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兮倦兮钗为证,天子昔年亲赠;
别记风情,聊报他,一时恩遇隆;
还钗心事付临邛,三千弱水东,云霞又红;
月影儿早已消融,去路重重;
来路失,回首一场空。”
缥缈的歌声在西欧风格的老别墅中回荡。
冬日里,这首由日本歌舞伎传世名家坂东玉三郎出演的《杨贵妃》显得幽怨应景。
??
滴答,滴答……
世界好安静。
滴答,滴答……
好柔软,这里就是天堂吗?
少女的意识逐渐回到这具躺在病床上的容器中。
她的意识慢慢回归,眼皮微微颤动,缓缓地睁开双眼。然而,刚睁眼便被那道刺眼的光芒射中,眼睛一阵刺痛。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长期生活在黑暗洞穴中的土拨鼠,突然间被带到了地面,第一次目睹了传说中的\"太阳\"。它耀眼夺目,令人无法直视。
过了好一会儿,少女的眼睛终于适应了周围的光线,她开始仔细端详起自己苏醒的房间。
这里的一切都如此陌生,与当地的设计风格大相径庭。屋内的布置简约而不失雅致,每一处细节都透露出一种独特的品味。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若有似无的香味儿,清新宜人。
少女循着香气望去,发现原来是角落里摆放的一座香炉,但此刻香火早已熄灭多时。
——“金炉香尽漏残香(声),翦翦轻风阵阵寒。”
古雅的红木书架上本该堆着竹简的地方摆满了各种轻小说和衣着暴露,有大量不良引导的手办。
半米高的桌子旁一个小火炉正呼哧呼哧的喷吐着火舌,仿佛一只卖力的小火龙。
嘶,是反差的艺术吗?
粗糙的陶土制成的壶中,正有一串串气泡不断地从水底升腾起来,并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而原本蜷缩成一团的茶叶,则在这滚烫的热水中慢慢舒展开来,仿佛一个个舞者在舞台上尽情展示着自己优美的身姿。
它们将自身独特的香气和精华一点一滴地溶解于水中,使得那原本平淡无奇的水也渐渐散发出了迷人的芬芳。
这只茶壶看上去平平无奇,如果不仔细观察,甚至可能会被认为只是一件普通的装饰品。
它没有华丽的外表,也没有醒目的标识,放在一堆物品中间毫不起眼,仿佛随时都可能被人遗忘或丢弃。
然而,当人们将目光聚焦到茶壶身上时,便会惊讶地发现,它上面的雕花竟然如此精美!
这些雕花犹如一幅细腻入微的画卷,每一刀、每一划都展现出工匠们高超的技艺和无尽的耐心。
它们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壶身各处,与壶体融为一体,既不显得突兀,又能恰到好处地凸显出茶壶的独特气质。
它们似乎散发出一种神秘的魅力,诱惑着人们去深入探究其中的奥秘。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拿起茶壶,仔细端详,感受那指尖传来的触感,品味那岁月沉淀下来的韵味。
雕花绕着一个图像环绕着,像是无数狂热信徒簇拥着自己的神使。
嗯?让我看看.....嗯,是很好的哆啦A梦图案……嗯?哆啦A梦?!
啧,糟糕的品味。
古色古香的书案之上,摆放着文房四宝。其中,那精致的笔架之上悬挂着几支尚未开锋的毛笔,仿佛沉睡中的文人墨客,等待着被唤醒的时刻。
而与之相邻的一方砚台更是引人注目,其表面纹有精美的金线图案,宛如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然而,一支“不服管教”的毛笔却不愿追随世俗。
只见它横卧于青花纹路的山型笔架之上,似乎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挣扎。原本整齐的笔尖此刻变得杂乱无章,仿佛被主人无情地揉捏躏躏之后,又猛地啪入纸张之中,使得周围的毛发四散开来,犹如一朵绽放的墨花。
玉石雕刻的王八镇压着描绘着由一只鸡和一个篮球构成的古怪纸张……
呃,啊这……是我不懂艺术了。
女孩默默收回了好奇的视线,投向了房间里唯一正常的书法作品。
龙飞凤舞的书法对于她来说就像是天书一般难以理解,但这并不妨碍她对那些豪放不羁、犹如蛟龙般舞动的笔触所展现出的魅力产生由衷的欣赏之情。
这些笔画仿佛在浩瀚的天河中自由翱翔的凤凰,给人一种无尽遐想和震撼心灵的感觉。
不过,要是她看得懂中文,她一定会面红耳赤地指着那张纸,结结巴巴的骂到“he nn ta i!”。
无他,只是因为上面写着“黑丝可贵,狱卒嗦嗦。”
这句话中的文字虽然简单易懂,但其中蕴含的意思却让人浮想联翩。
尤其是对向她这样目前还很“单纯”的女孩子来说,更无法接受这样○○○般的话语。
还没有将目光移向那百叶窗,门吱嘎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身躯粗壮于常人的少年。
“呦,睡美人终于醒了?”
只见他随意地一屁股坐在地毯上,眼神平淡如水,仿佛只是在询问自家女儿早餐想吃蛋包饭还是炸天妇罗一般平常。
然而,对于刚刚苏醒过来的少女来说,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男人却如同网页404一样令人警惕。
她迅速的在床上坐起,动作敏捷的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手习惯性的向腰间伸去,想要摸到那把平日里她视为第二生命的小刀。
可是,当她的手指触摸到腰间时,却摸到了空荡荡的空气——那把小刀不见了!!
突然间,少女眼神黯淡了一瞬,不过又瞬间坚毅起来,她默默的在心中默念到那位老人教给自己的打架技巧——
“扬沙尘,遮其眼,趁人之危,直击要害。”
少年看着满眼警惕的女孩,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轻笑出声来。
他从桌下掏出了一把锈迹斑斑的破伤风宝刀,在女孩眼前挑衅般的晃了晃。
“没用的,既然我们都被带到了这个地方,那就试着信任一下彼此吧。”
女孩一言不发,只是冷冷的盯着少年,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眯起了眼睛,她想要在某个瞬间抢下那个物伤1法伤的装备,却惊讶的看着少年头一偏,将它像是扔一团废纸团一样丢出窗外。
“嗷!wc**%*#@*!”
没有落地声传到二楼的窗户,有的只是一串幽怨滔天的咒骂。
(好孩子不要轻易模仿哦。)
“呜呜呜,被同类敌视,真是太令人悲哀了……明明都有相同的遭遇的说……”
看着垂头丧气的少年蹲在地上画圈圈,头上升起朵朵乌云,少女不由得一愣。
这不对吧?
按照姐姐讲的故事,不该是你说“看你往哪跑!桀桀桀——”然后开始宽衣解带,我开始反抗,反抗无效后被○○吗?
难道他真的是一个好人,不是那些会抱着图片对上面的萝莉发泄自己恶心欲望的颓废老大叔?
(纯属剧情需要,无不良引导,请不要对号入座。)
怎么反倒是我在欺负你了?
少女愣神片刻,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茶水“咕嘟噗,叽啪”和少年小声的抽泣。
不过她没有注意到的是,随着她猛的在床上站起来,身上的衣服逐渐暴露出了自己宽大的优,不是,缺点。
一件白色t恤衫沿着女孩如巧克力般柔滑的香肩慢慢滑落,仿佛时间都被这缓慢的动作所凝滞,勾起了无数人无尽幻想。
似乎是开盲盒一般让人期待。
在朦胧之中,那若隐若现的白皙如同一个充满罪恶诱惑的深渊一般,散发着迷人的魅力,引得人们情不自禁地想要陷入其中
——尽情释放内心深处那些难以抑制的犯罪欲望。
处于生长期的植物逐渐具有了自己的特色,曲线渐渐显露出来。
少女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都会让她日后的骄傲不自觉地挺起来,使得那原本就已经十分○人的○○变得越来越发犯规,宛如一个精心设计好的陷阱,专门来杀死“阿伟”。
『awsl!太工口了吧!可惜……』
可 惜,那白衣并没有下滑太多,被法令禁止的内容并没有让人如愿的白嫖。
可是,足矣。
禁欲系意味的装束足以诱惑一个人伸出双手....
门这时不合时宜的被推开。
(瑟瑟就到此为止吧!这本书的安全有我???来守护!)
一抹金色的长发探了进来,头上插着的一把刀正源源不断的涌出鲜血,滴落在精心打理的地毯上。
“没有人告诉你们不要高空抛物……啊!对不起!打扰了。”
门“嘭”的被关上,留下懵逼的少年与少女面面相觑。
刚才是什么?
好像是一个金发的少女?
这也让少年注意到了那冬春交集的一幕,虽然晚了一些,但还是白嫖到了。
“喂,我对小孩没兴趣。报恩的话等长大了再说吧……”
少年手指扶着下巴,打量着眼前贫瘠的身躯,屑里屑气的嘲讽道。
如果想要重开地球ol账号的话,只需要从少年性格令人厌恶程度一样高的楼层,跳到和他情商一般“遥不可及”的高度。
不到25分钟的相处,让少年的缺点一览无余。
“啊啊啊!去死啊,变态!”
那张原本白皙娇嫩的小脸此刻因为羞涩而变得通红,宛如秋日里熟透了的红苹果一般,散发着迷人的芬芳和魅力,令人不禁心生向往,想要品尝一口这甜蜜的果实。
只见她轻轻抬起那双如玉般洁白的小脚,宽松的裤腿随着她的动作滑落下来,展露出一双如牛奶般丝滑细腻、线条优美且玲珑有致的小腿。
随后,她毫不犹豫地朝着那个仍在喋喋不休的少年的脸踹去。
少年:嗯?什么鬼东西?
『母婴书中都会标着提醒,不要让孩子随便吃东西——比如有的有毒,有的超出这个年龄的承受范围....』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对话的二人再次陷入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你们怎么那么慢?”
似曾相识的一幕再次发生,木门再次被推开,只不过这一次是一位黑发的青年。
一旁的金发“少女”死死的拉着那位,甚至用上了……尾巴?
“唔,唔?唔!”
突如其来的观察者让房间对话的二人像是受惊的小猫,虽然是一场意外,但是心里莫名的感到心虚。
“不,不不,不是的!这,这……”
女孩红着脸磕磕巴巴的解释,却没来得及撤回刚才的动作,还维持着开门前的那个样子。
“唉,我懂,年轻人嘛。但是要懂得节制,快一点哦。”
青年露出了一个包在我身上的表情,竖起了大拇指,放在身前。笑起的大牙闪闪发光。
他好在穿的不是是绿色运动服……
在青年不明所以的笑容中,房门渐渐被关上。
又独处一室的二人面面相觑,少女率先反应过来。
她羞愤的扯了下自己的腿,将它从「废墟里的夹缝」里抽出来。
那夹缝十分不防潮,储藏在里面纤细洁白的物体不可避免的被「露水」打湿。
地域差异的缘故,那露水像是不舍离去,扯出了一条条晶莹剔透的细线。
炉火燃烧得更旺了,茶香愈加浓郁。气息微粒仿佛一个个顽皮的精灵,扰乱着人的思维。
气氛变得奇怪起来,那微粒不知在谁的带领下渐渐聚集成了粉色的烟雾。
“对,对不起!”
少年率先从这种舒适的氛围里反应过来。
他乖乖认错,少了先前的桀骜不驯。
「至少性格没有恶劣到无可救药的地步,若是加大药量,还是有好转的希望。」
“呜呜呜~”
“我知道错了!虽然你平平无奇,毫无两点,简直和我兄弟一模一样,但还是真的很抱歉!”
少年大声说出了心里话,在雷区疯狂蹦迪。
他的嘴和脑子总不在同一频道。
“啊啊,滚啊!混蛋!”
少女举起手中的枕头,将其狠狠的打向面前无耻的少年。
……
“啧,我是不是捡了个傻子?”
青年将脑袋从被自己紧贴的门上移开,十分不满意那个少年的行为,苦恼的问向身边人……呃,邪神。
被问到的蛇尾人身生物甩了甩自己败犬发色,满不在乎的说道:
“有可能,但这和我又什么关系?我有我的小钢珠能打就行。”
说着,老赌鬼般的猖狂大笑从这个金发邪神身上爆发出来,似乎完全不在乎自己头上还在滴血的伤口。
青年默默捂脸,为什么命运给予自己的都是问题儿童呢?
“你好歹把头上的小饰品摘下来再说啊,邪神酱2号。”
“命运告诉我,我的遗产迟早有一天会被真正的继承人获得的,而且这一天不会太长。要是我知道你动了一下,hhh,我的灵魂不会放过你的!”
“喂喂喂,我不是什么邪神酱2号,我们明明是双生子好不好?而且拜托,我可是邪神诶,害怕一只小小的鬼?”
“我会诅咒你赌博赌到一无所有,煮饭做成黑暗料理....”
“停停停,我绝对不会动的,行了吧?我现在知道你是怎么和撒旦搭上线的了。叹,想念大姐和美杜莎的第n天。”
“没关系,不出意外你马上就要见到她们了。”
“难道你要死了吗?可不可以等等在死,把这个月工资结了再说?”
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青年,语气中不乏真情实感的哀求。
“这是真的哦,不是开玩笑。”
“......你...害怕吗,空?”
金发的蛇尾少女难得的认真了起来。
养一只鸡两年半都有情感,更不必说这个会给自己爆金币的老登了。
她们这个体系的地狱生物还是有情感的啊。
“对于这个世界上的一部分人来说,死亡只不过是一场伟大的冒险罢了。我们,终会相遇。”
? ? ? ? ?
看着面前乖乖站立的二人,叫做空的青年用看乐子的眼神打量着二人。
“嘶,很般配啊。”
“……!谁喜欢这个暴力狂\/臭变态了?!”
二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女孩耳朵还有点泛红,身体微微颤抖,拳头不禁握紧。
而少年捂着脸上新鲜的巴掌印,小小的眼睛里满是委屈与埋怨。
“哈哈哈,这默契,果然很般配啊。”
看乐子不嫌事大的邪神酱举着一个冒着白烟的老式相机,扭动着蛇身滑来。
“闭嘴啊!”
少年明显与那个人身蛇尾的更熟络一点,他从身后摸出了一把明显改造过的小左轮。
纯金打造的弹仓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缓缓转动。
随着击发装置的一次又一次的落下,仿佛地狱里来的梆子声,将一枚枚银白色的子弹推送出去。
一朵人脸花开了,汁水四溅,只剩下尾巴在无意识的乱拍。
“啊这……”
怎么感觉自己被带到了什么邪恶组织?
女孩眼前不知何时套上一层蓝色滤镜,她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明显会被某些家长举报的画面,手中物品应声落下。
“啪嗒。”
用来防身的黑曜石摆件碎落一地,将木质的和式地板砸了一个洞。
“诶,昼初,不要把你的小女友吓到了。”
空“和蔼”地将那少年手中的枪夺取,并氢氢给了他一个爆栗。
做完这些,他把女孩已经僵硬的头手动扭开,让她不再关注地上的组织细胞。
“没事哦,邪神酱自愈能力超强的。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女孩看着离开的绿色身影,运动服的领口露出了他没有任何阻挡物的后脖颈。
她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口水,不再关注那个因为一个手刀而现在还在地上撅着屁股,脑袋冒烟,小声抽泣的蠢货。
? ? ? ? ?
女孩跟在青年身后看着自己的脚尖一次次的往前蹭,拽着青年衣角的手已经布满了细小的汗珠。
她从未想这件老建筑会有那么深的地下室,除了从未间断的脚步声,她始终听不到其他人的声音,巨大的排风扇缓缓转动,吹出令人燥热的暖风。
他这是要干什么?
少女并不知道。
只是冥冥之中有一种不去会后悔,这一次会有改变命运的事发生。
她打量了一眼前路,这完全不透光的道路仿佛直通幽冥黄泉。
“咳,一切准备好了吗?”
青年清了清自己被唾液卡着的喉咙,他说出了进入通道的第一句话。
见鬼,是那个畜生教你那么设计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通道真的不怕把主人摔死吗?这种环境,设计师你是什么杀手的福音吗?!
“唉嗨嗨,当然。我出马,什么时候失败过?!”
甬道的那头传来回音,虽然暗不通光,但还是能想象到对方那自豪的神情。
“嗯,在这等一会吧。一会去一楼领奖赏。”
“嗨!”
对方面具下的脸上浮现了兴奋的红晕,眼神中迸发出欲望,贪婪的绿光。
嘿嘿嘿,今天的游戏厅,老子包了!
“来吧,小姐。这个惊喜你一定喜欢。”
似乎是不满女孩那慢吞吞的速度,青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转动了门把手。
一道强光照入黑暗的甬道,仿佛一个小太阳在眼前升起。
眼前一片白光,女孩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只能感受到自己被人拉进了房间。
终于打算揭开自己虚伪的假面,暴露自己的欲望了吗?
没有受伤的胳膊被握住,面对危险毫无还手之力的女孩绝望地想道。
等待白光渐渐暗下去,空也关上了放置在门对面,一直在照射的强光手电筒。
这是间四壁雪白的小屋,泛白的墙壁像是一张干净的画布,忍不住想让人在上面抹上自己的色彩。
干净,整洁。
是给女孩的第一印象。
因为没有其他陈设,只有两把椅子。
那两把椅子上捆着一粗一细两个人类。他们像一条蛆一样紧紧的被困在椅背上,头上套着经典的麻布袋子。
因为物理昏睡的原因,二人乖巧的待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女孩面露困惑之色,不解地与空对视。只见后者微微一笑,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文件递给了女孩。
当女孩接过文件,连第一页的第一个字母还没来得及看时,空发出了反派的邪笑,一把扯下两人头上的麻袋,用小臂粗细的针筒给他们免费注射了一针肾上腺素。
“小川隆四郎,这是你那家孤儿院的院长,是它一手缔造了你的痛苦。”
空指着那个肥脸说着女孩早就知道了的身份。
女孩默不作声,不清楚他究竟是要自己干什么,不过眼里的怒火在见到那胖子的一瞬间便燃烧起来。
“勃洛克赫斯特·古德里安·冯·维尔·伍德斯·菲吉尔斯忒鲁那。”
他扇了一巴掌给那个一醒来就呜呜直叫的老头子。
“晦气,那么长的名字。”
似乎是不解恨,他又甩了一巴掌。
“他是那个孤儿院的幕后所有者,在欧洲犯了一点违背伦理的‘小错误’后,混不下去逃到了这里。”
“凭着心机与手段赚了一笔钱。是害死你姐姐的元凶。”
“我们抓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北冰洋公海上的游艇上度假淫乱无度,所以我们给了他一个小小的教训。”
他指了指那个人缺失的小腿,没有包扎,只是抹了一点黄色粉末止血。
女孩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空从门外推进一车又一车的刑具。
“你可以在他们身上学习一下解剖。”他晃了晃手中砖块一样的医学书。
“也可以研究一下电路与人体的关系。”
“——或是给他们一个痛快。”
在小车最不起眼的地方摆着刚刚出现过的左轮,似乎并不想要让人找到自己。
女孩凝视着宛如手艺店老板的青年,注视着他一件件地拿出了各种刑具,提到他们的表情像是介绍自家孩子一样自豪。
她已经明白了男人的用意——为了给她一个完美无缺的童年回忆,也是一个和过去的自己彻底切断关系的契机。
“——当然,要是下不去手的话就按着个按钮,我会知道的。”
指了指最后一个带有玻璃保护盖,周围一圈环绕着黄黑相间警戒线的按钮,青年带上了房门。
? ? ? ? ?
“这样真的好吗?”
恢复好的邪神酱在门外等着青年,打算做最后的交代。
“你也觉得不够暴力?果然应该整些大的嘛。碎木机,电锯,绞肉机……”
青年数着手指,眼神逐渐狂热。
“我说,是她那么小,真的会下的去手吗。”
罕见的邪神酱在收了收屑味,正经的问起了空所做的决定。
『夭寿啦!来自地狱的邪神居然会关心这个?』
“哦,你是在担心她不敢杀了他们?”
“不,我害怕那些刑具浪费。”
“那你小看了人类积攒3年的愤怒与仇恨。”
话音刚落,男人痛苦的哀嚎从身后追了上来,回裆在狭小的隧道。
“你听,多美妙啊。”
男人的神情像是在品鉴一杯尘封在历史里许久的佳酿,渐渐陶醉。
“你这人怎么这样?比我一个魔鬼都魔鬼。你怎么逃过那些天使的追杀的?”
金发惋惜的看着男人,为地狱少了一员能人干将叹气。
“抱歉,天使不杀人类,即使是人类之中的恶魔。所以我还活着。”
? ? ? ? ?
会客厅。
刚刚为自己的计划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送走了邪神,为将来的那个“她”留下召唤方式的空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轻轻吹着一杯红茶的热气。
“怎样?”
感受到身后有人接近,青年放下了手中滚烫的红茶,面带笑意的转头。
一股浓厚的血腥味和杀意充斥着鼻腔,女孩原本洁白的衣服也染成了红黑色。
“我,加入你们。”
小小的声音有气无力但字里行间充斥着坚定。
“好!那么请允许我空,谨代表基金会欢迎你的加入。”
“既然抛弃了原来的身份,那也要有一个新名字。”
“你有什么想法吗?”
小女孩不假思索的说出了一个名字。
“松板木子。”
青年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后,眉毛轻挑,语气略带惊讶。
“真的吗?你想好了?”
“嗯。”
凉也,哦不,现在应该叫木子,她双手偷偷捏成拳,暗自下了决心。
我将继承你的姓名,带着你的夙愿与对意志
——活下去。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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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结束啦,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作为木子原型的那位的赞扬啦!
ps:第6次改了,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