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月微笑道:“别问,到时候姐会给你一个惊喜。”
“惊喜?”呈阳疑惑。
拾月站起身,拉住呈阳的手:“走,陪姐洗澡去。”
“不不,月姐,这…不行。”呈阳立即说道。
“姐跟你开玩笑呢。”拾月笑着说着,抬脚走进了浴室。
拾月洗完后,呈阳也走进浴室冲澡,在花洒的阀门上面,挂着一个黑色小内内,不用猜,就是拾月换下来的。
呈阳无语,不过,呈阳心里有些惋惜,站在自己的角度来看,拾月这一生,是惨淡的。
呈阳冲完澡走出浴室,拾月拿着一套新衣服走到呈阳跟前,说:“来,姐给你穿衣服。”
“月姐,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呈阳说道。
“还害羞啊,姐又不会吃了你。”拾月说着,将衣服展开。
呈阳犹豫了会,便答应了。
不过,拾月帮自己穿衣服时,自己还是难为情的不行。
拾月倒是没有太扭捏,一边给呈阳穿衣服,一边说:“呈阳,你小子身材保持的不错嘛。”
呈阳尴尬笑了一下不说话。
之后,二人走出旅馆,拾月领着呈阳去了一家特色小吃馆,点了几个当地的特色菜。
要了一壶酒,拾月给自己和呈阳倒满,说:“呈阳,来陪姐喝酒,不醉不归。”
“月姐,咱不是晚上要去爬山么?”呈阳说。
拾月笑了笑说:“假如喝醉了,那就明天晚上去呗。”
呈阳点了点头,随后凑近拾月,小声问:“月姐,我看到网上依然有你的通缉令,为何这一路上没遇到关卡啊?”
拾月摇了摇头苦笑道:“管它呢,反正我被抓起来,是早晚的事。”
“来喝酒。”
说着,拾月端起酒,将一杯酒喝了下去。
“月姐你慢点喝。” 呈阳有些担心的说道。
拾月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酒,然后抿了抿嘴,对呈阳说:“呈阳,你说人死了,会有来世么?”
呈阳摇头笑了一下:“不好说,或许有吧。”
拾月望着呈阳:“假如真的有来世,我肯定不会像这一生这样。”
说着,拾月又倒满了酒。
二人边喝边聊,敞开心扉,一直喝到八点,呈阳才搀扶着醉醺醺的拾月回了旅馆。
呈阳又开了一间房,让拾月单独在一个房间睡。
此时拾月还有几分清醒,抓着呈阳胳膊说:“呈阳,陪着姐,好么?”
“月姐,真不行的,我不想对不起小芽。”呈阳说。
“咱什么都不做。”拾月说。
呈阳犹豫一会儿,说:“好,月姐,我答应。”
就这样,二人进入房间,呈阳平躺在床上,拾月侧身搂着呈阳,不大会儿,拾月便睡了过去。
拾月身子很软,热热的,一条腿搭在呈阳腿上,身上散发着一阵酒气还有淡淡的香气,让呈阳有些不自在。
呈阳也是正常男人,在这样的状态之下,呈阳有些煎熬。
———
不知睡了多久,呈阳被拾月拍醒,睁开眼,拾月已经换上了一身黑衣。
“呈阳,穿上衣服,咱出发。”拾月说道。
呈阳坐起身子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穿衣服:“月姐,几点了啊?”
“凌晨两点。”拾月回了一句。
穿好衣服之后,拾月背了一个黑色的包,二人下楼走出旅馆,开车驶出了小镇。
车子在砂石路上颠簸着,坐在副驾驶的拾月对呈阳说:“你小子挺能忍呀。”
呈阳明白拾月的意思,笑了笑没说话。
“唉,姐真的好失败…”拾月叹了口气说道。
方向一路往北,走了大约二十多分钟,路过几个村庄后,前面出现一座山,夜色很暗,只能看到山的轮廓。
“月姐,前面就是雾台山么?”呈阳问了一句。
“对,前面就是雾台山。”拾月回了一句。
车子在一片树林停住,没有了路,二人下车,拾月从包里拿出两个手电筒,递给呈阳一个,自己拿着一个。
“咱上山吧。”拾月说着,拉着呈阳往前走。
呈阳不知道拾月要做什么,但也没问。
“这座山有四百米高,山体直径差不多五百米。”拾月一边走一边介绍着。
山不算陡,脚下荆棘丛生,树木很是密实。
爬了一会儿,二人停下休息,喝了点水,继续往上爬。
约摸着到了半山腰,拾月停了下来,说:“就是这儿。”
呈阳一愣:“月姐,什么意思?”
拾月没说话,拿着手电筒四下照着,仿佛在找什么东西。
过了会,拾月说:“呈阳,过来。”
呈阳立即跑了过去,拾月站在一棵粗壮的大树旁,从包里拿出一张黑色的卡,贴在了树上。
正当呈阳疑惑时,刷的一声,黑卡旁边,巴掌大的一块树皮突然移到了一旁,露出一个不锈钢的面板。
面板上,是0到9十个按钮。
呈阳瞪大眼睛,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拾月看着呈阳惊讶的表情,说:“呈阳,有钱人的世界,是不是让人惊叹。”
拾月一边说着,一边按着面板上的数字。
按完十个数字之后,在旁边三米处的一块空地上,地面传来一阵轻微的颤动,一个一米多宽的洞口,出现在那儿。
拾月将树皮恢复原状,然后拉着呈阳走到那个入口处,抬脚走了下去。
“呈阳,跟上。”拾月说了一句。
呈阳哦了一声,跟上了拾月。
台阶是石头垒成的,斜着一直往下延伸。
“月姐,这个地洞,是你建的么?”呈阳好奇问了一句。
“不是,是钱金升建造的,我也是偶然一次机会知道的这儿,密码是十位数,是钱金升十个干女儿生日最后一个数字组成的。”
拾月对呈阳说道。
说话的空档,不大会儿,二人走到了底部的地面。
呈阳拿着手电筒照了过去,发现这是一个很大的圆形空间,说话有回音。
前面的地面上,是一个个的木箱。
“月姐,里面装的是什么啊?”呈阳好奇问了一句,往前走去。
拾月也走了过去,从背包掏出一把匕首,撬开了一个木箱的盖子,呈阳拿着手电筒照去,顿时瞠目结舌。
木箱里,是黄灿灿的金块。
拾月深吸一口气说:“这里面的黄金大概有几十吨。”
“月姐,这…”呈阳心里惊颤,又有些不解。
拾月用手电筒照了一圈,然后说:“咱上去吧。”
二人返回地面,拾月用黑色磁卡将入口封闭,然后将磁卡塞进背包,又将背包递给呈阳。
“走,陪姐去山顶看日出。”
拾月说着,继续往山上爬。
凌晨四点时,二人爬上了山顶。
四月份的季节,凌晨四点,天色还是黑乎乎一片。
山顶没有树木,但脚下开满了矮小的花,五颜六色。
拾月拉着呈阳坐在悬崖边,呈阳拿出一瓶水递给拾月。
拾月喝了一口水之后,对呈阳说:“呈阳,你是一个很真诚的人,也是一个女人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
“但你心机不够深,而且你的媳妇小芽又那么单纯,就算这次钱金升死了,以后,还有其他人会扰乱你们的生活。”
“呈阳,那个地洞里的财产,够你和小芽后半辈子花的了,姐劝你,跟小芽离开临江,去别的地方,也别让小芽去拍戏了。”
说到这儿,拾月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呈阳,姐谢谢你,让姐开心,陪姐度过了我难忘的时光。”
听到拾月的这番话,呈阳心里五味杂陈,说:“月姐,你才三十多岁,还年轻,以后……还有机会遇到陪你一生那个人的。”
拾月笑了笑,没说话。
此时,山顶起风了,风有些冷。
“呈阳,抱抱姐,可以么?” 拾月扭头对呈阳说道。
呈阳点头,将拾月抱在了怀里。
拾月被呈阳抱着,心里暖暖的,那种熟悉的安稳,让拾月脸上展开一抹笑,但眼中却流下了泪。
过了会,拾月轻轻推开呈阳,说:“呈阳,谢谢你,好好跟小芽过日子,姐…”
呈阳感觉拾月声音有些颤抖,便笑了笑说:“月姐,今天怎么了?怎么这么煽情啊。”
呈阳话音刚落,拾月突然站起身,纵身一跃,跳下了悬崖。
嗡的一声,呈阳脑袋一阵晕眩,身子一颤,喊了一声:“月…月姐……”
呈阳趴在悬崖边,望着黑漆漆的崖底,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