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快要被吓得屁滚尿流的时候,那人却说道,“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想让你有更多的钱。”
陈家豪也不是吃素的,一听这话,立马开口道:“老大,你能不能将刀给我拿走?我们可以谈谈。”
“呵呵。”
陈家豪都快哭了,“兄弟,你这是要做什么?”
那人将一份资料放在他身后,说道:“你们不是和马哈有交易么?那就把它送给他吧。”
陈家豪拿着那包东西,有种捏着一颗炸弹的感觉。
“兄弟,你就是在开玩笑,马哈想要研究癌症药物的研究数据,你不会告诉我,你这里有一张很薄的纸,里面什么都没有?”
“白痴,一个小小的硬盘就能搞定一切。”
“可是,詹明宏对数据保密的很好,就连我父亲这些年也只是看了一些他交代的东西。”
另一名工作人员附和道,“不止如此,他的一些研究都是私下出资,由他的研究小组和自己的实验室进行的,就算你父亲已经将你们的所有资料都拿到了手,但这并不代表他就完全了解了。”
“什么?”陈家豪听后一愣。
“你从哪儿弄来的,难不成是假货?”
那人冷笑一声,“你有什么资格质疑我?这样才能保住陈氏一条性命!”
说完,他猛地将陈家豪的那根针刺入了自己的喉咙之中。
见她晕倒了,他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脱下了手上的针和手套,和医院里的医疗废物混合在了一起。
明亮的光线穿过树叶,照在他的脸上,让他看起来很柔和。
沈今禾一进门,就把自己掉包的牙刷拿了出来。
她进了浴室,发现新的牙刷早就被人换掉了,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把自己的牙刷送给顾知珩。
这件事,他必须要做个评估。
但现在他又不能过去,只能求助于裴寒。
当年,她出国留学,都是裴寒帮忙的,这两年,两人一直保持着联络,所以裴寒才会知道她的新身份。
她又打了裴寒的电话,但他不在,她只能再约个机会。
这一觉,她有点困了,一觉醒来,如果没有人来,她可能会一直这样。
她走到门前,透过门缝一瞧,门外站着一个酒店工作人员。
她懒洋洋地打开了房门,问道:“什么事?”
顾知珩从侍者身后走过来,“嗨。”他打了声招呼。
沈今禾黑着一张脸,准备把门关上。
顾知珩挥挥手,让侍者退下,他却是伸出一只手,拦在了她的面前。
“放手。”沈今禾瞪了他一眼。
顾知珩一脸的委屈,“你不是要我过来么?为什么每次都不让我进去?”
沈今禾皱眉道:“谁允许你过来了?顾主任,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如果有的话,我们可以过去。”
“你不是让我们等一下吗?我这不是闲着么,想找你聊天吗?”
沈今禾笑了笑,“顾主任,你可知你这辈子最重要的是什么?”
“像缺钟女士这样的萌妹子,她的友谊。”
沈今禾强忍着呕吐的欲望,道:“是该挨揍了,揍一顿,他就不敢那么张狂了。”
顾知珩垂眸看着她纤细的手掌,“你是不是很喜欢揍人?”
沈今禾:“……”她都忘记了,她还欠他两个耳光呢。
提起这件事,她撇了撇嘴,“那也是他咎由自取,不管在哪里,都是一种罪行。”
“你想知道吗?”
“你不想,关我屁事。”沈今禾没办法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顾知珩把自己往里一塞,关上房门道:“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们研究所的一员了,自然要知道那些曾经发生过的意外。咱们是到屋里说呢,还是一边吃饭一边聊?”
看到他这个样子,她不得不承认。
沈今禾也很好奇,从他的视角来看,她会怎么回答。
那时候,他告诉自己,这是这个世界的规则,既然你败了,就要承担所有的责任。
这么一想,她就点头道:“好吧,那我们吃饭的时候再聊。”
沈今禾本以为就是简单的一顿饭,哪知道顾知珩竟然会领着她往山里的温泉山庄走。
他甚至打定主意,等吃过晚饭,泡个澡,就在这里过夜,这样他就能更好的监视她了。
沈今禾明白他的意思,但她不是要验dNA了么?难道他对科学没有信心,或者他等不及了?
汽车行驶在夜里的山道上,顾知珩指着她去欣赏山脚下的灯光:“钟姑娘,A市的夜景也很漂亮,在这工作和居住,一定会有很大的收获。”
沈今禾微微一笑,没有正面回应。
顾知珩也不灰心,又给她讲了许多各地的风俗习惯。
沈今禾恍惚了一下,没想到顾知珩竟然会这么认真的对待一个女人。
温和而有礼貌,没有让人反感的话语,也没有毫无保留的将人按在床上。
难道,她一开始就是错误的?
当沈今禾拐过一个弯时,她的身形微微一震,回过神来。
她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还没吸取足够的经验?
顾知珩数次与她交谈不成,只得转而问起正事来。
“还想不想知道研究所发生的事情?”
“好啊。”沈今禾扬了扬眉毛。
“我们刚才说的是什么?”
沈今禾想说什么,但又觉得这好像是一个陷阱,便摇了摇头:“忘了。”
顾知珩故作沉思,“似乎是说到了患者的家人,把责任推到了医药公司身上。”
“嗯,你不是也说了,制药公司在亏损?”
“我想起来了,你之前说过,这个患者的家人,肯定是在制药公司里认识的人,不然也不会知道这么多,原来,这一切都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计划,他们只是一个工具。”
沈今禾眉头轻蹙,“难道是跟制药企业有仇的?”
“那倒不是,而是一种感觉。”
突然,一盏明亮的车灯打在了她的身上,沈今禾闭上了眼睛,两辆车擦肩而过时,她似乎已经把自己要说的话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