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予吻缠绵,解开衬衫,躁动不安抚上她的肌肤,久违多年,甫一开场即耐不了他的激烈,情愫眼泪悄然滚下,呼喊他的名字:
\"阿烟,阿烟…\"
然紧要关头他又止步,并未侵犯。
喘息中撑眼见他在穿戴衣物,疑惑不解问:
何至如此?”
沉闷嘶哑嗓音引人迷乱:“时辰未至。”
扛起猎枪上阵了,眼看就要到那个节点了,此刻讲这些似乎为时已晚。薄荷眼底一片恍惚,原本情绪高涨至无法控制,此刻却忽然清醒过来。
平日吹牛不是挺在行的吗?怎么临门一脚就犹豫了?薄荷自己也纳闷,心头怒火翻涌,大概是对那份尊严受到了挑衅,一怒之下把枕头扔向傅南山,“傅南山,你干脆去死去!”
“先披件衣裳吧。”他别过脸,不愿正面看她一眼。
真的不敢看,再多看一刻,怕自己会失守,彻底陷入她眼中。
“要披就披,我还怕你看不成。”她一边穿衣一边嘀咕,“得了便宜别卖乖。”
“我可告诉你,现在这么好的机遇,自己不上心,以后别怪我不提醒你。”
原本幻想中俩人应该是情意绵绵,可现在薄荷害羞得满脸通红。
结果害羞个啥,这下丢脸丢大了。气得她七窍生烟时,傅南山偏偏起身下床,懒散地躺在沙发上,悠闲地点起了一支烟。
他脸上洋溢着安逸享受的表情,在烟雾缭绕中吞云吐雾。
“傅南山! !”薄荷鞋都没顾上穿,怒气冲冲地下床,质问他,“说,到底什么意思?”
男子抬起眸子,透过袅袅烟雾看着她,他的五官在迷离中更显迷人,“何解呢?”
“把我脱光了,又不继续,你还问我什么意思?”这是公然羞辱,绝对是,哪个女人都会怒不可遏。“是你嫌弃我身材不行吗?”
“是不是嫌我胸不够饱满?臀不够丰盈?腰部线条不佳?或者不足够迷人?”
他深吸一口烟,眼光环视着她,“都是。”
“啊,啊什么?”
“就是都有,胸饱臀圆,腰部线条曼妙,魅力无穷。”初次坦诚相对,他瞧得真真切切,她的身姿可以说几乎无懈可击。
换个角度看,凡人见到谁能不心猿意马,包括他自己也是。
毕竟他是男的,男人的天性如此。
听到这番言论,薄荷脸颊瞬间如烈火焚烧,“别自以为赞美几句我就放过你,想得太美。”
“既然觉得我这么好,你又何必跑开?”
“哼,男人的话信不得,我才不吃你这一套。”
“因为现在我还不是你的男人。”他轻轻抬眼,双眼含情,如同妖冶的桃花,“薄荷,我需要身份,你何时给我?”
“你什么时候确定身份,咱们什么时候再如此。”
薄荷瞪大眼睛,“就为这事?”
“否则呢,没有身份我就不过线。”
他还来这一套?
身份问题,原来傅南山这么孩子气。
但不可否认,这种模样还挺逗人喜爱的。
“那就等吧,看你等一辈子。”
“我偏偏就不给,看你憋得住多久,谁先熬不住算谁输。”
薄荷双手叉腰,冷哼两声便飞快地逃出了卧室,“走人,再见! !”
跑出门,甩上门,一口气狂奔到楼下,坐在沙发上,心跳如擂鼓般狂躁,快要冲破胸口似的。
伸手摸摸自己脸,哎呀,烫得厉害。
不过说真的,想起傅南山可怜巴巴地讨身份的模样,她的心又暖又甜,仿佛尝到初恋的味道,比小时候的大糖果还要甜蜜十倍。
傅南山...啊,山...
轻声默念这几个字,薄荷又感受到了青春期那种悸动的美妙滋味,如同醇酒入喉,甜蜜又醉人。
可晚上还有陆子诚等着应对。
提起这个名字,薄荷的表情转眼又变换了,速度快得就像翻书。
她摆摆手,真是扫兴,也太倒霉。
一想到晚上必须跟这家伙一起吃饭,心烦如麻,还阵阵恶心。
三年时光荏苒,陆大少爷误以为巧儿魂归九霄,懊悔痛不欲生,揣着她的骨灰罐,足迹踏遍山川湖海,心底无尽呼唤的唯有巧儿的名字,醉梦间亦唤之不尽。
常对空自语,仿佛薄雾里的巧儿就站那儿。唉,这疯狂犹如痴人说梦般的举动,让周围人瞧着心酸不已。
直到几日前,巧逢巧儿现身机场,他得知她依然鲜活地活着,一切才渐渐恢复正轨。然而,巧儿不再记得他,且已有了知心伴侣。
那男子便是三年前当宋珊珊诽谤巧儿偷窃时,挺身而出之人。那个晚上,旅馆中她险遭侵犯,举目无援,陆总盛怒不信任,唯独那人,他相信巧儿,为她搜证洗刷清白。否则那晚,巧儿的清白恐难逃损毁,传言更为恶毒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