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也微微皱眉,说道:“张侧妃,你莫要再求情了。王府的风气必须整顿,若人人都如铃兰这般不敬王妃,那王府岂不是乱了套?”
张侧妃绝望地看着铃兰,铃兰此时也满脸惊恐,泪流满面。她知道自己今日难逃一劫,只能不停地磕头求饶:“王爷王妃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
然而,睿安王心意已决,他挥了挥手,示意侍卫将铃兰拖下去行刑。
张侧妃眼睁睁地看着铃兰被带走,心如刀绞。
她知道,经此一事,她在王府中的地位必将大受影响。
她只有铃兰一个贴身婢女,又受了重伤,日后肯定不能再贴身侍奉。
若是新的婢女前来侍奉,也少不得是王妃的人。
其他跪着的奴才婢女们看到铃兰的下场,心中也充满了恐惧。
他们纷纷磕头表示以后一定谨守规矩,不敢再有任何不敬之举。
睿安王看着众人,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今日之事,望你们引以为戒。若再有下次,定不轻饶。元福,带下去,每人掌嘴三百。”
说完,睿安王带着江淮姝离开了正殿。张侧妃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这一刻才明白,江淮姝的手段有多么的狠毒。
本以为这段日子以来是王妃落势,自己得势,却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她算计好的。
她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的寝殿,回去的时候,正巧听见下人说铃兰已经实刑完毕。
不过铃兰的下身血肉模糊,以后恐怕站不起来了。
睿安王牵着江淮姝的手,缓缓来到了饭桌旁。
他轻柔地拿起桌上的小米粥,舀起一勺,小心翼翼地送到江淮姝嘴边。
江淮姝微微张开嘴,只尝了一小口,便皱起眉头,轻轻推开了勺子。
“妾身不喝,这粥一点都不甜!”她的脸上露出不满的神色,眼神中带着一丝任性。
睿安王宠溺地看着她,微笑着说道:“你现在身子正弱,吃不了太甜的东西。先填饱肚子,等肉都长回来了,本王答应你,给你做一桌子的甜食,任你挑选。”
江淮姝一副小女子姿态,佯装生气道:“王爷若是喜欢丰盈一些的,大可以去找张侧妃,她如今正伤心,王爷若是前去关怀一番,妹妹一定十分开心呢!”
睿安王轻皱眉头,“她太不懂事,本王,还是喜欢你多一些!”
“王爷要允诺妾身一大桌佳肴,就不怕妾身浪费吗?”江淮姝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
“不过是些吃食,王府还不至于穷到如此。”睿安王微微摇头,宠溺一笑。
“王爷这样会惯坏了妾身的。”江淮姝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羞涩。
“本王,就喜欢惯着你。”睿安王伸手轻轻刮了刮江淮姝的鼻子,眼神中满是温柔。
江淮姝看着睿安王,眼神中充满了好奇,“王爷心情大好,可是官场顺利?”
睿安王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眼神中闪烁着光芒,“箭翎王亲自带兵攻打南疆,已经拿下了多座城池,父皇甚是高兴,已经往世子府送了许多赏赐。又有美人在怀,本王自然高兴。”
“那赤绥王呢?”江淮姝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
这段日子她消息闭塞,对这些事情全然不知,自然得趁着这机会多问一些。
免得错过什么大消息。
睿安王突然想到那日她与赤绥世子见面,便放下了手中的碗和汤匙。
他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
江淮姝察觉到睿安王的异样,心中一紧,连忙问道,“可是妾身说错了什么?”
睿安王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 “你似乎很关注赤绥的一切啊!”
江淮姝微微低下头,装作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妾身曾被赤绥族的女子药物所害,自然对赤绥十分好奇,禁足以来,又整日以泪洗面,不曾有半分欢愉,听闻王爷所言,妾身为王爷高兴,自然多问了几句,若王爷不喜,那妾身不问了就是。”
她随即转了转身子,装作一丝不开心。
睿安王偏偏就吃这一套,他抓住江淮姝的手,说道:“是本王的不是,倒是本王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了,你还想听什么,本王说与你就是了。”
江淮姝微微歪着头,眼神中满是好奇,问道:“王爷可还知道赤绥城的些什么?不如讲与妾身听听?”
她的语气轻柔,带着一丝期盼。
睿安王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沉思,缓缓说道:“赤绥王有两个妹妹,二郡主赤绥珩瑶,三郡主赤绥珩珏,听闻都是一等一的狠辣。不过二郡主失踪多年,赤绥王甚是心疼。”
“为何会是一等一的狠辣?”江淮姝微微蹙起眉头,脸上露出疑惑之色。
睿安王突然神情严肃,仿佛在回忆着关于赤绥郡主的传闻。
良久,他解释道:“当年赤绥王为两位郡主招赘,那些凡夫俗子对二郡主不敬,二郡主便放了许多毒虫在他们的住所,吓跑了好些人呢。”
睿安王微微摇了摇头,似乎对二郡主的行为感到无奈。
“毒虫?”江淮姝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是啊,她们擅长制毒,自然免不得要和毒虫打交道。”睿安王点了点头,神色凝重。
江淮姝微微抿着嘴唇,眼神中满是担忧,“那二郡主失踪,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吗?”
“就是这件事后,二郡主对那些男人不满意,便逃离了王城,从此,便杳无音讯了。”
睿安王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惋惜之色。
江淮姝微微前倾着身子,急切地问道,“那近来赤绥王还没有找到二郡主吗?”
“内部的消息不清楚,不过对外放出的消息,还是没有找到。”睿安王微微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
赤绥世子一向亲近靖安王,自己自然所知不多。
江淮姝的目光中流露出关切之情,“那三郡主呢?三郡主可曾找到好夫婿?”
赤绥城二郡主,自己的母亲已经如此了,只期盼三郡主生活能过得如意一些。
可下一秒,睿安王的话让她久久不能平复心情。
睿安王微微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为难之色,“三郡主与二郡主姐妹情深,二郡主生死不明,她便不愿出嫁,现在年岁见长,重金之下都无人愿意迎娶,也是一桩难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