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痒好痒，好痒啊！”
在沈瑜骇然的眼神中，楚残竟然硬生生将自己脚心上的肉一片一片撕了下来，血淋淋看上去相当骇人。
“你不疼啊？”沈瑜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当然疼啊……”楚残不断吸着凉气，继续道：“可还是很痒啊！”
“你嘴巴好了诶，这张脸太帅了，你戴个面具吧。”
楚残的双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成正常模样，分成两半的双唇间血肉生长，快速连接在一起，就连厚度都变薄了很多。
下唇也变得与正常人无异，中间凸起的部分缓缓下凹回原位，与上唇紧密贴合在一起，共同拼凑成完美唇形。
这张俊俏的脸完全挑不出半分瑕疵，其他人与之相比，简直就是女娲造人时剩下的边角料。
以沈瑜苍白的语言根本无法描述这张完美无瑕的脸，但却知道该怎么让他在眼前浮现。
——只要将手机息屏
巧夺天工，登峰造极，仅仅一眼就能引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沈瑜的声音中满是嫉妒，嘟着嘴道：“长得太帅了，我不看你了，让人自卑。”
楚残似乎也被他说的有些发懵，一边挠着脚心，一边愣愣的抬起头，仿佛有一面无形的镜子漂浮在他眼前。
“哇呜！真的变好了诶！”
楚残缓缓抬起手，想要触摸自己的脸，但看见上面沾满的血迹，又嫌弃的朝旁边甩了甩道：“真脏。”
紧接着，他又抬起头，上上下下打量沈瑜一遍，默默向后退了几步，开口道：“跟你一样脏。”
沈瑜摘下头套，睁大眼睛看着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衣服上干涸的血迹，竟不知道该怎么去反驳。
“还是好痒啊……”
楚残的指尖在模糊的血肉之间反复抓挠，难以忍受的瘙痒让他浑身难受。
这种情况足足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楚残躺在半空，双眼无声，虚弱又滑稽的唐老鸭声音在嘴里响起。
“终于不痒了……”
沈瑜抬着头安静的看着他，眼中满是诧异，那双脚心已经被一点一点抓光了全部血肉，甚至已经露出了那惨白脚骨，不断有血液从半空滴落。
只见楚残一个打挺从半空跳了下来，双脚在落地的一刻竟变回了原样，完全看不出任何受伤的痕迹。
“谢谢你谢谢你，以后你就是我的好朋友了！”
楚残想要伸手去拍沈瑜肩膀，但手悬在半空又收了回去，嫌弃的向后退了几步，用唐老鸭的声音说道：“太脏了太脏了，实在太脏了，你离我远点儿。”
沈瑜：……
“啊对，想起来个事儿。”楚残猛地一拍脑袋，手上的血迹不知何时彻底消失，看上去极为干净。
楚残恶魔声：“你到底是不是有两个职业？”
“先别管这个，我帮你治好了嘴，先给钱！”沈瑜无语的看着光速变脸的楚残，把手伸到他面前。
楚残唐老鸭声：“额……我没有钱诶。”
他尴尬的挠了挠头，但很快眼睛一亮，开口道：“不对，我有钱！我有好多好多钱！”
“你伸手，我把钱拿给你。”
沈瑜眼神茫然，在楚残的指挥下，双手合在一起伸了过去，只感觉一个个如同硬币般的物品落在手心，可是他什么都看不见。
“……”
“你这是给了我多少钱啊？”
沈瑜现在看向楚残的眼神中充斥着两个字——无语
楚残唐老鸭音：“五百……不，五亿！五亿阳币！”
五亿阳币，都能在地上堆成小山了，足以将沈瑜砸个半死。
“行吧行吧，大家都是朋友，我就不收你钱了，自己留着吧。”
沈瑜摊了摊手，那无形的硬币似乎也消失不见，开口继续问道：“你是双职业者吗？为什么一直问我这个？”
“我是啊，我们两个都有各自的职业。”
唐老鸭音：“我是魔法师。”
恶魔音：“我是戏命师。”
“我们在你身上，闻到了同类的气味。”
“嗯，我也有两个职业，分别是催眠师和酒师。”沈瑜看了他一眼，倒也不隐瞒什么，点头承认了下来。
“那你也有两个人格吗？你快把另一个人格放出来跟我们玩儿！”
两个声音似乎在这一刻同时出现，叠合在一起的声音听起来还稍微正常了些。
“我没有另一个人格。”沈瑜摇了摇头。
“不可能！你绝对有两个人格！”
楚残现在的长相极为帅气，但两个瞳孔却变成了一大一小，将这份和谐稍稍打破。
听着他如此确信的语气，沈瑜也不禁陷入沉思，职业觉醒后的一幕幕如幻灯片般在眼前闪过，眼睛也不自觉的缓缓睁大。
难道……
猛地甩了甩头，沈瑜开口问道：“你们两个都叫楚残吗？”
“我们是同一个人，当然叫同一个名字。”
沈瑜眉头紧锁：“那你们平时都是谁掌控身体啊？”
楚残唐老鸭：“谁想要掌控谁就掌控，我们两个关系很好。”
“如果你们其中一个失去意识，另一个会出现吗？还是说两个同时失去意识？”
“会出现另一个，我喜欢干净，他喜欢虐杀，每次都把身体搞得一团糟。”
唐老鸭的声音中满是对自己另一个人格的不满，但紧接着，恶魔般沉闷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我已经尽量不弄脏身上的衣服了，你还想怎么样？”
唐老鸭声怒道：“下次杀完人，你就不能自己洗衣服吗？你难道没长手吗？”
恶魔声：“洗衣服是娘们儿干的事儿，我才不洗，我只喜欢杀人。”
唐老鸭声：“来来来，不服打一架！”
恶魔声：“我要杀了你！”
在沈瑜懵懵逼逼的眼神中，楚残的左手和右手打了起来……
但楚残的话如同一把重锤般狠狠将他心头的警钟敲响，因为他真的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