魏刚胤性格刚毅,为人正直,是个值得信赖的人。只是,他有时候过于执着,容易得罪人。”
逯尚书笑了笑,道:“这就是他的优点,也是他的缺点。但正因为如此,他才能成为栋梁之材。云荻,你要学会欣赏他的优点,包容他的缺点。”
两人正说着,魏刚胤走了进来。他看着逯尚书和逯云荻,微微一笑道:“逯大人,云荻小姐,你们在聊什么呢?”
逯云荻瞪了魏刚胤一眼,心中暗道:“你这人,总是神出鬼没的。”但她脸上却不露声色,微笑道:“我们在聊魏大哥的事情。”
魏刚胤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恢复了平静,道:“哦,那敢情好。逯大人,您对我有何指教?”
逯尚书微微一笑,道:“魏刚胤,我给你这笔银两,你可知为何?”
魏刚胤沉思片刻,道:“逯大人,我知道您是一片好意,但我并不需要这笔钱。我只想为西魏效力,为百姓谋福祉。”
逯尚书赞赏地看着魏刚胤,道:“好,你有这份心,我便放心了。这笔银两,你拿去做好事,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魏刚胤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他深深地鞠了一躬,道:“谢谢逯大人,我一定不负您期望。”
逯云荻看着魏刚胤,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敬意。
……
逯宛卿躺在简陋的屋子里,肩头的伤很重,有大夫包扎过,仍旧很痛。她的眉头紧皱,脸色苍白,似乎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此时,房门轻轻推开,逯云荻走了进来,她的脚步轻盈,脸上带着担忧与关切。
逯云荻走到床边,轻轻坐下,看着妹妹苍白的脸庞,心疼不已。她缓缓开口:“宛卿,你醒醒,我是姐姐。”
逯宛卿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姐姐担忧的眼神,嘴角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姐姐,我没事,只是肩膀有点痛。”
逯云荻轻轻抚摸着妹妹的头发,柔声道:“傻丫头,你都是为了我们逯府才受的伤,姐姐怎么忍心看你这么痛苦。”
两姐妹沉默了片刻,逯云荻突然想到了什么,笑道:“宛卿,你知道吗?自从你受伤后,整个逯府的人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再出什么意外。”
屋外,夜色已深,寒风呼啸。逯宛卿缓缓睁开眼睛,只见一位身着青衣的大夫正站在床边,目光关切地望着她。大夫约莫中年,面容清瘦,眼神中透露出医者的仁慈与坚定。
“宛卿小姐,您醒了吗?”大夫轻声问道。
逯宛卿微微点头,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多谢大夫关照,我。”
大夫微微一笑,眼神中流露出赞许之色:“宛卿小姐,您真是让人敬佩。如此重的伤,还能如此坚强。”
逯宛卿轻轻摇头:“我只是不想让家人担忧。”
大夫点了点头,走到床边,轻轻解开宛卿肩头的绷带,查看伤势。他的手法熟练而轻柔,仿佛害怕弄痛了逯宛卿。
“宛卿小姐,您的伤势虽然严重,但已经稳定。只要按时服药,休息充足,相信很快就能痊愈。”大夫说道。
逯宛卿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多谢大夫吉言。我有一事相询,大夫可否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