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一时间竟直接笑出声来,那爽朗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宫殿之中。其他的阿哥见状,也纷纷忍不住了,同样笑出声来。一时间,乾清宫内充满了欢声笑语,到处都洋溢着快乐的气氛。只有胤禛一个人表情尴尬,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过了一会儿,康熙终于笑够了,随后他缓缓地伸出手,将那本《大义觉迷录》翻回到了第一章,目光随之聚焦过去,紧接着就看到了其中有关太子的那部分内容:
朕即位时,念手足之情,心实不忍,只因诸弟中如阿其那等,心怀叵测,固结党援,往往借端生事,煽惑人心,朕意欲将此辈徐徐化导,消除妄念,安静守法,则将来二阿哥亦可释其禁锢,厚加禄赐,为朕世外兄弟,此朕素志也。所以数年以来,时时遣人责予服食之类,皆不令称御赐,不欲其行君臣之礼也。二阿哥常问云:“此出自皇上所赐乎?我当谢恩领受。”
而内侍遵朕旨,总不言其所自。及雍正二年冬间,二阿哥抱病,朕命护守咸安宫之大臣等,于太医院拣择良医数人,听二阿哥自行选用。二阿哥素知医理,自与医家商订方药。迨至病势渐重,朕遣大臣往视,二阿哥感朕深恩,涕泣称谢云:“我本有罪之人,得终其天年,皆皇上保全之恩也。”
及二阿哥病益危笃,朕令备仪卫移于五龙亭。伊见黄舆,感激朕恩,以手加额,口诵佛号。以上情事,咸安宫宫人、内监百余人,皆所目睹者。及病故之后,追封亲王,一切礼仪有加,且亲往哭奠,以展悲恸。其丧葬之费,动支库帑,悉从丰厚,命大臣等尽心办理,封其二子以王公之爵,优加赐责。
康熙满心皆是难以置信,他那惊愕的眼神中满是茫然与困惑,怎么也想不明白,太子明明还好好地活着,可为什么最终没有成为皇帝呢?这中间到底是出现了什么状况?难道自己把太子给废黜了,又将他圈禁了?可这一切究竟是因何而起呢?自己当时到底是怎么了,究竟是发了什么疯,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啊!
那些曾经的过往如汹涌的波涛一般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地冲击着,每一个细节都仿佛在拷问着他的内心。他不停地在心中追问着自己,自己做了什么啊!为什么会把太子废掉?还是其中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自己一定是中了邪术,一定是这样!康熙的思绪混乱而繁杂,仿佛整个人都被无尽的迷茫所笼罩,难以自拔。
康熙又继续向后阅读,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手中的《大义觉迷录》也差点掉落。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看到这样的内容:
当日大阿哥残暴横肆,暗行镇魇,冀夺储位,二阿哥昏乱失德。皇考为宗庙社稷计,将二人禁锢。此时曾有朱笔谕旨:“朕若不讳;二人断不可留。”此广集诸王大臣特降之谕旨,现存宗人府。
“朕绝对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康熙怒不可遏。
紧接着,康熙面色瞬间变得铁青无比,那阴沉的脸色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的双眼圆睁,眼眸中满是熊熊燃烧的怒火。随后,他步履匆匆,不顾一切地直接冲出了乾清宫。眨眼间,他就冲到了一个侍卫的面前,那侍卫还没来得及反应,康熙就已然如饿虎扑食般,一把紧紧地抓住了侍卫腰间的配刀,以一种近乎粗鲁蛮狠的姿态将其拔了出来。紧接着,康熙皇帝丝毫没有停留,又以极快的速度快步返回乾清宫,他的身影在这一瞬间仿佛带着一种决然与疯狂,那手中紧握着的配刀在阳光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冷光,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可怕风暴。
“朕杀了你!”康熙怒吼着,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他举起配刀,疯狂地朝着胤禛刺去,一下又一下,他好似失去了理智一般,接连捅了胤禛十几刀。
那疯狂的举动让在场的其他阿哥都惊呆了,他们完全不明白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是怎么回事。他们怔怔地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胤禛,大脑一片空白,直到这一刻,他们都还没能从这巨大的冲击中回过神来。整个乾清宫弥漫着一股令人心悸的血腥气息。
过了许久,康熙似乎终于解了气,他那原本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庞逐渐开始缓和下来,只是那阴沉的神色依然笼罩着他。随后,他缓缓地将目光转向眼前这些呆若木鸡的阿哥们,用一种不容置疑且带着几分狠厉的口吻命令道:“今儿老四和老四福晋按照惯例前来请安,却不曾想,老四福晋在千鲤池旁脚下突然一打滑,就掉进水里了。而老四为了救四福晋纵身入水,可惜天不遂人愿,两个人就这样双双淹死了,你们知道了吗?”
众位皇子看着康熙那威严且透着冷漠的眼神,心中都明白,自己绝不能有丝毫的违逆。那眼神仿佛在告诉他们,若有不从,后果不堪设想。他们能不知道吗?万一接下来挨砍的是自己呢?谁又愿意去触碰康熙此时的怒火呢。
“汗阿玛,儿臣知道了。”阿哥们齐声应道,那声音整齐而又带着些许的畏惧。
康熙又紧接着说道:“你们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说罢,他便一脸疲态地挥了挥手,“好了,还不回府准备!”
“是,儿臣告退!”阿哥们神色各异地退出了乾清宫。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都仿佛被打翻了调色盘一般,写满了各种难以言喻的表情。
而在这个时候,胤礽的思绪早就不知飘到哪里去了,对于周遭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压根就毫无察觉,还是933出声提醒他:“喂!快点回神了!你看看,他们那些人都已经走了呀!”
“啊?”胤礽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一脸茫然地看着933,接着赶紧急切地追问,“怎么样了?耿雪她有没有被老爷子给赐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