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让人猝不及防。那一摊血让薄荷叶心跳加速,全身的温度似乎也随之降了下来。
\"桂花!\"一个高大的身影闯进门,第一时间将宋桂花从血泊中抱起,焦急地问:\"你怎么了?\"
宋桂花面色苍白,声音虚弱:\"石头哥,我的肚子好疼。\"
血,沾满了陆石头的手。
男人双眼通红,\"是谁干的?\"
宋桂花楚楚可怜地看着他,\"别怪姐姐,是我自己不小心。石头哥,我不该怀上你的孩子的……\"
宋桂花有意无意地提及薄荷叶,薄荷叶心中一沉,\"不是我干的!\"
陆石头目光凶狠地看向薄荷叶,那张英俊的脸此刻显得阴森恐怖,\"薄荷叶,你这个狠毒的女人。\"
\"我警告你,要是桂花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任何意外,我要你那个野种给他陪葬!\"
陆石头充满仇恨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薄荷叶的心,\"薄年不是野种,他是……\"
陆石头仿佛没听见,紧紧抱着宋桂花冲出门外。当薄荷叶赶到医院时,宋桂花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
陆子成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着烟,瞧见她时,脸色黑得像锅底,嗓音冷冽得仿佛冬日北风吹过田野,“薄荷花,你还有脸出现在这儿?”
“陆子成,我没把宋小梅推下去,我只是轻轻碰了她一下。那时候,宋小梅离楼梯口还有一段距离,她不至于摔下去。”
薄荷花的眼珠子瞪得圆圆的,她看得清清楚楚,在宋小梅滚下楼梯的那一刹那,嘴角勾勒出一丝得意的笑意,“分明是宋小梅故意为之,她就想栽赃陷害我,你可别被她糊弄了。”
话音刚落,陆子成就一把揪住了薄荷花的头发,“薄荷花,你真是该挨千刀!”
“小梅心善,进手术室前还在为你求情,而你却冤枉她,往她身上泼脏水,你哪有一点儿当她姐姐的样子!”
头皮被拽得生疼,薄荷花疼得差点儿没叫出来,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宋小梅心善?”
“陆子成,你啥时候才能睁开眼睛看清事实?宋小梅哪里是什么无辜柔弱需要你保护的小绵羊,她的心机深着呢。”
“住嘴!”陆子成的眼珠子瞬间变得血红,凶狠地说,“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
“薄荷花,我劝你最好现在就开始祈祷宋小梅肚子里的孩子平安无事,否则你和薄家,一个我都饶不了。”
眼前的男人,无论是身心,始终偏向于别的女人,留给她的是彻骨的冷漠和残忍。
前所未有的挫败感一层层裹挟着薄荷花,“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吗?”
医院里灯光昏黄,薄荷花的眼中闪烁着绝望而又凄凉的泪花,陆子成突然间愣住了。
他张开嘴,似乎想说什么,这时手术室的门忽然开了。
护士匆忙跑来,“陆先生,宋小姐大出血,她的血型特殊,咱们血库找不到匹配的血浆。”
“请您尽快联系跟她血型一样的直系亲属过来,否则宋小姐会有生命危险。”
薄荷花心头一紧,本能地想要逃走,手腕却被陆子成紧紧抓住。
回头一看,陆子成的脸色阴郁得可怕,“薄荷花,你竟敢逃跑?”
“陆子成,你放手。”薄荷花挣扎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想都别想,我不会给宋小梅献血的,她凭什么?”
“就凭她现在大出血,生死未卜都是因为你,你应该负责。”陆子成一把将她推进手术室,冷酷无情地说,“抽她的血,她的血型和宋小梅一样。”
“要多少抽多少,我只要宋小梅活着,听见没?”
薄荷花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杏仁般的眼睛瞪得老大,“陆子成,你担心宋小梅死,难道我的命就不值钱吗?”
“薄荷花,你没资格和宋小梅相提并论,死对你来说都是便宜了。”话音刚落,陆子成狠狠地关上了手术室的门,将薄荷花隔离在他的视线之外。
门关上的那一刻,薄荷花只想笑,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滑落下来。
这些年,她对陆子成全心全意的付出,换来的却是他不惜要她的命,真是讽刺至极。
薄伊瞪大了眼睛,握紧了拳头,难以置信地道:“你说啥?”
陆子成猛地从草编床上跳起,眼神凌厉地朝她吼道:“听不明白人话是不是?我叫你给珊珊下跪道歉!”
薄伊咬紧牙关,愤慨地说:“我薄伊这辈子只跪天地和父母,宋珊珊,她不配让我下跪!”
“哼!”陆子成瞥了她一眼,示意身边的壮汉放开她。他走到门前,活动了一下筋骨,那股冷冽的气息瞬间弥漫整个土坯房。
“你想干啥?”薄伊步步后退,惊恐地看着陆子成逼近。
壮汉用力一推,薄伊站立不稳,紧接着小腿一阵剧痛,一股大力袭来,她猝不及防地跪倒在宋珊珊面前。
“咔嚓”一声,像是骨头断裂的声音,疼痛让薄伊几乎昏厥过去。宋珊珊假模假样地上前搀扶,口中却说着:“姐姐,你怎么能这样看我呢?”
“滚开!”薄伊强撑着疼痛,奋力推开宋珊珊。
陆子成拽住她的头发,强迫她面对宋珊珊,恶狠狠地命令:“给珊珊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