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你撒谎了。”
司徒博文盯着楚河的眼睛,严肃而又认真的又说了一遍。
“我,我哪里撒谎了?”楚河不明所以。
“圣甲虫的毒会让人死,但是不会让人晕过去。”司徒博文皱了皱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是一种会让人癫狂的兴奋剂。你的晕倒,跟毒没有关系。”
楚河气息一滞,但随即想到个问题:“你怎么会知道这个?”
“我...”司徒博文欲言又止。
“话说回来了,我记得在和巨蟹座战斗的时候,是你说要砍掉他的脑袋才行。”楚河又想到一个疑点,“你又为什么会知道要砍掉头才算能伤到他?”
楚河反客为主,紧盯着司徒博文,“难道你以前认识它们?巨蟹座?圣甲虫?又...或者是其他的‘人’?”
司徒博文沉吟片刻,并没有直接回答楚河的问题。
“刚才那个局面,唯一的可能性是姜羽刺伤了你...你为什么不说出来,你想保姜羽?”
“我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吧!”楚河来了精神,司徒博文这种态度,必定有所隐瞒。
司徒博文退后一步,“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以后会让你知道的。”
继而,又叹了口气,“楚河,不要有妇人之仁。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面对着什么。我会盯着姜羽。”
“唉!你说什么?!...什么意思啊?唉!你别走啊!”
司徒博文已经把楚河送到了317的门口,话题聊不下去,他转身就走了。
只留下楚河一脸的问号。
刚才着实流了不少血,楚河感觉有些疲倦。
进了寝室,他把自己摔在了床上。
脑袋里开始盘点这两天云雾一般看不透的局面。
——我爸要杀我,这点很明确,所以派了十二星座来找我,这次是巨蟹座,下次又会是谁?
——对了,刚才姜羽说自己是“处女座”,隐藏了这么久的身份,看来我的身边也并不一定是安全的。
——那个保洁学长说过,我身边有人盯着,有人想要杀我,看来说的就是姜羽了。
——问题是他怎么会知道这个?...他又是谁?现在又到哪儿去了?
虽然莫名其妙的捡回一条命,但是楚河的后背依然火辣辣的疼痛。
——我真觉得刚才死定了。我为什么活了?好像除了疼痛和虚弱,身上并没有太大的问题,真奇怪。
——司徒博文真的也很奇怪。
——那么瘦,结果力量巨强。
——很明显他知道一些很特别的东西,和巨蟹座对峙时情况危急,绝对不会凭猜测就敢把目标直接放在巨蟹座的脑袋上。
——还有刚才关于圣甲虫的毒性问题,连滕胖子似乎都不太了解,司徒博文又为什么会清楚这个?
——他安全么?
楚河回忆了一下从认识司徒博文到现在的经历,确实也没想到对方有什么地方会害自己的地方。
——说起来,他好像一直都帮到我点什么...所以,应该是安全的吧。
繁杂的思绪让楚河头疼,他从床上爬起来,习惯性的想泡杯咖啡提提神,驱散一下思维的混乱。
很快一杯黄金曼特宁出炉,香气弥漫了整个317房间。
他喝了一口,浓郁苦涩但却喷香的咖啡下肚,却让楚河再一次想到了张永生。
——新生考核的时候他百米冲刺的时候就不对劲,和巨蟹座战斗时,他那种恐怖的速度,到底是怎么来的?
——“滋啦滋啦”...对,就是那个样子,像身上有电流跳跃一样。
——别告诉我是跑太快衣服摩擦起静电,开什么玩笑,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他肯定有秘密。
——但是说起秘密...方继业应该也有吧,那个什么武技的,看上去好厉害!
——我记得,叫什么“崩拳”?这和我上辈子知道的武术崩拳,是一个东西么?
——还有,我记得他对巨蟹座说过一句,“保护同康的不只有战者”。
——那意思是不是说这世界还有其他强大的势力?
——而且听起来还是那种隐秘组织,好牛x的那种。
——那苏美辰呢?
楚河想了想。
——应该没事。他哥都跟东方杰认识,怎么说也算知根知底吧。
——再说了,她要是想杀我,我当初还没密训前她就可以动手了。
——就她那古怪的力量,找个借口扇个巴掌就能把我牙都扇没了,还留我到现在干什么?说不通的。
由于姜羽的背叛,楚河把自己身边经常出没的同学老师全都考虑了一遍。
刚吃过饭,受伤,疲劳,精神创伤...种种因素加在一起,咖啡因的提神就是个笑话。
强烈的困意慢慢爬上楚河的脑袋,眼皮沉得根本睁不开。
——还有那个系统...
——才激活...
——我还没试过功能呢...
楚河翻了个身,迷迷糊糊之际,觉得最大的问题还是出在了自己的父亲身上。
毕竟这才和自己的命直接挂钩。
——巨蟹座,怎么就趁昨天混进来了呢...
——姜羽,她怎么又会是处女座...
——姜羽这实力不行啊...
......
——我就睡一会吧,好困...
楚河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没超过3秒钟,就陷入了遥远的梦乡。
再醒过来的时候,直接就是第二天早上了。
林衡这几天给所有新生放假,让他们恢复身体的同时,享受最后的假期时光。
今天没有早锻炼,也没有警报铃来催同学起床。
可谁也关不掉楚河长期培养出来的生物钟。
时间一到点,大脑就强制开机,让楚河苏醒过来。
楚河坐起来揉了揉凌乱的头发,咂吧砸吧嘴,睡不着了,干脆下了床,习惯性的洗漱,然后再给自己泡一杯咖啡。
张永生的那个从未打开的行李箱吸引了楚河的注意。
似乎是为了方便使用,这个行李箱并没有上锁。
好奇心最终战胜了楚河道德感...话说在这种事上,楚河并没有太多的道德感。
他拉开行李箱,看到一个黑色的大盒子,连着插头和电极。
“充电器?”楚河莫名,“这么大一个,给什么充电的?我们的手机现在又没屁用,他带个露营电源来学院做什么?”
一口灌下咖啡,楚河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这电极,看起来...”楚河脸上抽搐,“不会是用来电自己的吧...”
“他不会是个抖m吧,偷偷电自己来找刺激。”
“要死了,没想到张永生还是混字母圈的,怪不得他看不上学校里那些胭脂俗粉。”
“原来他口味这么重啊!啧啧啧。”
楚河嫌弃的收好电源箱,拿捏那些电线电极时,小心翼翼,表情极其嫌弃,那感觉就像是电线上都沾着张永生身上的某种体液。
“我对男人不感兴趣,哕——”
就在这时,门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