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黄巾追兵就要追上来,身后的抱琴突然对着蔡琰道“小姐你们先走,我引开追兵。”随后打马向另外一条路疾驰而去。抱琴以为黄巾肯定会追着自己,谁知黄巾可不会这么想。黄巾本就为打秋风而来,眼看追不上便已经放弃了。毕竟能骑马的很显然是世家,若真的穷追不舍,会遭到世家的集体报复的。
在蔡琰正值生死之地,吕恒却是因为挡住了鲜卑冲击,并耗退了鲜卑大军。只是没想到,不到三天,吕恒被得到了世家的强迫。在如此强『逼』之下,吕恒只能辞官远行。连带的,心灰意冷的黄忠也辞去了官职,随吕恒奔蔡琰而来。造成如此情形的东汉其实也是有原因的。
首先,东汉的“柔道行天下”的治国方针。光武帝刘秀是一个非常讲究斗争策略的开国皇帝,在十四五年的军事活动中,从不把军事打击作为克敌制胜的唯一手段,而是刚柔相济,文武两手并用,政治斗争与军事斗争相结合。刚以削其力,柔以笼其心,尽量以最小代价换取最大胜利,即使在力量占绝对优势的情况下,也力求不战而屈人之兵。
刘秀的这个策略,终东汉一代久行不衰,被广泛用于镇压农民反抗、平定地方叛『乱』及民族战争,宗均、窦固、皇甫规等,都是奉行和贯用这个策赂的优秀将领,说明它适用于各类战争。为了笼络人心,刘秀在处理开国功臣等问题上并没有采取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这种方式。在对待外戚问题上刘秀采取限制其从政权力等方式。而到了东汉末年,这一政策终于发生改变,他变成了世家欺负豪门的方式。
但在剥夺和减弱这些上位者的军权和政治权利同时却赐给他们大量的土地与财富。这一策略也一直被延用于东汉一朝。政治是经济的延伸,军事是政治的延伸。当这些上位者的经济实力澎涨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必能会谋求政治与军事上的权力。这些策略在对于东汉前期社会的和平过渡起了很重要的作用,但世上无百年不变之法。这些策略在东汉中后期的延用过程中却对东汉统治产生极大的不利影响。
东汉时期的豪强地方势力空前澎涨,例如刘秀母舅樊宏在湖阳经营的田庄,其中有数里面积的樊陂,田地达三百余顷。这田庄通常又采取庄园式的生产经营方式,这些田庄里种植着小麦、大麦、春麦、粟、黍、粳稻、大豆、小豆等粮食作物,胡麻、牡麻、蓝靛等经济作物,瓜果等蔬菜;
自己制作各种酱、酒、醋及饴糖等食物;又种植『药』用植物,以配『药』品。在这种大田庄里,还种植各种林木以及果树,饲养马牛等耕畜和家畜。在手工生产方面,自己养蚕,纺织各种麻布和丝织物,制作衣、鞋,制造农具和兵器等。此外,田庄中也有粮食及农副产品的买卖。可见,在地主田庄里,各类生活资料基本上都可以自给自足。
这种生产方式在当时是有得于生产力的提高的,大批新式农具与先进耕作技术都得不了推广。但严重影响了社会经济交流,各庄园如同独立的王国。一个个庄园或田庄均能做到“闭门为生之具以足”,可以“闭门成市”或“闭门为市”,“谢工商与衡牧”,无需外求,是封闭『性』的经济实体,商品经济和传统市场的萎缩,自然经济的加强,也就势所必然了。这为东汉末年的分裂局面提供了经济基础。
东汉时期,封建『政府』虽在形式上实行呛箧薄赋的政策,但事实上农民受到多方面的盘剥。当时的自耕农是赋税徭役的主要承担者。如汉明帝时,『政府』下令推广区种法以增加产量。
结果,有些地方通过多报农民耕地,把租税负担强加在自耕农头上。又如东汉初,禁止农民从事商业活动以妨碍农时,地方官吏及豪强地主遂据此对农民进行种种限制,规定有田者不得捕鱼,以便他们营私牟利。
此外还在各种借口下任意征发,转输远戍等等,更使农民喘不过气来。而无土地的农民必须依附在豪强地主下才能生存,他们的地租剥削大概都在百分之五十以上。除实物地租外,他们还得无偿地为田庄主服劳役。
不但如此,豪强地主还把他们编制起来,组成私人武装,平时看家护院、巡警守卫,战时则跟随主人打仗。这种豪强地主的私兵,史称“部曲”。这为东汉末年的军阀混战提供了军事基础。
东汉继续推行察举制,注重孝廉一科。但随着地方豪强地主势力的发展,声望影响逐渐被官僚家族所支配,门第族望成为选举的主要依据,累世公卿的世家地主因此形成并发展起来。这些世家大族,到魏晋南北朝时期,就发展成为门阀士族。同时,那些所谓举主、府主和门生、故吏互相勾结,又形成一个个官僚集团。这些官僚集团在东汉末年镇压黄巾大起义中,乘机扩大了武装力量,形成了许多割据一方的军阀。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东汉末能的军阀混战造就了如曹、刘、孙等枭雄,成就了如赵云、陆逊、关羽等一大批的绝世名将,涌现出了郭嘉、孙明、司马等惊世之才。但东汉末年却是中国古代史上最黑暗的时期之一。
是时,国之将倾,政之将迭。外戚当道、宦官专权、连年的军阀混战和天灾人祸给人民的生活带来了严重的危害。据后汉书记载,“天下旱蝗,河水溢,百姓饥穷,流冗道路,至有数十万户。蝗灾为害,水变仍至,五谷不登,人无宿储,饥死者什四五,至有灭户者。正月,河内人,『妇』食夫;河南人,夫食『妇』。”
这是怎样的惨况:田野荒芜长满了荆棘杂草,桑林废弃结满了残叶野茧,城郭农舍被焚毁还冒着浓烟,旱蝗涝天灾过后一片死寂,民不聊生,朝不保夕,易子相食,饿殍千里。连年的杀戮、掠夺、饥荒、疫病及亡匿,使人口剧减。东汉顺帝时,全国约有户口一千万,人口六千万;及至西晋建国,全国总人口只有约计八百万。如果能够选择,没人愿意居住在这饥饿、动『乱』的灾荒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