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推开,一位少年带着野战队进来。
“嫂子,好久不见。”
纪寒霜说着就朝司空遥要抱抱,这些天他可是想死几人了。
钟离亭踹了人一脚:“你抱谁?”
“我抱抱嫂子有什么不对的,又不揩油,你咋这么小气?”
“滚啊你!”
蛇头见到纪寒霜时,眼神有些怪异:“你怎么也来了?”
还将纪局的野战队带来了,这小子还真敢。
这是公开宣战吗?
“我不能来吗?”
纪寒霜看了看身后的野战队,很是嘚瑟,“怎么样,我厉害吧?”
他可是把他爸手里最好的一支队伍带过来了。
“纪局知道你这样做吗?”
蛇头声音渗人,“你可知道你这样做,等同于宣战!”
纪寒霜不理解了,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蛇头。
“啥,这就宣战了?”
他又没驾着战斗机过来一顿狂轰滥炸,怎么就宣战了。
“带着部队进入我的领地,你这不是宣战是什么?”
蛇头都要被气死了,难不成是个二愣子。
“我只是来解救被困公民,这是军人的义务。”
纪寒霜翻了个白眼,“我要是能宣战,早就调一队战斗机过来直接将你这基地轰炸了。”
简单粗暴,省的还要在这听你瞎逼逼的。
他不是没想过让战斗机过来直接轰炸,但被纪局拒绝了。
说不能干涉他国内政,要是救人可以给点人手。
司空遥盯着人:“现在该让我们看一看你的真面目了。”
头罩摘下来的那一刻,所有人都震惊了。
这个人,他们都太过熟悉。
温书画看着人,满脸不可置信。
“赵叔,怎么会是你?”
蛇头脸上闪烁着诡异的光,闭着眼睛不搭理几人。
“他不是赵叔。”
司空遥继续道,“赵叔人在哪里?”
自从来了东西州,赵叔就突然不见了人影,他们不是没有过怀疑。
“那个废物自然是死了。”
蛇头睁眼看了司空遥一眼,“他独自一人来求我,叛徒的下场只有死,没资格求我。”
明明是一母同胞,却心慈手软,还为了尤菲一个女人背叛自己。
这种叛徒,千刀万剐都难以消解他心头之恨。
“看你这有恃无恐的样子,是觉得还有人能来救你?”
钟离亭将房子打量了一圈,这屋子应该藏不了什么人才是。
蛇头神情倨傲:“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就凭你们几个,还是太嫩了一点。”
他手里可是握着不少的秘密,光凭这些活下来不是问题。
司空遥最是受不了他这副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直接开枪将人给崩了。
还是杀了的好,免得夜长梦多。
纪寒霜看着倒下去的人:“你就这样把人给杀了,我拿什么回去交差?”
“纪局让你将蛇头带回去?”
纪寒霜点头。
“他有说要死的还是活的?”
纪寒霜摇头:“这倒是没说,但·······”
原话是将蛇头带回来,看看能不能撬开嘴巴。
只要不傻就知道,意思是带活人。
司空遥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爱要不要。”
很多事情还是归于尘土的好,揭开的未必是真相,更多的是伤痛。
夕阳西下。
温书墨和温书画还在带领人收拾残余势力,清扫战场。
一场雨水过后,基地焕然一新,空气中还弥漫着血腥味。
纪寒霜找到温书墨,追着人跑:“墨墨,你别不理我啊!”
温书墨看着浑身泥的人,恶狠狠道:“这几天我打了那么多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男人的嘴就是骗人的鬼。”
她可再也不要信男人的鬼话了。
“你听我解释,部队有规定,出任务前上交手机。”
纪寒霜很头疼,他现在都还没拿到手机,怎么回电话嘛!
几日后,东西州,总坛。
司空遥看着忙于改革吏治的人,有些心疼。
“这一摊子事,还要处理多久?”
东西州留下的百年沉珂,不是一日两日就能解决得了的。最近一段时间,钟离亭早出晚归风尘仆仆的。
“一个月,处理好我们就回国。”
“这可是你花了心血打下来的,就不要了?”
东西州远远还没进入工业文明,和国内的环境条件比差的太远。
让司空遥跟着他在这儿受苦,肯定是不行的。
“没有必要,让洛沙莎留在这里就好了,我们有空就过来看看。”
东西州条件虽然艰苦,但资源丰富,光靠卖资源就能赚得盆满钵满。
傻子才不要。
晚上庆功宴。
宴会厅,宾客云集,花团锦簇。
温书墨看着这场景有些疑惑:“怎么将庆功宴布置成这样?”
走的过道上都铺满了鲜花,更别说主台上那些装点的花了。
在水晶吊灯的映衬下,花朵娇艳明媚,自是有万种风情。
这场景美丽又梦幻,只是怎么看都不像是庆功宴的布置。
钟离亭牵着司空遥进来时,很是满意洛沙莎的安排。
“这,怎么······”
司空遥内心有些忐忑,她可能猜到钟离亭想做什么了。
为了配合人,没有直接问出来。
“遥遥,喜欢么?”
“嗯。”
司空遥没忍住,踮起脚尖送上香吻。
钟离亭讲完一套官话后,话锋一转:“今日邀请众位前来,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底下的众人:还有什么比庆功宴更重要?
司空遥坐在最前方的桌子上,目光也与众人一样,落在钟离亭身上。
清了清嗓子,钟离亭缓缓道:“今日,我想跟一位美丽的小姐求婚。”
底下响起一阵欢呼声,司空遥被众人探寻的目光包围。
钟离亭走到人面前,单膝跪下目光澄澈:“余生渺渺,我只想牵着你的手,从天光乍晓到暮雪白头。”
“你愿意吗?”
在浪漫的二十五岁,她的少年向她求婚了。
幻想过无数次求婚的场景,都不及钟离亭单膝跪地那一刻。
湿润的眼眶,坚定地话语,一场蓄谋已久的浪漫,隐藏的很好。
司空遥已经忘记了自己是如何回答的,只知道自己被吻得浑身软成一滩春水。
后来是如何离开宴会厅的,她都一概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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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行文至此,落笔为终。
山水一程,感恩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