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不是滋味关我什么事!”薄荷花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
张翠花立刻跳出来为宋桂花撑腰:“荷花,你敢骂桂花,你等着瞧!”
正巧此时,有人喊了起来:“翠花姐,你看地上有呕吐物,好臭啊!”
张翠花脑筋一转,便对薄荷花说:“荷花,你要是真心悔过,就把那堆脏东西清理干净,我就让桂花原谅你。”
“那本就是清洁工的工作,跟我有什么关系!”薄荷花反驳道。
张翠花瞥了一眼站在人群中的薄年,冷哼一声:“我记得桂花提起过,薄年是你儿子吧?陆大少对薄年可不在乎,甚至还威胁你说,如果你不听话,就要对薄年不利……”
“够了!”薄荷花打断她的话,这一切的根源都是陆大少。
她也曾试图反抗,但是陆大少太过凶狠,拿薄年的生命和自由作为筹码逼迫她屈服。三个月、两百万,她一定会带着薄年逃离这个地方,只要熬过这段日子就好。
“好吧,我去清理。”薄荷花无奈地拿起一块抹布,强忍恶心蹲下去擦拭那摊污秽之物。
村民们议论纷纷:“唉,这还是我们认识的那个荷花吗?以前那么傲气,我还以为就算薄家衰败,她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呢。”
“别瞎想了,把她看得太高了。像她这样的人,做的事情我们这些人想都不敢想。”
正当薄荷花忍受着恶心准备起身休息时,一只脚猛地踩住了她的手,让她动弹不得。宋桂花蹲下身,悄无声息地用鞋底磨蹭着薄荷花的手,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只对薄荷花耳边低声道:“荷花,你现在这副模样,跟地上的呕吐物一样,让人看了都觉得恶心。恐怕就连薄年看到了,也会觉得你这个当妈的丢脸吧……”
“薄年!”这两个字如同针扎般刺入薄荷花的心,她哪还有什么理智可言,一把抓住宋桂花的衣服,甩出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
“宋桂花,这一巴掌是替薄年打的,你连个小孩都不放过,你该挨打!”
“啪——”
“这一巴掌,是替我自己打的,你屡次陷害我,这笔账早晚我要跟你清算!”
宋桂花被这一巴掌扇得愣住了,张翠花和王秀英赶忙上前哭诉:“陆哥,您可来了,您得给我们桂花做主啊,这薄荷花无缘无故打了桂花两巴掌。”
“陆哥,这薄荷花实在是太恶毒了,您千万不能放过她啊!”
“又是你,薄荷花。”陆大少目光阴郁地盯着薄荷花,脸色铁青,怒火中烧,“看来,我是白说了那么多话,你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在乡下,薄伊的日子从来都不平静,尤其是跟那个宋珊珊扯上关系的时候,她总是无端地成了背锅的那个。她的男人,李大柱,总是那样,不分青红皂白,只要宋珊珊受了委屈,错的就一定是她薄伊。
那天傍晚,李大柱气冲冲地闯进自家的小院,板着脸对她说:“珊珊说你欺负她,你去给她赔礼道歉!”果不其然,他还是像以前那样,对她毫无信任可言。
薄伊心中一阵刺痛,但她并未示弱,扭过头去,倔强地说:“我没错,是宋珊珊先找茬。”
宋珊珊在一旁抹着眼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大柱哥,其实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去找姐姐,我知道她不喜欢我,我还老想着能得到她的原谅,看来我是痴心妄想了。”
宋珊珊的温顺和薄伊的坚韧形成鲜明对比,李大柱的眼神愈发严厉:“薄伊,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他握紧拳头,威胁道:“每次都要老子教你怎么做人是不是?”
薄伊嘴角勾起一丝苦笑,那是一种被伤透后的绝望笑容。“你想怎么样教我?就像上次那样,一把把我推倒在地,按住我的头让我给宋珊珊磕头吗?”
“如果你乐意的话,李大柱,尽管来吧。哪怕你这么做十次、百次,我也不会屈服,因为宋珊珊那个贱女人,她根本不配!”
薄伊的笑容虽然美丽,眼神却冷若寒霜。李大柱看着她,心头莫名一紧。
“珊珊啊……”宋珊珊低声哭泣。
李大柱瞥了一眼薄伊,冷笑一声,随手抓起桌上的两坛自家酿的高度白酒,扔到薄伊脚边的泥土地上,跷着二郎腿,看似毫不在意地说道:“两条路给你选,要么十分钟之内把这两坛酒喝完,要么给珊珊道歉。”
“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两坛五十多度的老白干,别说十分钟喝完,就算是壮汉也得喝趴下,何况是对薄伊来说,道歉和尊严相比,根本不算什么了,更何况现在她已经被践踏得体无完肤。
然而,当所有人都以为薄伊会选择道歉时,她却毫不犹豫地拿起地上的酒坛,拧开盖子,仰头便灌。
仿佛连多余的解释都嫌多余。
李大柱见状,狭长的眼睛骤然收缩,原本跷着的二郎腿瞬间绷直,怒火在他胸腔中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