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也:“……你别这样。”
她眼神躲闪,不敢看时惟樾。
时惟樾平日性子冷淡,骨子里还是兵痞,没有那么多拘束,一旦放开心就横冲直撞。
“那好,第三个问题。”
“什么?”
“真的不喜欢老子?”
林清也:“……”
一个比一个难。
她不想想。
问题已经超出应有的界限,她潜意识想要逃避。
时惟樾不骄不躁,循循善诱。
他压在她的身上,两个人紧密无缝的贴着,让她很不自在。
胸口也隐隐有些发疼。
“你……起来……”林清也面色红了一片。
时惟樾垂眸,看着她羞红的面庞,泛着淡淡的粉。耳根已经染上血色,红得彻底,惹得他心痒难耐。
眼眸一深,随即在她的耳侧落下一个吻。
“林清也,老子在你这还是很讲道理的!”时惟樾的吻很克制。
他移开唇,鼻尖抵着她的鼻尖,目光灼灼,“你不让老子主动吻你,老子不动嘴,等着你亲自打破!”
“你讲什么道理?”她下意识反驳。
而后,她声音低下来,闷声闷气道,“讲道理就是这样……压着我吗?”
她胸口闷,还疼得慌。
时惟樾人高马大,这样伏在她身上,也有重量。
“压着你,又没有亲你!”
哪有这样强迫的?
林清也看着两人身处的地方,总觉得他们像是两个偷情的男女,特意找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寻欢作乐。
胸口的疼痛更为清晰,她有些着急:“你压得我胸疼!”
她脱口而出。
话音刚落,两个人同时安静下来。
风卷起树叶枝桠,也带起地上的落叶,飘飘洒洒,落在两人身上。
时惟樾抬手,将她头上的树叶摘下。
揪着他胸口衣服的手缓慢松开,她摊开手,呈大字状躺在地上,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
好丢人,说出这样的话。
林清也想,时惟樾就是她的克星。
这辈子所有丢人的事情,都让时惟樾看见了。多少难以启齿的话,都被他逼得无所适从,说了出口。
这样想着,她多了许多委屈:“你好烦。”
声音莫名,多了一分哽咽。
委屈是有的,更多的是小猫挠心,挠在时惟樾的心上。
他轻笑。声音像是被沙砾蹭过,很是低哑:“你的手挡着我,怎么会压到你?”
声音蓦地停顿转折了下,似是想到什么,他上半身微微移开。
柔软的触感再次浮现,似乎还停留在掌心。
他神色莫辨,直勾勾的盯着她。
“你干嘛?你……”她想到什么。
这个眼神,在爬山的时候也看到过。
那时候,她被他唬的差点摔跤,他从后托住了跌下身子的她,将她箍进怀中。
当时他的手?
事发突然,她当时一瞬间只剩惊吓,没有在意那些细节。
“你……”林清也想问,又不知如何问。
弥漫在两人之间的暧昧气息,因为这个认知更为浓厚,不断地发酵扩散,两人都有些不自然。
视线下移。
他压着她,自上而下俯视。
林清也紧张,羞涩,百种情绪交织着,胸口上下起伏。
平坦着让她的胸口的白皙更加明显,时惟樾的目光停在上面,喉结不自觉滚动,想一亲芳泽。
女人的身体,他突然好奇。
“盛淙川有句话说错了。”时惟樾哑着嗓子开口。
“什么?”
这个时候,怎么突然提起了盛淙川?
时惟樾:“你看着没多少肉……这二两肉还是很足。”
“……无耻!”
她耳根子滚烫,想要推开他。
时惟樾单手将她的手压过头顶,轻轻松松的制服了她。
“给我试试。”
试?试什么?
他的眼神太过炙热,目光放肆的在她的身体上徘徊。就算她再反应再慢,也能透过他的眼神看到他汹涌的欲望。
什么东西,在悄然之中一发不可收拾。
时惟樾埋下头,一个试探的吻落下来。
确实很软。
他的唇停在那里,没有动,不想轻易离开。很快,林清也感觉到有什么湿润染上她的胸口。
时惟樾的舌尖,不轻不重的滑过唇下的柔软。唇也收拢用力,在这一处轻轻的吮吸着。
肌肤娇嫩,很快沾上一个红色的印记。
时惟樾看着,呼吸逐渐粗重,身体的反应让他想要获取过多。
“林清也,喜不喜欢老子?”
“时惟樾,我害怕。”林清也说。
短短的几个字,带着哭腔,时惟樾被欲望操控的感性,倏然驱散了。
“我不喜欢你,我是说真的。”
林清也说,“你说喜欢我,实则一直在步步紧逼,和强取豪夺有什么区别?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我并不喜欢这样。我所求的,只想有能力保护自己,不想和你这种军阀搅在一起。时惟樾,我真的害怕。”
眼泪积聚在眼眶,没有流下来。
她是真的怕了。
时惟樾亲吻她的时候,她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那种渺小的无力压迫着她,可她的心又确实在偏移。
她不想!也不敢!
时惟樾这样逼着她,心交出去是迟早的事,可她根本不希望重蹈覆辙!
林清也很绝望。
时惟樾看到她眼底的空洞,整个人都清醒了。
他吓到她了?
他一直自信于林清也喜欢她,可如今他心中多了能够左右他的情绪——
林清也真的不喜欢他。
他总说的口是心非,实则是她的心里话,她对他没什么心思。
只有仰慕之情,没有男女之情。
两人对视着。
一个努力的想读透对方的心思,一个想让对方看明白自己的心思。
互不相让。
“师座!有人来了!”谭耀森的声音突然响起。
时惟樾猛地抬头,两名副官已经朝他的方向跑过来。
他快速起身,将林清也从地上拉起。他常来这里,熟悉地形,带着她往里跑,躲到一颗石头后面。
林清也还没抽出情绪,脑子发懵。
时惟樾压着她的头,不让她露出来,一边示意已经躲在另一边的谭耀林。
他有条不紊。
谭耀林摸出两盒子弹,扔给时惟樾。
“怎么了?”林清也压低声音。
“有人来了。”时惟樾静了会,又说,“二三十个人。”
“什么?”
手中突然被塞进一把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