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铃兰慌张的神色来看,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只不过铃兰毕竟是自己的人,自然得护着。
她立即表明铃兰的身份,解释道:“是,铃兰是妾身的陪嫁丫鬟。”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睿安王的声音冷酷无情,眼神中透露出愤怒,“铃兰不敬王妃,蔑视王妃身旁的婢女,杖责二十。”
铃兰一听,立马跪下磕头,头挨着地面,久久不敢抬起。
她的身体颤抖着,脸上露出惊恐之色。
张侧妃连忙为铃兰求情,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焦急,“铃兰一直敬畏王妃,又怎会对王妃的婢女不敬,兴许是个误会?”
睿安王本就对张侧妃不满,见她公然诋毁自己,自然生了厌烦之心,“你的意思是说,本王污蔑她?”
“妾身不敢。”张侧妃连忙低下头,脸上露出惊恐之色。
睿安王的语气冷酷无情,眼神中透露出厌恶,“那就闭嘴。”
张侧妃自然不敢多说什么。
江淮姝看到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不禁有些发笑。
她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戏谑。
她有时候觉得,像王爷的这种人设,倒是挺有趣的。
反正臭名在外,就算耍无赖,别人又能奈他何?
睿安王幽幽的看向自家王妃,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
他微微扬起眉毛,问道:“笑什么?”他的语气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好奇。
江淮姝连忙收起笑容,微微低下头,解释道:“妾身笑王爷强词夺理,妹妹许是一头雾水呢!”
张侧妃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紧张。
她的语气急切,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请王妃明示,不知铃兰哪里得罪了王妃?”
海棠站出来,微微扬起下巴,神色坚定地问道:“张侧妃一直曾言,铃兰敬畏王妃,不知是怎个敬重的法子?”
张侧妃微微挺直脊背,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后又迅速恢复镇定。
她清了清嗓子,说道:“自然是同本宫一样,打心底的敬重王妃。铃兰自幼便随在我身边,我对王妃的敬重之情她日日看在眼里,自然也会效仿。”
“平日里见到王妃,她总是恭恭敬敬地行礼问安,从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在言语上,更是谨慎有加,绝无半句不敬之词。对待王妃身旁的婢女,铃兰也深知她们是王妃的人,处处礼让,事事以王妃为先。若有什么吩咐,铃兰必定全力以赴去完成,不敢有半分的推脱。本宫自然敢保证,铃兰对王妃的敬重是发自内心的,绝无虚假。”
张侧妃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骄傲。
此刻她越说越来劲,已经全然忘记了刚才铃兰的慌张之色。
“哼,同侧妃一样?王妃禁足期间,侧妃未曾有过探望,这便是侧妃的敬重?”海棠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满。
“王妃尚在禁足,本宫自然不便前去,你不过区区婢女,少污蔑本宫。”张侧妃语气严厉,脸上露出愤怒的神色。
海棠微微低下头,脸上露出强势的神色,“奴婢不才,掌管王府也已经有些年头了,自然不会空口白牙的污蔑他人。”
海棠问向一旁跪着的铃兰,道:“铃兰,你自己说,当日你见到我的时候,是以何种姿态面对的呢?”
“我……”铃兰支支吾吾,心中有愧,自然不敢说出来。
她微微低下头,不敢看众人的眼睛。
海棠一阵冷笑,她果然半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铃兰,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当真做了什么事?”张侧妃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铃兰跟着她许多年,她自认为铃兰不是那种仗势欺人的性子。
“奴婢愧对主儿,请让奴婢受此责罚吧!”铃兰微微低下头,脸上露出愧疚的神色。
“铃兰!你跟随本宫多年,怎么做出这样的糊涂事?”张侧妃惊恐万分,被铃兰的话吓到说不出一句话来。
“是奴婢对不住主儿!”铃兰微微低下头,泪水早已经打湿了衣领。
张侧妃微微低下头,脸上露出愧疚的神色。
她的语气急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王爷,是妾身管教不严,妾身回去之后定撕烂这贱婢的嘴。”
纵使铃兰真的做了,可是她也得保住铃兰。
江淮姝冷声道:“王府前段日子流言蜚语甚是多,多的都快让本宫怀疑,是否是自己做错了什么?莫不是张侧妃一味的纵容?还是,下人们都有一学一,将张侧妃身边的婢女的姿态学了去?”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冷漠,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质问。
张侧妃微微低下头,不敢面对众人的眼睛,辩解道:“妾身绝没有纵容王府的不正之风,是妾身管教不严,难当大任,让王爷和王妃见笑了。”
江淮姝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带着一丝威严,“见笑是小,若是因庇佑她人而坏了自身的德行,那才是大事。”
睿安王冷声道:“当年王妃身边的婢女也有陋习,不过王妃都尚未纵容,你还要一味的袒护吗?”
张侧妃依旧支支吾吾,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妾身……”
江淮姝突然低声问向一旁的海棠,可虽然是低声,屋子里的人却听的一清二楚。
“当年因为偷懒而被惩罚的秋红,打了多少板子来着?”
“四十大板,血肉模糊,从此秋红便再也不敢偷懒了。”
“哦,这样啊,以今日之见,本宫是不是对秋红惩罚的太狠了?倒显得本宫不近人情了。”
“王妃整顿王府不正之风,连身边人都不会纵容,这才是正确的处事之风呢。”
江淮姝和海棠的一唱一和,令睿安王都笑了。
张侧妃侧耳听了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没想到江淮姝会那么狠,自己身边人都舍得打四十板子。
睿安王玩味似的开口道:“王妃以儆效尤,效果甚好,不如张侧妃也如此?好让这里跪着的其他奴才心服口服不是?”
张侧妃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微微颤抖着。
她知道今日若不惩处铃兰,怕是难以收场。
可四十板子下去,铃兰怎么可能还有命在?
她心中焦急万分,却又不敢违抗王爷的命令。
“王爷,王妃,铃兰虽有错,但罪不至死啊。求王爷王妃开恩,从轻发落。”张侧妃连忙跪地求情,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睿安王却不为所动,冷声道:“本王已给过你机会,你却一味袒护。如今若不重罚,王府的规矩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