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张画作品质粗糙,墨色甚至有着明显的模糊痕迹,说是拙劣之作都已高估。
但傅辛刚才确实感受到黑布下有着浓郁的灵力波动,他释放出一丝灵真之气,细细感受着画作上的灵力分布。
原来灵力的源头在这里,傅辛心中有了明悟。
“无妨,大师,这幅画就按原价卖给我吧,刚刚听你说是一万二枚灵石买的对吧,我现在转给你。”傅辛掏出传信水晶准备转账。
陈胖子有些惊讶地看着傅辛,“小兄弟,你若真心想要购得顾凯之的作品,我店内倒是有一幅,保证价格公正质量上乘!”
“不必麻烦了老板,我觉得这幅画就很合我心意。”
傅辛在斯文法师惊愕的表情下完成付款,将画作卷起拿在手中。
“小兄弟,我可是再三提醒过你,这幅画的价值连一枚灵石都没有,你买回去是个亏本的大交易!”
傅辛神色淡然,“那你现在是否愿意退款,让我将画还给你。”
斯文法师听到傅辛的话后表情阴晴不定,讪笑道:“小兄弟你这话,还退什么呀,千金难买你乐意!”
说罢,他便步伐匆忙地离去了古玩店,生怕傅辛反悔叫住他。
万雪带着几分鄙视的目光注视着那斯文男子离去的身影,说道:“真是伪君子,满口的文人风骨,一提到金银,狐狸尾巴还是露出来了。”
万霜则靠近傅辛的脸庞,不解地问:“辛哥,虽然我对书画一窍不通,但刚刚那幅作品也太粗糙了,说是劣质之作也不过分吧!”
对万霜而言,一万二不过是九牛一毛,甚至不够一夜场的消遣。然而,那副假画显然相当鸡肋,根本没必要花钱购买。
傅辛神秘一笑,“先去其他地方逛逛,一会儿二位美人儿就会明白了。”
“先生请留步,何必将万余金币浪费在一幅赝品上?见您如此钟爱顾恺之的书画,我这里恰好有一幅真迹!不妨移驾店内一观,即使不买也无妨。”
陈胖子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着,肥胖的脸上挂着他那招牌式的谄笑。
他看见傅辛花费一万二买一幅赝品竟眉头未皱,身边又有两位绝世佳人相伴,定是哪家的贵族子弟无疑。送上门来的肥羊岂有不宰之理?
傅辛有些不耐烦,不愿多费唇舌,“多谢老板美意,不论真假,我高兴就好。”
说完便拉着万家姐妹继续前行。
“哎哎,先生请留步,我已经把这幅书画带来了!”陈胖子将一幅散发着古韵的画卷在傅辛面前展开。
傅辛扫了一眼画卷,纸面上果然流淌着淡淡的灵光,看起来确实是顾恺之的真迹。
不过,单论灵力浓郁度,与手中这幅相比简直天壤之别,说其不堪一击也毫不过分。
看来店家想故伎重演,以真迹诱使自己支付款项,之后再以赝品替换。
傅辛实在懒得和这样的奸商多说话,默默继续前行。
陈胖子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眼看即将到手的肥羊就这样飞走,他低声咒骂道:“他妈的,有点钱就嚣张什么!老子若是出生在权贵世家,定要你跪在我脚下舔靴!”
“身边还带着两女伴,趾高气扬的,也不过是你看不上的二手货,哼!”陈胖子说完朝傅辛离开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
傅辛的感应超凡,那黑心店主的叫骂怎么可能逃得过他的耳朵。虽然针对自己的脏话他今日心情不错也就暂且忍让,但万家姐妹虽经营着夜场,却绝非轻浮女子。
作为朋友,傅辛决不能容忍她们受到侮辱!
傅辛转身疾步走向陈胖子,一把提起他的衣领呵斥道:“有种就把刚才的话当着我的面再说一遍!”
陈胖子瞬间惊慌失措,眼前这位青年居然能毫不费力地单手举起他这近两百斤的身体,他大声呼救道:“救命啊,有人在宝物园出手伤人了!”
他大声的呼喊果然引起了人群的骚动,瞬间向这边聚集过来。
“一言为定!让万爷做个见证!”陈胖子狡黠的眼珠子一转,这画别说十万金币,能不能卖五十金币都不好说,众目睽睽之下有万爷在也不怕对方耍赖。
胡须轻轻一颤,万老爷子缓步上前,从傅辛手中接过画卷,目光一扫,眉头紧锁,良久无语。
“傅小友,老夫劝你最好取消这次的比试,这画作太过粗糙,根本不值得下注,不必因一时冲动而行事!”
陈胖子听闻万老爷子之言,面色阴沉,这显然是看出傅辛即将面临败局,为他留了个台阶,但他不敢将内心的不满表露于面上,毕竟与万老爷子地位悬殊。
傅辛心中暗自感谢,“万老的话晚辈铭记于心,但我坚信此画价值远超十万,只望您主持公允。”
万老爷子闻听傅辛之言,微摇其首,已预见比试的结果,心中认定傅辛不过是年轻气盛,固执己见。
他眼神深邃地望了孙女万霜和万雪一眼,那意思显而易见——告诫她们莫要与此等见识浅薄之人过于亲近。
“比试开始,双方赌约乃傅先生手中的画作价值是否超出十万;赌注两百万,公正人为万叶!”
眼见局势逆转,傅辛依然坚持己见,这让陈胖子喜出望外,感觉这二百万唾手可得。
“现在,画作先由陈老板验证。”万老爷子将画递给陈胖子。
陈胖子接过画卷,满脸喜悦,故作严肃地细细审视一番,然后转身向众人展示。
此举旨在证明给围观者看,待会儿好让傅辛无话可说。
“啧啧……这画一看就是伪作,简直是最劣等的仿品!”
“真是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竟敢拿这种低劣之物与陈老板对赌二百万!”
“可能对那位来说,二百万只是九牛一毛,我刘某在此预祝陈老板喜获二百万!”
“老陈赢了可别忘了请客哦!”
陈胖子见到众人反应,心中欢喜,效果一如预期,遂收起画卷,拱手向众人道:“各位,今晚宏兴楼设宴款待,敬请光临。”
随后又转向傅辛,假意道:“傅先生若有不服,不妨为我们讲述这画的奥秘所在,我们这些人见识有限,实在看不出其中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