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满脸的不可置信,笑道:“皇上如何知道此事?可千万不要暴露出去啊!臣妾本来是想给皇上一个惊喜……”
“住口!”弘历连忙打断如懿的话,只见他怒目圆睁,双手背在身后,微微颤抖着:“容佩已经在慎刑司招认了!你身为皇后,竟然纵容身边的人做出这等偷拿贡品之事,你可知罪?”
如懿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她心道:“什么!本宫天衣无缝的计划竟然暴露了!本宫怎么会暴露的?容佩!枉本宫当初将她要到翊坤宫当差,竟然将本宫这天衣无缝的计划暴露了!”她的心中对容佩涌起一股埋怨之情,可转瞬又被无尽的委屈所淹没。
“臣妾不知此事何错之有。”如懿微微颤抖着,强自镇定道:“臣妾有孕在身,不过是想吃些酸杏干,臣妾身为皇后,难道连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吗?臣妾所为,皆是为了腹中胎儿,为了能在这后宫之中生存下去。”
弘历听了如懿的话,眉头紧锁,怒喝道:“你身为皇后,难道内务府还能少你的酸杏干不成!就算你说你怀的是个皇子又能如何?难道朕还保护不了你吗?”
“就算你想保护孩子,也应当以身作则,怎能做出这等偷鸡摸狗之事?你如此行径,哪里还有皇后的风范?”
如懿的眼眶微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挺直了脊背,毫不退缩地看着弘历:“皇上只知指责臣妾,可曾想过臣妾的难处?在这后宫之中,人人都虎视眈眈,臣妾若不如此,又该如何自保?臣妾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上,为了我们的孩子。”
“皇上,臣妾也是无奈之举。在这后宫之中,臣妾若不如此,恐难以自保。臣妾只想保住腹中的孩子。”
弘历额角青筋暴起,大声喝道:“你身为皇后,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你这样做,让朕的颜面何存?”他来回踱步,双手不时挥舞,仿佛在宣泄着心中的怒火,“孝贤皇后在世时,生育二子二女,也从未白日吃辣菜,晚上躲在被窝里吃酸杏!”
如懿一听弘历提起富察琅嬅,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怨气,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你竟然拿臣妾与孝贤皇后相比!孝贤皇后哪里比得上臣妾聪慧!正因为如此,孝贤皇后膝下只有和敬公主长成,臣妾若不如此,怎么保护孩子!”
“放肆!还敢顶嘴!你难道就靠酸儿辣女保护孩子吗?真是笑话!”弘历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朕说错了吗?你如此小家子气,比不得孝贤皇后半分!”说罢,弘历扬起手,狠狠地扇了如懿一巴掌。
如懿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偏过头去,发丝瞬间凌乱地散在脸上。她的脸颊火辣辣地疼,心中的委屈与愤怒交织在一起。接着,她用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颊,看着手上的血迹,心中一片悲凉:“弘历,你竟然打我!”
紧接着,她感到腹部一阵剧痛,她痛苦地弯下腰,双手紧紧捂住肚子。“皇上……臣妾的孩子……”
弘历看到如懿身下的红色,心中也涌起一丝慌乱。他连忙上前扶住如懿,脸上满是焦急之色。“传太医!快传太医!”
翊坤宫内顿时一片混乱,众人手忙脚乱地将如懿扶到床上。太医匆匆赶来,为如懿诊治。弘历站在一旁,紧紧地皱着眉头,心中充满了懊悔。“一定要保住皇后和她腹中的胎儿!不然你们通通陪葬!”
太医院的太医们面面相觑,心中暗暗叫苦。一位太医小心翼翼地说道:“皇上息怒,皇后娘娘出了如此多的血,情况十分危急。臣等自当竭尽全力,但能否保住胎儿,实难预料。”
弘历听了太医的话,心中更加烦躁:“无论如何,都要尽力而为。若皇后和胎儿有个三长两短,朕绝不轻饶。”他看向躺在床上痛苦不堪的如懿,心中充满了愧疚,“都是朕不好,朕不该如此冲动。如懿,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们的孩子一定会没事的。”
如懿虚弱地睁开眼睛,看着弘历,眼中满是泪水:“皇上,臣妾从未想过要做什么错事,臣妾只是想保护我们的孩子。”
弘历拍了拍如懿的手:“如懿,朕知道错了。你一定要好起来,朕以后一定会好好保护你和孩子。”
太医们见二人如此模样,心中皆是忐忑不安。但职责所在,他们个个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为如懿诊脉。在为她诊完脉后,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顿时面面相觑起来。他们都知道一件事:稍有不慎,便可能引火烧身。
其中一位较为年长的太医微微皱着眉头,轻轻叹了口气,鼓起勇气上前一步,微微躬身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这……这情况……实在是有些复杂。”
弘历皱着眉头,不耐烦地喝道:“有话快说!别吞吞吐吐的!”
他战战兢兢地继续说道:“皇后娘娘近日饮食多为辛辣之物……此等……此等菜肴对胎儿本就极为不利……娘娘又连日食用……已经……”
弘历的脸色越发阴沉,眼神中透露出愤怒:“说重点!到底如何?
“胎儿已经……已经胎死腹中了。”他说完后,太医们都低下头,不敢看弘历的脸色。
弘历愣住了,原本在看到如懿见红时那一丝愧疚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满脸的不可置信,随后怒火如同汹涌的潮水般迅速蔓延开来:“荒唐!简直荒唐至极!”
“如懿,你身为皇后,怎可如此不知轻重?为了那可笑的心思,竟拿腹中胎儿开玩笑!”
如懿躺在床上,面色惨白如纸,虚弱地说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臣妾百口莫辩,臣妾实在不相信臣妾的孩子会因为几道鲜香刮辣的菜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