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穿成了安南人吗?”胤礽紧皱眉头,满心疑惑地翻阅着原主留存于脑海之中的记忆。
“是的。”933清晰地回答道。
“怪不得我听对面的人说话如同猴子叫一般!”胤礽脸上满是嫌弃的神情,极为不满地说道,“让穿成安南人做什么?我根本就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雍正年间的‘安南勘界案’你难道忘记了吗?”933适时地提醒道,“等一下,我马上把翻译器给你开启,如此一来你便能够听懂了。”
随着一阵轻微的电流声响起来,胤礽忽然感觉自己的脑海之中似乎多了一样东西。紧接着,他再次听到面前的人开口说道:“大人,如今士兵们已然安营扎寨完毕,您是否要前去视察一番?”
“视察?”胤礽在心中暗自问933道,“我就听你提及了一嘴老四割让领土给安南,竟然还打仗了吗?”
“想什么呢?”933笑骂道,“当然没有打起来了,毕竟雍正多有宗主风范啊!”
胤礽冷笑一声:“你赶紧接着说啊!别阴阳了,他又听不见。”
“知道了!”933撇了撇嘴,“就是云南因要开采开化府逢春里都竜铜矿而清查地界,发现安南以小赌咒河混称原来为界的赌咒河,侵占了大清的土地、人口。”
“那安南自然不会将到手的土地还去啊!不过人倒是无所谓,毕竟那些人并不想归顺安南。”
胤礽站在那里,紧紧地皱着眉头,接着缓缓地开口说道:“所以现在我就是安南的将军了?”
“是的。”933平静地回应道。
“那我出去视察一下情况吧!”胤礽紧接着转过头去,面向面前恭恭敬敬站着的副将,“既然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那本将军就亲自前去看一看具体的状况。”
随后,胤礽开始了对军队的视察。他满心惊讶地发现,这些安南的士兵们一个个看上去都是面黄肌瘦的模样,很明显是营养不良的状态,而且仔细地清点了一番之后,竟然发现只有三千人而已。
胤礽不禁连连摇头,对着933说道:“这人数是不是有点太少了啊!”他紧紧地皱着眉头,接着又继续说,“这样的话根本就没有威慑力啊!”
“况且就他们现在这样的样子,又能打得过谁啊?”
933稍作思索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那我给他们安上拼夕夕系统?”
“不用,反正也打不起来。”胤礽摆了摆手,然后又追问道,“我们现在驻扎在哪啊?”
“都龙关。”
胤礽一听,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随即提高了音量说道:“这不也是大清的地盘吗?都已经进到人家的地盘了,老四这都不打!他的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莫生气,人生就像一场戏……”
“行了!”胤礽很不耐烦地打断,“你一会儿给我弄个傀儡,然后陪我去都竜看看,我实在是不想在这军营里继续待着了,之前陪着弘晳打天下,我到现在都还没缓过来呢!”
“入奢容易入俭难啊!”
933回应道:“行,正好让你去看看耿雪在做什么!”
“她?”胤礽面露诧异之色,“她能做什么?准备选秀?”
“不是,去了你就知道了!”
胤礽刚步入都竜,就十分诧异地发现都竜城的人们几乎是一窝蜂地朝着菜场的方向快速奔去。他满心狐疑,赶忙伸手拦住了其中一个行色匆匆的人,脸上带着急切的神情问道:“大哥,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那人语速极快地回答道:“菜场那边有个人正在给大家发鸡蛋呢!动作要是不快点的话,可就来不及了呀!”
“啊?”胤礽脸上满是惊愕的表情,不禁脱口而出,“谁会莫名其妙地给别人发鸡蛋啊?”
933 脸上露出一丝略带神秘的笑容,缓缓说道:“你说这种操作还能有谁?”
“耿雪?”胤礽挠了挠自己的头,一脸的茫然无措,“她为啥要发鸡蛋啊?”
“你去了就知道了!”
紧接着,胤礽也迈着大步朝着菜场的方向赶去。当他终于抵达菜场的时候,只见菜场混乱哄哄的,嘈杂的人声此起彼伏。
接着,他定睛一看,发现有一个人站在高台上,一只手不停地给下面的人们发放着鸡蛋,另一只手则在空中挥舞着,同时扯着嗓子竭尽全力地大声呼喊着:“安南侵占我们大清的土地,他们这样的恶行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皇上一定会派兵过来拯救我们的!”
“我们要始终相信皇上!”
“我们可是大清的子民啊!”
“皇上万岁!”
胤礽看着眼前这混乱不堪又显得有些滑稽可笑的场景,实在是忍不住一下子笑出了声,他有些断断续续地说着:“呃……耿雪……不是……她……”
“她……呃……”
“有人理她吗?”
933一脸平静地回答道:“并没有,都忙着领鸡蛋呢。”
“不过说句实话,耿雪刚才说得真是慷慨激昂啊,确实挺不错的!”胤礽感叹道,“只可惜,如果她的出发点不是因为老四那就更好了。”
“你觉得这有可能吗?”933反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她都已经死过五次了!而且上次甚至还被人残忍地做成了菜人,但即便如此,也没有改变她对雍正的一片痴心。”
胤礽喃喃自语道:“都五次了啊……”
“可不是嘛!”
而就在不久前,云贵总督高其倬翻开奏折上雍正留下的那行行朱批时,整个人瞬间呆住了,眼眸中难以置信:
“交趾旧界有远近互异等情。朕思柔远之道,分疆与睦邻论,则睦邻为美;畏威与怀德较,则怀德为上。据云,都龙、南丹等处在明季已为安南所有,是侵占非始于我朝也。安南自我朝以来,累世恭顺,深属可嘉,方当奖励是务,宁与争尺寸之地,况系明季久失之区乎?其地果有利耶,则天朝岂宜与小邦争利!如无利耶,则又何必与之争!朕居心惟大公至正为期,视中外皆赤子。且两地接壤连境,最易生衅,尤须善处以绥怀之,非徒安彼民,正所以安吾民耳。即以小溪为界,庸何伤?贪利幸功之举,皆不可为训。悉朕此意,斟酌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