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惟樾一愣,倏然笑出声。
他松开了手,顺着她的手臂下滑。
他在水里找到她的手,与她十指交缠,埋着头发出阵阵笑声。
肩膀耸动,难得笑得这么开怀。
林清也瞬间反应过来。
她浑身燥热,一张脸更是烫的出奇:“你诓我!”
她想跑,手却早被时惟樾握住,跑不掉,他一个使力就将她拽进自己怀里。
她没有重心,径直扑进他怀里,和他肌肤相贴。
“哪有你这样的!还骗我说出来!”
林清也暗骂自己无知,竟然会被他诓着说出这么不害臊的话,空出来的那只手不断掐着他腰腹的肉,“混账,我不和你睡了!”
“这是情调,你害羞什么。”时惟樾任由她捏着自己。
林清也的动作很轻,像是小猫挠痒痒似,将他那股子火勾得更加旺盛。
他抓心挠肺,还没开始就已经心痒难耐。
“才不和你搞情调这种东西。”林清也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时惟樾嘶了声:“别咬。”
“不要。”她不听话。
林清也换了个位置,在他的脖颈处又咬了下。
才下口,时惟樾猛地将她推到浴缸的边缘,手覆在她脑后不让她磕碰到后面的墙壁。
他吻住了朝思暮想的唇。
他吮着她的下唇,另一只手不安分的在她的周身游离,逐渐有向下的趋势。
唇也向下滑,在同样的位置不轻不重的吮吸,留下一个红印。
林清也仰着头,浑身紧绷。
心境和在巍山全然相反,身体的反应也不一样,她有些心猿意马。
每一次手指和肌肤的触碰,仿佛像过电一般,飞速穿过身体,瞬间在她的身上点燃了一把火。
时惟樾拉过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
“你也碰碰我。”他说。
林清也的手指瑟缩了下,而后小心翼翼缓慢摊开,在他胸膛上试探性的摸了下。
胸膛坚硬。
时惟樾带着她的手往下。
林清也意识到了什么,尴尬的想要缩回自己的手,却被他强硬拽住。
“别怕。”他嗓音沙哑。
他抵着她的额头,抬眸看她。那双眼睛被水洗的乌黑发亮,就如熊熊燃烧的火,炽热的向外蔓延。
林清也咬唇,松了力,任由他带着自己。
砰砰砰——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两人一顿,时惟樾直起身,往外瞥了眼。
“谁?”林清也问。
“副官在外面,应该是有人来了。”时惟樾说。
林清也啊了声,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无措问:“那、那怎么办?”
时惟樾沉默了下,外面又传来敲门声。
副官不会无缘无故敲门。
一旦敲门,肯定是有重要的事要汇报。
两人处在广城,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要注意。
林清也也知道。
敲门声将她从沉沦的边缘拉回,后背的燥热也逐渐平息,她刚要松开手,时惟樾突然再次将她搂进怀中。
他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用力的吸了口气。
“两个没眼力见的东西!”他嘟囔着,带着不满足的怨气。
临门一脚被打扰,实在是让人不爽快。
他浑身早已紧绷。
时惟樾心中不爽,又低低的骂了句。
林清也不自禁的笑了下:“没事。”
“什么没事?”时惟樾在她脖颈处轻轻的咬了口,“老子现在只想进去,不想出去!”
又说,“林清也,是你要主动睡老子,被打断了你怎么这么无所谓?”
林清也大呼冤枉:“外面有人敲门,总不能不理吧?”
“那你说不想我出去。”他颇为不满。
林清也:“……”
他的话一语双关,她才不想说出口。
门外再次敲门声。
林清也推搡他:“你快出去。”
“等你穿衣服。”时惟樾松了口。
他站起身,从浴缸中出来,又将她拉起来。
林清也拿过毛巾,擦拭身上的水。
时惟樾站在旁边,盯着她。
“你还不出去?”她问。
“林清也。”他叫她的名字。
她不明所以:“干嘛?”
时惟樾的眸子紧紧锁住她:“这次你开了口,下次不能赖账。今天这把火,我得找你要回来。”
林清也一愣。
恍然失笑,原来是怕她的勇气只有今天一次,下次就反悔了。
她含糊的嗯了声,刚平息的热气又被他撩拨。
“不会反悔。”她认真说。
这件事是她深思熟虑过的。
她今天能说出口,说明她全然做好准备。
若她之后反悔,便代表今天她也没准备好,仍是做了糊涂事。就算今天没被打断,有朝一日她还是会懊恼。
这和她的想法相悖。
她又笑:“你好幼稚。”
“能让你一个人看见你就偷着笑吧。”时惟樾捏了捏她的脸。
他在旁边,利落的擦干了身上的水,去房间拿了衣服换上。
他走到门边,没开门,隔着门让副官等一下。
“你去床上。”他回到浴室,看着她穿好睡衣。
林清也嗯了声。
等她上床后,时惟樾才去开门。
“什么事?”时惟樾将门拉开一条门缝,问外面的副官。
谭耀森说:“师座,盛龙头刚刚派人传话,要您去他房间一趟,有要事相商。”
“他房间不是有个女人?”时惟樾蹙眉。
“属下不知。”
时惟樾想了想,示意他稍等。
他关上门。
“我得出去一趟。”时惟樾将松垮的扣子扣上,和林清也说,“盛淙川要我去他房间。”
林清也啊了声:“这个时候?他不是带了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