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要是我有什么意外,全部的财产都留给你。”
“不许胡说,我们都会长命百岁。”
钟离亭在人嘴唇上啄了啄:“我还要赶去学校上课,先陪你吃早餐。”
京大。
钟离亭一到教室,陆今安和王知翊就凑上来关切道:“亭哥,你昨晚怎么了?”
“对啊对啊,发生什么事了,那一声惊呼吓到我了。”
一说起这个钟离亭就来气。
“你们两个都送的什么东西,能不能做个正常人?”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是无辜。
“嫂子不是很喜欢的么·······”
“你们是我兄弟诶······”
钟离亭看着两人:这是有奶就是娘,司空遥不就是给了点钱么,至于让你们插兄弟两刀吗?
陆今安弱弱道:“可你不是说,反正你也不亏吗?”
“就是,你不是也爽了嘛~”
钟离亭扯下脖子上的围巾,把高衣领往下一翻,指着脖子道:“都成这样了,可真得谢谢你们啊~”
看着那斑斑点点的青紫色,王知翊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眼中满是惊愕和难以置信。
禁感叹道:“这也太狠了吧!”
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片刻后,拍了拍钟离亭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亭哥,保重啊。”
钟离亭微微侧头,看着走进教室的洛沙莎,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遥遥喜欢就好,我受这点罪不算啥,痛并快乐着。”
洛沙莎一脸疑惑。
“what?她只是单纯地欣赏美女而已······”
周家。
“老爷,我们的库存积压了。货压得太多了,工资发不出来。”
“什么?”
“库存怎么会积压?”
司空遥难道不应该高价从其他渠道进货吗?
他的货怎么会积压,太不合常理了。
“国中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专利,自己生产了芯片,物美价廉还抢了我们不少市场。”
自产自销,顺带还放出一些流通市场,完全没有他们周家什么事了。
周老爷子气得拨通了司空明的电话,一接通就开始一顿狂输出。
“司空明!你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当初可是你告诉我切断货源就能逼她妥协,可现在呢?”
“她不仅没事,反而自己研发出了芯片,还抢占了我的市场份额!”
“你说该怎么办吧!你这不是诚心想要整死我们周家吗?”
司空明按捺住脾气:“不就是出现了一点小意外,你慌什么慌。跟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一样,出息。”
“他妈的,你家要破产了,你不慌啊?”
周老爷怒不可遏地骂道,脸色因愤怒而涨红,似乎要喷出火来。
“对哦,你这家主的位置早就名同虚设了。”
冷笑道,“听说你们司空老宅,都穷得海鲜都吃不上了。”
司空明气得喷出一口老血,晕了过去。
正要出门的周牧野听到这句话立马停下脚步:“爸,我们周家真要破产了吗?”
沙发上周老爷像是老了十几岁,有些颓废:“司空遥现在喘过气来了,正在联手几个小家主,筹谋着准备吃掉我们周家。”
说着看了一眼周牧野,语气严厉地说:“你最近少到处赌,你那些个窟窿这些年没有上亿也有几千万了。”
周牧野被训斥了一番,心里很是不快活,嘟囔着:“又是司空遥,她怎么就总跟我过不去。”
“要不是你跟那钟离亭闹出事来,我还能拉下这张老脸去求一下她,现在是绝无可能了。”
以司空遥为了钟离亭,连杀自己两亲兄弟来看,没杀了周牧野都算是善良了。
“你以后离那钟离亭远一点,别再招惹他。”
“知道了。”
周牧野黑着脸,狠狠地摔上车门,脚用力踩下油门,汽车如同离弦之箭般向学校飞驰而去。
一路上,几乎是横冲直撞,差点撞上了几个无辜的路人。
“钟离亭!钟离亭!”
嘴里念叨着这个名字,心中充满了烦闷和恼怒。
最近几次考试,钟离亭总是名列榜首,学校里的广播、海报上到处都是照片,他想不看到都难。
“可恶啊!他妈的去死吧!”
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了一声。
到了教室,周牧野懒懒散散地直接推门进来。
上课的是一个老头,古板得很:“都上课这么久了,怎么才来?”
“班长是谁,好好管一下班级纪律,太没规矩了。”
钟离亭站起致歉:“对不起教授,下课我会提醒大家以后注意,上课不要迟到。”
周牧野彻底被点燃情绪,跟个火药桶一般爆炸开来。
“钟离亭你算哪根葱,凭什么管我,一个软饭男在我面前嘚瑟什么!”
年老的教授信息一时间有些接受不过来,呆愣地在讲台上看着两人。
“这是在教室,教授还在讲台上,你说话注意分寸。”
钟离亭尽管不爽,但还是给足了年迈的教授面子。
老教授反应过来:“都是大学生,怎么素质区别这么大?”
第一次碰见迟到还能这样嚣张的学生,也算是开眼了。
周牧野不以为然,辩驳道:“我只是说话直。”
“我知道你是个直肠子,但也不能用嘴拉吧!”
伴随着下课铃声,全班爆笑。
周牧野面红耳赤,梗着脖子道:“一个小白脸罢了,也不知道暗地里司空遥还养了多少个。”
“周牧野,你是不是只会耍嘴皮子功夫?”
“哟,这是戳到你痛处了?”
周牧野来了兴趣,越来越肆无忌惮地胡乱猜测。
“该不会是真被戴了绿帽子了吧,人间实惨。”
“对哦,还有校花苏清浅。我都不知道睡了她多少次了,哈哈!”
钟离亭用一种怜悯的眼神望着这个情绪失控、陷入癫狂状态的人,心中的愤怒和不满瞬间消散。
此刻,只觉得眼前这个人就像一个可悲又可笑的小丑,让人无法产生任何敌意。
就像一个人非得在你面前说一加一等于二,你不会想跟他辩驳,只会鼓掌:“哦,你真棒。”
自己上了一辆公交车,还搁他面前炫耀?
这是什么恶趣味······
如果不是周牧野突然提到了苏清浅的名字,他甚至都快忘记了这号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