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匪众人瞪大眼睛,看向躲在炤台内的辛庆玲,纷纷表态,“还是老大看的真切,竟然真有女人。”马匪的关注点本来都在鱼上,还没有进屋就被鱼香吸引了,所以没留意到辛庆玲。可独眼龙不同,作为首领,他要掌握全局,他抽打朱文昭时,就用眼睛扫了全屋的人。
詹奇志一脸严肃地说:“那可不行,这女子是我寺庙的香客。寄身于此,我们要对其负责。”“那就别怪我们自己动手了。”
独眼龙一说完,马匪们立即动手抢鱼,个别的朝辛庆玲扑去。詹奇志被逼出手,扑向鱼的土匪,还没有接触到鱼,就被詹奇志一拳一个击倒在地,他像一座坚不可摧的山峰,稳稳地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同时,朱文昭飞身挡在辛庆玲的面前,把扑向辛庆玲的两人击倒在地,虽然他尚未成年,体力稍弱。但心意拳的爆发力惊人,再加上他灵敏的身躯,让对方无还手之力。经过一番激战,马匪们终于承受不住两人攻击,纷纷逃出厨房,独眼龙见此番情景,抽出背后马刀,朝着詹奇志劈去,詹奇志左右躲避,独眼龙一刀砍砸锅上,那锅当场破裂,鱼汤撒了一地。
朱文昭从怀中掏出玄铁匕首,冲上前去,玄铁匕首和马刀碰撞在一起,马刀立断,“啪”的一声,刀刃落在地上。独眼龙大骇,转身朝着厨房外跑,詹奇志、朱文昭追出,那些马匪见两人跟在他们后面追出,飞奔跑向寺庙大门。
詹奇志和朱文昭并没有继续追击,他们只是静静的站在寺门前,看着那些败逃的马匪渐渐远去。朱文昭钦佩的对着詹奇志说:“没想到,师傅那么厉害!”
詹奇志轻声道:“这段时间,多亏了你搞的粮食,我才有力气对付这群马匪,如果天天饿肚子,我就是有一身武艺,又如何?”
詹奇志本来是不吃肉食的,自从朱文昭来寺庙,先是蛇肉,接着鱼肉,连续的进补,詹奇志不但恢复了元气,体力比以前还好。所以这次对付马匪,食肉的优势就显露出来了。
两人回到厨房,宁梦欣、苟守俭、符竹林在收拾厨房,辛庆玲蹲在那颤抖着,没缓过劲来呢。朱文昭看向宁梦欣,柔声道:“姐姐,你先不要收拾了,陪陪辛姐姐吧。”
宁梦欣把手里的碎锅片,放进装垃圾的篓里,净了手,缓步走到辛庆玲身旁,扶着辛庆玲劝慰。符竹林一边收拾,一边叹息,“唉,白瞎了这一锅鱼汤了。他们这批人丧尽天良。”
苟守俭鄙夷的瞅了眼符竹林,调侃道:“师兄,怎么不说人没事就好之类的话了。”符竹林白了苟守俭一眼,“你这小师弟,挺能寻人短。”虽糟蹋了一锅鱼,但还剩下一盆多没做,也算是小欣慰,就像在黑夜中找到了一点微弱的光芒。。
殴打马匪的场景,在符竹林的脑海中挥之不去。等收拾完厨房,他坐在厨房的窗边,眼神复杂地看着在院子中的朱文昭。他的脸色微微发青,眉宇间藏着一种难以名状的醋意。
旬日前,他带着朱文昭到藏经阁,朱文昭竟然在地板中发现了《易筋经》,那是少林寺的无上秘籍,连他师傅都无缘修炼。事后,朱文昭不让他告诉师傅,好处都被朱文昭落了,结果师傅对他却不那么相信了。这件事情像一根刺,深深刺入了他的心。
他喃喃自语道:“他凭什么?”
符竹林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嫉妒。他来少林寺快两年了,勤勉刻苦,没日没夜的在寺中干杂活,挑水、做饭、扫地、种菜,还要到处乞讨,来供养师傅。而朱文昭来后,活都有人做了,还认了两位关心疼爱他的姐姐。
按理说,他是朱文昭的师兄,朱文昭应该处处听他的,可事实上,他不但要听从朱文昭的,还找不出拒绝的理由。
这时,他瞧见朱文昭和詹奇志在院子里谈笑风生的聊着,他的心更是五味杂陈。
詹奇志与朱文昭完全没注意到符竹林的表情,詹奇志微笑着对朱文昭说:“文昭,没想到短短旬日间,你的拳术已达到这种程度,常人没十年苦练,恐怕都做不到,你真是练武的奇才。”
朱文昭坦言道:“多亏了师傅教我的心意拳,没想到这套拳对敌中能发挥那么大的威力。”
詹奇志平静的说:“文昭,你把我教你的心意拳,给我演练一遍。”
朱文昭起身,在空旷的场地上演练起心意拳。他的动作流畅而有力,他的眼神坚定而专注,每一个动作都充满力量和自信。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他的气势所震动,鸟儿停止了歌唱,风也悄悄地停下脚步。
远处的宁梦欣、辛庆玲也被他的动作吸引,他们目不转睛的看他演练,詹奇志的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他用右手轻轻抚摸自己的下巴,虽然他没有胡须。
坐在厨房窗边的符竹林更是看的确切。在幽深的目光中,醋意如同泉水暗流涌动。他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楚,像是被冷落的秋叶,带着一种凄凉的美。
朱文昭的拳法快如闪电,一拳打出,空气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推开。他的腿法更是威猛无比,一步踏出,地面微微颤抖。每一次出拳,每一次踢腿,都带着一种不屈不挠的力量,仿佛要将所有的困难和阻碍都击碎。
同时,褚贵五悄悄的躲在寺庙门后的一块大石头后面,偷看朱文昭练武。他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微笑,眼睛中闪烁着好奇和贪婪的光芒。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练武的人,不时地舔舔嘴唇,他想象着自己也能拥有这样的武艺,想着想着,他的情绪激动了起来,手心也开始微微出汗。
正当褚贵五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朱文昭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褚贵五吓了一跳,赶紧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