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了十月下旬,徐家川地处南方,水稻一年可以种两季,今年的晚稻成熟了,他家茅草房外的稻田里,放眼望去是一片的金黄,配上对面的山林上那五颜六色的深秋景色,真是美不胜收。
村里佃户们都在忙着收割,忙乎了一整年,不就为了今儿的丰收嘛,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真诚的笑容,收了粮食交了租金,剩下的稻子可以拿出一些去县城卖,换了钱可以给家人扯几尺布,做身衣裳,给孩子买点糖、糕点什么,或者说买块猪肉,犒劳犒劳自己,村民们的要求不高,能有这些就很满足了。
他们老徐家的五亩地也丰收了,而且长势比别家的要好多了,那稻杆都比旁边的高上一大截,抓一把稻穗看看,那稻粒颗颗饱满,比邻家的大上一两圈不止,别人家的稻子跟他家的五亩稻子一比,肉眼可见的差距。
佃户们都围过来看得啧啧称奇,一个道:
“福贵,长根,你家的地怎么种的?用的什么粪肥?这长得也太好了,你们来看看,这一把稻子我一只手都抓不过来。”
“福贵啊,你家这一亩稻田的产量我估计都有六七百斤,比我们的要多个上百斤啊。”
村民们都是羡慕不已,这没道理啊,这两位徐家少爷以前从没下过田地,两手不沾阳春水,可偏偏种出来的稻子比他们的还要好,这就好比两个学生,一个平日里呢用功苦读,晚上是凿壁借光,悬梁刺股,努力的一批,另一个呢,成天吊儿郎当,花天酒地,书本都不带碰一下的,结果考试成绩一出来,胡搞这个第一名,努力这个呢不说差吧,但名次差人不少,这就有些太不地道了,没这么欺负人的,你辛辛苦苦取得的成绩,人家却是轻轻松松唾手可得。
眼下村民们就是这种感觉,挺憋屈,窝囊的。
你学习有天赋也就罢了,种地他娘的还有天赋嘛?
徐福贵和长根只顾咧嘴嘿嘿傻乐,为什么自家稻子收成能这么好,都是跟别家一样耕种,他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徐福气站一边,没有插话,心里自然一清二楚,肯定要归功于他空间里的仙泉了,先前水稻灌溉时,偷摸放些仙泉出来,还是收着来的,不敢放太多,要长成跟他空间里的水稻一般,亩产两千多斤,那就太吓人了。
还是低调些好!
大家伙百思不得其解,徐二楞来上一句,
“福贵,不会是你们地主老财家拉的屎尿比较臭,这稻子才长这么好的吧?”
“去你娘的,二楞”,徐福贵骂道:
“你拉得屎是香的不成?要真香的,你也不用吃饭了,吃屎好了,上面进下面出,自产自销,循环利用,多好!”
“哈哈哈……”众人大笑起。
徐福气也是摇头笑起,他这大哥别的本事没有,这张嘴骂人确实够利索,把二楞这二流子都给气得浑身打哆嗦。
“行了,大家都散了,散了”,最后良满仓招呼众人,
“趁着这几天天气好,都赶紧去自家地里收粮食,收了粮食可就有香喷喷的白米饭吃了。”
村民们便各自散去,去自家田里忙乎了。
五亩地,他们三人割,怎么得要三四天,如果可以,徐福气都想把这稻子免费送给村民了,割啥呀,空间里的稻子都快堆成山了,最不缺的就是稻子,意念一动,耕种—收割—脱粒—去壳—入仓,分分钟完成,哪要现在这样,还给自个亲自动手。
他们三人在前头割,凤霞这丫头懂事得很,跟他们后头捡稻穗,虽是十月的天,但头顶的太阳还是很毒的,到了晌午,照得人眼睛睁不开,
徐福贵见闺女小脸蛋被晒得红彤彤的,心疼道:
“凤霞,乖,回家去啊,去跟你爷爷奶奶玩。”
凤霞摇摇头,把手里抓着的稻穗给她爹看,
“爹,凤霞也干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