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家宴,自然不会邀请其他人,出席的只有老将军唐休璟,长子唐大,二子唐瑜,三子唐仨,还有唐休璟最信任的军士杜仲。
但这食物嘛,可是极为丰盛,就连饮用的酒水,都是尘封了十几年的佳酿!
饭桌上,王渝之再次给众人仔细介绍了一下武尊炮和燧发枪,令唐大,唐仨,杜仲三人吃惊不已。
唐休璟的意思是,最近有人刻意散播天子要剿灭突厥的消息,城内多了很多胡人的探子,都在打听王渝之的来历。
这几日十万大军陆续抵达丰州,在丰州城外安营扎寨,如此声势,早就让蒙古草原上的一些部落提高了警惕。
现在立马派兵对付突厥人,不是最好的时机!
丰州距离天山北麓近一些,也有接近两千里的路程,如今突厥人肯定有了戒备,
就算丰州守军有了神兵利器,别说在两千里的疆域内抓到突厥人的主力,就算抓住他们的踪迹也很难!
尽管草原上的很多部落,看似都对唐朝报以善意,经常帮着唐朝围堵突厥人,那是因为他们知道,唐朝想在大草原上彻底剿灭突厥,不可能的事!
狡兔死走狗烹,但若是这些部落知道丰州守军有了神兵利器,那些部落该怎么想,会不会认为唐朝灭掉了突厥,下一个就是他们?!
到时候这些部落,不仅不会帮着唐朝继续围堵突厥人,反而会联合突厥人,甚至中部平原上的西域诸国,对丰州进行发难!
抵挡西域诸国不难,难的是怎么能将他们一网打尽,不留后患!
想让突厥人放松警惕,最好的办法就是拖时间,两军对垒,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也同样适合于两国交心!
眼下十万军士已经来到北境,首先要做的不是立马出兵剿灭突厥人,而是拖延时间!
对外,要派出信使前往草原上的诸多部落,告诉他们,我们要开始清剿突厥人了,要求这些部落必须配合,这不是商榷,是命令!
先让这些国家派出使臣来丰州,商谈围剿突厥人的事宜,可以让他们看到北境的驻军,但不能让他们得知驻军内部有神兵利器。
对内,王渝之要尽快建造火器坊,然后带人日夜赶工燧发枪!
这里是丰州,丰州最不缺的就是铁矿和宝石!
矿石和珠宝,这都是西域胡人跟唐朝人交易的重要物资,丰州每次对突厥人开展军事行动时,都会提前跟城内的商人交易一些。
商人们也知道丰州守军收购矿石和珠宝,是为了锻造兵刃,这与对外颁布的召集令并不冲突,甚是相辅相成。
不说别的,单就现在丰州库存的铁石,就是海量的数字,任丰州将士们用个几年,都消耗不完!
铁石不愁,丰州城内大把的好铁匠,军中也有,再加上王渝之带来的一些铁匠,能够完全保证火器坊的运作。
火药需要的硝石,硫磺,木炭,丰州本地就能弄到,虽然量少一些,但完全够用。
差的就是能够研磨和制造火药的工人,这些元一到元十三都会,在未离开长安之前,他们就经过专门的训练。
不只是他们,三万金吾卫中,至少五千人都参与过制作火药的培训,都是成手!
各部落使臣来到丰州是需要时间的,等他们到了丰州,就把这些使臣扣下,再继续用商量战事的借口拖延时间。
什么时候丰州城二十五万守军,成建制的燧发枪骑兵能达到半数以上,
就对外宣称各部落使臣蔑视唐朝,丰州暂时取消对突厥人的围剿,先跟草原上的各部落谈和。
送使臣需要兵力吧,丰州出,外表装作简单的护送,暗地里遣大军默默将那些部落逐一掌控。
反正污蔑人这事嘛,历史上的先辈都这么干,征服嘛,总要师出有名,各部落对大唐蔑视,这理由还不够吗?!
只要分兵,彻底把控了草原上的一些部落,到时候围堵突厥人还不是轻而易举?!
唐休璟不信,就草原部落中的破帐篷和简易防御工事,能抵得上武尊炮的轰击?!
但这前提是,武尊炮沉重,运送太过困难,但这难不倒王渝之!
王渝之,李元幽,肖媚三人都有储物戒指,如果把内部空间腾下来,三人就可以装载全部的军备!
想想看,这些草原部落望着只有几百人的唐军互送使者回来,都以为人畜无害。
可这些人突然掏出燧发枪和武尊炮,顶在你面门了,你怕不怕?!
占领了候部落,所有人都打上奴隶印记,女人和孩童押回丰州,男人全部充军,什么草原打不下来,什么区域占领不了?!
饭桌上,所有人都被唐休璟的野心惊呆了,我们在研究剿灭突厥,您老人家惦记着占领版图,跨度是不是大了点?!
军师杜仲提出了反对意见,认为唐休璟被功勋冲昏了头,根本没考虑过这些事情带来的连锁后果!
当他得知王渝之不仅有神兵利器,还有能运送神兵利器的储物道具时,他想的比唐休璟更长远!
水要一口一口的喝,饭要一口一口的吃,吃太快会噎到!
经过一番唇枪舌剑,唐休璟暂时压下了野心,认同了杜仲的提议,
杜仲的想法很简单,他既赞同了唐休璟一些提议,但否决的更多。
对外面的诸多部落,不需要发送什么召集令,
现在王渝之不是来了吗,那就让他把宝贝都藏起来,然后偷偷组建火器坊,尽快制造火器。
对内呢,王渝之要表现出桀骜不驯的样子,与唐休璟上演一出不合,将突厥人是猪狗的态度,随意取之!
王渝之想要出兵攻打突厥,但主帅是唐休璟,唐休璟不开站端,王渝之若是私自出城,就是抗命不遵!
王渝之抗命了,私自领兵出城,去抓突厥人了,两千里范围那么大,耽搁一些时日很正常吧?!
王渝之领兵出去了,再低调回来,将兵士都塞进火器工坊,既加快了火器工坊的推进速度,也给了外人,王渝之年少自傲的感官。
最好呢,隔上一个月,王渝之再带兵狼狈的回来,这一趟不仅没找到突厥主力,还被突厥打了个丢盔卸甲,惹怒了统帅唐休璟,被罚。
突厥人现在特别分散,当他们“得知”自己人竟然能打垮唐朝的将士,一定认为现在丰州城软弱可欺,从而集结兵力进行掠夺。
等到他们来了之后,我丰州势弱,闭城不出,关上一两个月的城门,让突厥人以为唐休璟老了,守不住丰州了,现在的丰州实则是外强中干!
等到他们认为丰州唾手可得,开始集结主力,准备侵略丰州的时候,我们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突厥人再想撤离就难了!
到时候我们兵强马壮,直接杀出城去,沿途杀穿天山北麓,对外宣称某某部落投靠了突厥,顺手灭之。
草原那么多部落,间隔又那么远,我们闪电图之,等到剩余部落反应过来时,草原已经易主!
等我们拿下了草原,再对外宣称,草原各部落联合突厥人入侵我大唐,已经被伏诛!
只带我们占据了草原,立马用抓的奴隶兴建城邦,在草原建立第二个丰州驻地,再向着其他区域缓缓推进,这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但前提是,这么私自扩张领土,天子知道了会不会生气,长公主有没有能力成为下一任女帝!
没错,在唐休璟杜仲得知王渝之有诸多神奇能力,火器又都是长公主亲自研发时,已经在心中默认了,长公主就是下一任女帝!
李隆基或许很优秀,城府也深,可他能对付这么强大的长公主吗,就算是天子传位给李隆基,他也守不住!
各边境的守将不能有阵营之心,这是自古有之,即便唐休璟已经认为长公主是下一任女帝没跑了,他也不可能投效长公主麾下!
但王渝之是长公主最信任的人,有他在北境,那丰州无限向外扩张,就有人背锅了!
从野心上来看,杜仲和唐休璟不愧是合作了几十年的老搭档,彼此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心中所想。
唐大,唐瑜,唐仨都被自家军师和老爹的野心惊呆了,为将者谁不想开拓边疆,建功立业,
建功立业这四个字在所有将士的心中,重要程度甚至远超洞房花烛!
唐休璟已经花甲,就算发动对突厥的剿灭战,也顶多是居中策划,真正领兵打仗的,还是他们这些将军!
只要他们配备了燧发枪和武尊炮,似乎封狼居胥四个字,不是很遥远!
这一天所有人都喝高了,就连唐休璟和军师杜仲也不例外!
以至于,唐休璟破天荒的让家中女眷露面了,把自家夫人和女儿都介绍给王渝之认识,足以见对王渝之的信任和看中。
唐休璟有十三个儿子,三个女儿,光老婆就十三个,最小的今年刚舞勺,别管唐休璟年近花甲,但宠老婆这方面,那是身强体壮!
不过这些年唐休璟镇守丰州,十三个儿子死的死,伤的伤,如今完好的只剩下老大,老二,和老三了。
对于唐休璟要认义子的事,王渝之本想拒绝,但架不住唐瑜三人在一旁撺掇,便认了唐休璟为义父!
唐休璟真的喝高了,竟然要将未出阁的小女儿许配给王渝之,还要今晚就入洞房。
尽管王渝之言称自己有老婆,大老婆是李元芳和上官婉儿之女,二老婆是宁湖刺史赭萧声之女,还有一个妾。
但唐休璟今天高兴,可不管那么多,反正他老婆多,女儿也多,当不了王渝之的正妻,当妾也认了!
唐休璟多老奸巨猾,他已经从王渝之的身上,看到了大唐未来上柱国的影子,
一旦长公主称帝,那王渝之绝对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重臣,这点从长公主把家底都掏给王渝之,就不难看出!!
这样的人,为人能力出众,性格谦逊,现在不投资,什么时候投资,当他唐休璟百年归老,没准未来的唐家还要靠人家王渝之呢!
一朝天子一朝臣,现任天子信任唐休璟,那未来女帝呢,会依旧信任唐家嘛?!
当晚,唐休璟小女儿的阁楼内都换上了红色,动作效率那叫一个快。
王渝之在未来三个大舅哥刻意灌酒的情况下,即便再能喝,也断片了。
翌日醒来时,他就发现自己睡在了人家少女的床上,身边躺着的人,他似乎有点印象,好像是唐休璟的女儿?
王渝之醒来后第一件事是蒙了,他不是来唐府参加私人晚宴嘛,怎么这就...
脑海中浮现白玉堂被太尉设计陷害的桥段,王朗利用西施忽悠吕布的阴谋,再往身边一看,少女醒了,
正用含羞的目光,偷偷撇着王渝之,又用被子盖上了头。
造孽啊!
王渝之狠狠一拍额头,昨晚发生了啥,他是真的没印象了,只记得唐家三兄弟一直灌他酒!
“那个小姐,我...”
生平第一次,王渝之觉得自己长了几张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关键是他怎么跑人家床上的!
下意识打量着屋内的环境,王渝之望着屋内贴着喜字,屋内装饰都换成了红色,多了几分疑惑。
这不是仙人跳?!
不是仙人跳就好办!
这要是仙人跳,自己酒后睡了北境守将的女儿,任谁都保不住他!
长松了一口气,王渝之再次望向少女,发现少女又在偷偷瞄着他。
年岁双十,眉清目秀,虽比不上李元幽,却也是窦丛那个级别了,且目光灵动,不由得令王渝之多了几分好感、
现实是,王渝之已经把人家睡了,不好感也不行啊!
尴尬的是,王渝之连少女叫什么都不得知,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却见少女低声道:“将军,奴家叫唐柔。”
“唐柔?”王渝之点了点头,名字不错,与眼前少女倒是般配,可这算什么事啊。
头还有些昏沉,宿醉的后遗症上来了,索性王渝之又躺下,在唐柔一脸吃惊的表情中,将她抱在了怀里,又沉沉睡去。
“你这个老糊涂,那可是你女儿,你不给他找个良婿也就罢了,你竟然送阿柔去做妾,你怎么想的?!”
今天一大早,还在熟睡的唐休璟,就被大夫人和九夫人逼宫,
九夫人是唐柔的母亲,北境富商之女,今年也就四十出头,此刻正眼含水雾,无比的哀怨,自己就这么一个女儿,咋就稀里糊涂的送出去了!
大夫人是唐休璟的发妻,她平时不开口,一开口唐休璟必定言听计从,于是老九就找到了老大,想让老大评评理。
唐休璟毕竟年过花甲,即便身体壮硕,饮了一夜的酒,多少有些乏累,见一大早上老婆哭哭啼啼的,不由多了几分怒意。
“你们妇道人家懂什么,王渝之岂是你们眼中的黄口小儿?”
“有些事情没法跟你们妇道人家将,但老夫要告诉你们,小柔给人家做妾,是沾了光的。”
“虽然昨晚的安排有些潦草,那该有的过程补回来就完了嘛,哭哭啼啼的作甚!”
“不过现在不是时机,一切等我们大破突厥之后再说。”
挥了挥手,唐休璟遣退了大夫人与九夫人,在丫鬟的服侍下起床洗漱,今日他得回军营,正式接见长安派来的上将军,也就是王渝之!
临近中午,王渝之还在熟睡,突然听到敲门声,便睁开了眼睛,她见唐柔一直在偷偷注视着自己,好奇问道:
“你是北境守将之女,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与我洞了房,心中可有委屈?”
“委屈?”唐柔闻言一愣,表情多了几分不自然,眼圈红润了几分,喃喃道:“自然有委屈,毕竟我与将军从未谋面。”
“但父亲认为将军是我的良配,那便不会有错,即便是做妾,只要将军心中有阿柔,便无碍。”
“将军放心,阿柔以知你有两位妻子,日后若是相见,定会为姐姐们马首是瞻。”
唐柔的眼圈中多了几分水雾,与一个素未谋面的男子洞房花烛,这对唐柔来说,是从不敢想的。
但昨夜二哥唐瑜亲自将不省人事的王渝之送来闺房时,只说了一句:
“父亲应允,你嫁与此人做妾也不要苦恼,要相信父亲的眼光。”
唐柔自幼便乖巧懂事,虽生于武将世家,却不喜舞刀弄枪,只喜欢刺绣作画,其实并不受唐休璟的喜爱。
如今唐休璟一句话便让人送来了王渝之,唐柔自然是心中有万般委屈,但她与唐瑜关系很好,
唐柔可以不信唐休璟的眼光,但一定会听唐瑜的话。
王渝之是唐瑜送来的,唐休璟亲自发话,唐柔自幼着逆来顺受的性子,便亲自将王渝之搀扶进闺房,替其宽衣解带。
至于行房嘛,王渝之都断片了,醉的不省人事,哪有那能力,最多也就是搂着唐柔睡了一宿而已。
擦了擦唐柔眼角的泪痕,王渝之起身开门,见门外站着唐瑜,多了几分尴尬。
唐瑜见到王渝之,笑着开口道:“原本我以为你做了父亲的义子,你我成为异性兄弟,已经是关系极近。”
“王兄,现在你可是我的妹夫了,这关系又更近了一步。”
言罢,唐瑜脸上的笑容骤然收敛,对着王渝之插手作揖,幽幽道:“小柔与你做妾,是父亲的意思,我无法更改。”
“但我想告诉王兄的是,小柔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希望王兄能够善待小柔,拜托了。”
王渝之闻言,对着唐瑜回了一礼:“大舅哥严重了,阿柔既然已是我的女人,那我自会呵护备至,相扶终老。”
“只是这件事太仓促,义父他,忽略了阿柔的感受,实属不该!”
唐瑜见王渝之如此郑重的回复自己,嘴角勾起笑意,多了几分无奈:“咱们现在是亲上加亲,为兄就有话直说了。”
“父亲和军师已经认定了未来长公主会称帝,你做为长公主最宠信的众臣,柔儿跟了你,是她的服气。”
“只是我这么妹妹性子从小就柔弱,没什么主见,你既已承诺要善待柔儿,就不能食言,不然我可不饶你。”
“收拾收拾吧,跟我去军营,昨日我们是私下相见,今日你这个长安派来的上将军,是要前往军营报道的。”
“父亲让我给你提个醒,你初来乍到,即便手里有兵,也要低调行事,多混一混路人缘,跟军中将士们处好关系。”
“见过父亲之后,大哥会在酒楼设宴,邀请关系好的将军,与你饮酒,正是你熟悉同僚的时机。”
王渝之闻言点了点头,果然是朝中有人好办事,若不是自己成了唐休璟的义子兼女婿,怕是今日去军营,就该以势压人了。
现在看来,纯粹是过去应付官场而已,便转身回屋换衣服。
屋内,唐柔已经起来了,正在整理着王渝之的铠甲,见王渝之关门回屋,一把将她抱住,不由得呼吸多了几分急促。
“将军,别,大白天的,我兄长他。”
王渝之笑着将唐柔翻过身,仔细打量着她,捏了捏唐柔的鼻尖:“刚刚我与兄长的保证,你可听见了?”
唐柔一愣,脸红着点了点头,声音呢喃:“我听见了。”
“原本你这样的将门虎女,我该请媒人上门提亲,送上贺礼,再八抬大轿把你迎娶回去,才配得上你的身份!”
“但眼下我与义父谋划剿灭突厥之事,对外要装作关系不合的样子,所以不能让人知道你我已有夫妻之实。”
“你放心,等到剿灭了突厥,我便补上这些过程,让你风风光光的嫁到王家!”
“将军只要心中有阿柔,阿柔等得起,只是将军要剿灭突厥,不太现实。”
唐柔是北境守将的女儿,自然知道突厥有多么难缠,她认为王渝之在故意拖延婚期,不免多了几分哀怨。
她静静的趴在王渝之的怀中,已经默认了王渝之妾室的身份。
“欸,那是以前,现在不同了,如果我没有剿灭突厥的能力,你父亲会收我为义子吗,会把你送给我吗,不会!”
“所以阿柔呢,不要担心婚约的事情,我王渝之说过的事情,从来都是说到做到!”
摆正了唐柔的身体,王渝之直视唐柔的眸子,在她有些躲闪的目光中,亲吻了下去。
唐柔的唇很甜,甜中又带了一些苦涩,就仿佛唐柔此时的心境。
良久唇分,王渝之再次将唐柔抱在怀里:“安心等我,等我去了军营,回来找你。”
唐柔脸颊上的红,都快蔓延到脖颈了,她点了点头,想要拿过盔甲替王渝之穿戴,却发现太沉了。
王渝之笑着将盔甲穿戴完毕,手中出现一枚精制的玉钗,插在了唐柔的发间,
又给她留下了一些芬奈儿的胭脂水粉,在唐柔复杂的目光中离去。
门外,唐瑜并没有等的不耐烦,他见王渝之穿戴齐备出现,又望了望屋内的小妹,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走吧,别让父亲和众将等急了。”
义子和女婿都是私下底的,是暂时不能让军中主位将军知道的,王渝之不由得好笑,
目前丰州城外有两处军营,一处是原本丰州的守军,另一处自然是王渝之带来的兵。
为什么不把军营设置在丰州城内,而要建立在城外,王渝之很好奇。
唐瑜的回答是,城内鱼龙混杂,驻军训练骑兵和射手,自然要选在极为空旷的地方,城内并不适合。
一路上与兄长唐瑜闲聊,二人翻身上马,前往城外的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