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寒风凛冽地吹拂着河面,河水冰冷刺骨,泛着令人胆寒的深灰色。纣王却心情大好,他身披狐裘大氅,与妲己在河边搭起的暖帐中饮酒作乐。
帐内燃着熊熊的炭火,驱散了冬日的严寒,美酒佳肴摆满了案几。妲己身着薄纱,玲珑有致的曲线若隐若现,她依偎在纣王怀中,娇声说道:“大王,这酒虽好,却少了几分乐趣呢。”
纣王哈哈大笑,捏了捏妲己的下巴,说道:“爱妃想要什么乐趣?尽管说来听听,只要是寡人能办到的,定会满足你!”
妲己眼波流转,指向帐外正在渡河的一老一少,说道:“大王,您看那对父子,小的已经过了河,老的却还在后面磨蹭,你说这是为何?”
纣王顺着妲己的手指望去,漫不经心地说道:“这有何难,那小孩年少力壮,自然不怕冷,那老人嘛,老骨头一把,骨髓都空了,自然是怕冷的走不动道。”
妲己掩嘴笑道:“大王此言差矣,臣妾却不信这其中有什么道理,依臣妾看,不如……”她故意拉长了声音,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不如什么?爱妃快说!”纣王被妲己的语气勾起了兴致。
“不如将他们抓来,剖开腿骨看看,不就知道是大王说得对,还是臣妾说得对了?”妲己媚眼如丝,语气中却带着一丝残忍。
纣王本就好色残暴,此时被妲己一挑逗,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当即下令:“来人!去将那对父子给寡人抓来!”
士兵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将那对父子押解到了纣王面前。父子二人衣衫褴褛,瑟瑟发抖,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
“大王饶命啊!草民父子只是路过此地,并无冒犯之处啊!”老 的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
然而,纣王早已被妲己迷了心窍,哪里听得进他们的求饶,他大手一挥,不耐烦地说道:“休要啰嗦!来人,将这二人的腿骨砸开,让贵妃看看!”
士兵们面面相觑,却不敢违抗王命,只得硬着头皮上前,举起手中的斧头,朝着那对父子的腿骨砍去。
“啊!”父子二人发出凄厉的惨叫声,鲜血飞溅,染红了洁白的雪地。妲己却看得兴致盎然,她掩着嘴,咯咯地笑个不停,仿佛是在欣赏一出精彩的表演。
纣王看着妲己开心的模样,心中得意非凡,他搂着妲己,指着地上那森森白骨,说道:“爱妃你看,寡人说得没错吧,那老儿的骨髓果然是空的!”
妲己娇笑着点头,眼中满是快意。
这条原本无名的河流,因为纣王的残暴,从此被称为「折胫河」,而那对无辜父子,也成为了纣王暴虐下的牺牲品。
比干是纣王的叔父,素来以忠义正直闻名,他听闻此事后,心中悲愤交加,当即进宫面见纣王。
“大王!您为何要如此残害无辜百姓?如此荒淫无道,置天下苍生于何地啊!”比干义正言辞地劝谏道。
纣王原本就因为比干多次劝谏而心生不满,此时见他竟然当着妲己的面斥责自己,顿时怒火中烧,他猛地拍案而起,怒吼道:“放肆!你不过是一个臣子,竟敢如此对寡人说话!来人,将比干给寡人拿下!”
妲己在一旁煽风点火道:“大王,这比干分明就是有意和您作对,您可千万不要被他给骗了!”
太庙中供奉着商朝历代先王的牌位,香火缭绕,庄严肃穆。比干跪在祖先的牌位前,痛哭流涕,他将纣王的暴行一一诉说,希望能得到祖先的指引。
“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孙比干,愧对祖宗的教诲,眼看着大商江山即将毁于一旦,却无能为力啊!”比干的哭诉声在空旷的太庙中回荡,显得格外悲凉。
突然,比干的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他要带纣王来这里,让他亲眼看看祖先的荣光,让他明白自己身上的责任,也许这样,才能唤醒他心中的良知!
比干强忍着心中的悲痛,起身来到了纣王的寝宫。
“大王,老臣有要事禀报!”比干的声音在寝宫外响起。
纣王此时正在和妲己饮酒作乐,听到比干的声音,顿时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什么事,就在外面说!”
比干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大王,老臣要带您去一个地方,那里或许能解开您心中的疑惑。”
纣王心中好奇,便跟着比干来到了太庙。
比干指着太庙中的一块块牌位,对纣王说道:“大王,您可还记得这些先祖的名讳?”
纣王看着那些牌位,心中突然升起一股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他摇了摇头,说道:“朕……朕记不清了。”
比干叹了口气,说道:“大王,这些都是我们商朝的列祖列宗啊!他们曾经是何等的英明神武,他们开疆拓土,励精图治,才有了我们大商数百年的基业啊!”
比干的声音慷慨激昂,在空旷的太庙中回荡,仿佛是在控诉着纣王的暴虐无道。
纣王听着比干的话,心中突然感到一阵恐慌,他仿佛看到那些牌位上的先祖们,都在用一种愤怒而又失望的眼神看着自己。
“不!不可能!朕才是天子,朕才是这天下的主宰!”纣王突然歇斯底里地吼叫起来,他无法接受比干的话,更无法面对自己内心的恐惧。
比干看着纣王疯狂的模样,心中充满了悲哀,他知道,纣王已经彻底迷失了自我,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只是徒劳无功。
“大王,您真的已经忘记了祖宗的教诲了吗?”比干的声音悲痛欲绝。
“住口!你给朕闭嘴!”纣王怒吼一声。
比干绝望地闭上眼睛,他知道,纣王已经听不进任何人的劝告了。
“来人啊!把这个妖言惑主的乱臣贼子给朕拿下!”纣王怒吼着,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比干惨淡一笑,他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他只是痛心疾首,大商的未来,究竟会走向何方?
侍卫们一拥而上,将比干五花大绑,比干没有反抗,只是用悲悯的眼神看着纣王,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迷途的羔羊。
纣王被比干的眼神看得心中发毛,他恼羞成怒地吼道:“看什么看!还不快把他给朕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