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身在乾清宫的康熙正揉着额头,对李德全说:“这几个不省心的!
李德全小心翼翼地回道:“皇上息怒,气大伤身啊。”
康熙长叹一声:“他们也真是的,怎么能为一个青楼女子求情!”
李德全赶忙应道:“皇上,阿哥们年轻气盛,许是一时冲动。”
“他们还年轻吗?都是做阿玛的人了!”康熙冷哼一声,“皇家的颜面都被他们丢尽了!”
“不过胤祥到底是朕的儿子,这绿芜若真与他……朕应不应允她去养蜂夹道侍奉胤祥?”
李德全谨慎地说道:“皇上,这绿芜对十三爷一片痴心,若能让她去侍奉,或许能让十三爷……只是……十三爷已经……”
“况且这绿芜的身份毕竟……若让她去,恐怕会引起一些闲言碎语。”
康熙站起身来,来回踱步:“朕也在为此事纠结。胤祥如今落得这般境地,朕心中也不是滋味。朕这个儿子可真是……敏敏的事……”
“罢了!他身上的热闹已经够多了!”
李德全应道:“皇上圣明,一切全凭皇上定夺。”
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跌跌撞撞地冲进来,声嘶力竭地喊道:“皇上不好了!”
李德全眉头紧蹙,一脸严肃地呵斥道:“何事如此慌张?这般冒失,成何体统!”
小太监浑身颤抖,连声音都打着哆嗦说道:“十四爷……十四爷他……”
康熙急切地问道:“他又怎么了?”
小太监“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泪横流,带着哭腔道:“十四爷当街纵马,将……将十三爷的福晋与三位侧福晋……全都给撞死了。”
“什么?”康熙听闻此言,身子猛地一震,脸色也瞬间变得铁青:“荒唐!简直荒唐至极!”
“皇上!”李德全也是惶恐不已,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劝慰盛怒中的康熙。
此时,又有一人连滚带爬地跑来禀报:“皇上,不好了,十四爷被……被兆佳大人……八爷和九爷前去阻止,现在街上发生了暴乱,已经控制不住了。
康熙怒拍桌子:“这成何体统!李德全,速速带上御林军,把他们都给朕带回来!”
李德全连忙诚惶诚恐地应道:“是,皇上,老奴这就去办。”
李德全带着御林军心急火燎地来到宫外,只见现场混乱不堪,百姓们群情激愤,将胤祯等人围得水泄不通,叫骂声、指责声此起彼伏。胤祯满脸血污,衣服也被扯得破破烂烂,整个人狼狈至极,胤禩和胤禟亦是衣衫不整,神色充满无奈。
李德全怒喝一声:“都给咱家散开!谁若再敢阻拦,便是违抗皇命,格杀勿论!”见百姓们稍有退缩,他又大声喊道:“御林军听令,将十四阿哥、八阿哥、九阿哥,还有三位大人带走!”
御林军们齐声应道:“是!”随即迅速上前,如同一堵人墙般将几位阿哥和大人护在中间。
“刁民!刁民!”胤祯大声喊道。
李德全走到胤祯面前,说道:“十四阿哥,莫要再说了。皇上有旨,命咱家带您回宫。您莫要再执拗,回宫向皇上解释清楚,自有定夺。”
胤祯歇斯底里地喊道:“本阿哥是被冤枉的!是有人陷害!”
李德全压低声音,神色严肃道:“阿哥,此刻争辩无益,回宫自能向皇上陈情。若再耽搁,恐怕更是说不清了。”
接着,李德全又转向胤禩和胤禟,恭敬却不失急切地说道:“八阿哥、九阿哥,莫要在此耽搁,随咱家速速回宫吧。”
“十四阿哥纵马行凶,皇上还要包庇吗?”人群中一位老者悲愤交加,声音颤抖着喊道,“这还有没有王法了?皇家子弟就能草菅人命吗?”
“撞死的还是十三阿哥的福晋呢!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没了!可怜呐!”
“就是!还有三位侧福晋,也是无辜丧命!这让她们的家人如何承受?皇家就可以如此肆意妄为吗?”
兆佳氏等三位大人亦是梗着脖子不服气地说道:“我们的女儿死得如此凄惨,难道就这么算了?就算是皇家,也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李德全赶忙上前,细声细语地劝道:“三位大人,莫要冲动啊。此时这般闹腾,对事情并无益处。倘若在此僵持,惹恼了皇上,那后果不堪设想啊。还请三位大人暂且忍耐,随咱家回宫吧。”
三位大人听了李德全这番话,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些,虽仍是满脸悲戚,但也不再那般强硬抗拒,随着李德全回宫去了。
另一边,康熙心中的怒火犹如烈焰焰般越烧越旺。他怎么也没想到,胤祯竟会闹出如此惊世骇俗的大乱子,这让他的颜面何存?天下百姓又会如何看待他这个皇帝?
不一会儿,李德全带人匆匆赶了回来。只见他躬身说道:“皇上,老奴把人都带回来了。”
康熙抓起一个茶盏就朝胤祯砸去,喝道:“逆子,你干的好事!”
茶盏擦着胤祯的脸颊飞过,落在地上摔得粉碎。胤祯一脸不服气,梗着脖子大声争辩道:“皇阿玛,儿臣冤枉啊!谁知那马突然发狂,儿臣根本控制不住!定是有人陷害儿臣!”
胤禩和胤禟此刻也是一脸惶恐,胤禩上前一步,拱手说道:“皇阿玛,儿臣和胤禟赶到时,悲剧的发生,请皇阿玛降罪。”
胤禟跟着说道:“皇阿玛,十四弟并非鲁莽之人,那马怎么会无故发狂,还请皇阿玛明查。”
“皇上,您要给臣做主啊!”兆佳氏大人涕泪横流,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臣的女儿……臣的女儿……被十四阿哥这一撞,香消玉殒,连句话都没给臣留下啊!”话未说完,已是泣不成声。
富察大人也紧接着哭诉道:“皇上,小女无辜惨死,如今与臣阴阳两隔,臣心都碎了。还请皇上严惩十四阿哥,为小女讨回公道!”
胤祯涨红了脸:“都说了与本阿哥无关!本阿哥也是受害者,那马不知为何突然发狂,本阿哥根本无力控制!”
乌苏氏大人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胤祯痛骂道:“十四阿哥,你纵马行凶,害死我那如花似玉的女儿,还在此巧言狡辩!你良心何在?我可怜的女儿啊,就这么被你给毁了!你还我女儿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