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萧一命和赵峤从赵立口中得知送信人离奇死亡的消息后,两人相视无言,气氛凝重。
突然,赵峤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一闪,急忙对刚归来的赵立下令道:“赵立,麻烦你再跑一趟,速去追踪那几位押送马车的人!”
说到这里赵峤顿了顿,“此行可能会有凶险,但你一定记住,要不惜一切代价,保住那几人的性命!”
赵立听后,迅速领命离去。
萧一命并未询问赵峤的意图,他此刻的心思都落在前方那座院落上。他指了指前方,问赵峤,“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动?直接进去吗?”
赵峤沉思片刻,眉头紧锁:“我本以为今日就是一场瓮中捉鳖,但就目前看来,局势愈发变得迷离起来了。萧兄你是如何想的?”
“我目前也想不清楚其中的一些环节。”萧一命摇头,也表示自己看不出其中奥妙。
“我在想,或许,我们可以先暗中潜入,探探情况?”
赵峤沉吟片刻,点头同意,“好,我们小心行事,先潜入查看。”
就在二人即将潜入院落之际,街角却突然闪现一个人影。萧一命和赵峤见状,立刻警觉地停下身形,密切注视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
只见那人围着后院的围墙左右徘徊了两圈,脸上流露出迟疑的神情。就在他进行第三圈巡视时,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身体猛地一顿,随即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赵峤的身旁。
赵峤转头看向来人,眉头紧锁,问道:“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你一直跟着周正吗?”
来人恭敬地回答:“属下原本一直紧跟周正向朱雀门方向行进,但不知何故,属下一个回神,周正就突然不见了踪影。”
“属下也是顺着残留的痕迹,一路追踪,才来到这里。”
萧一命听闻此言,眼神闪烁,急忙追问:“你刚刚一直在观察那栋院子,是不是看到周正进去了?”
那人摇头道:“我一路追踪到前门,看到前门附近似乎有些痕迹,但不太确定。而且,我不清楚院内的情况,所以只敢在外面观察。”
萧一命听后心中一凛,如果真的是周正,那么他们之前的推测就可能是错误的!
回想起今日周正的一言一行,很可能就是周正在得知我们在追查皇粮之后,一直按兵不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而现在,他暗中潜入这栋院子,最有可能做的事情就是,销毁与他周家相关的一切证据!
赵峤也立刻意识到了这一点,向着萧一命说道:“走!萧兄,我们得立刻进去!”
但是,就在这时,异变再起,令二人原本准备出动的脚步一顿。只见又有两人,一前一后,速度快得几乎只能看到两道残影,悄无声息,一眨眼便消失在院墙之内。
萧一命见状,心中更加惊疑不定。
目前的情况究竟是怎样的?竟然还有另一方人也来到了这里,如果说周正是来销毁证据的,那这两人又是来干嘛的?
一时间,整个局势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仿佛被一层浓雾笼罩,让人难以看清真相。
赵峤的面色也同样不怎么好看,两个眉头皱地几乎粘在了一起。
萧一命深吸一口气,果断地说道:“赵兄,我们不能再等了。若是错失了这次机会,案子恐怕会更加棘手!”
赵峤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走!我们小心行事!”
随后,他转向那名下属,吩咐道:“你即刻去找我父亲!”
......
红香院顶处的房间内,秦芳洲身姿婀娜,端坐于古琴之前,玉指芊芊,在琴弦上轻轻拂动,琴音如清泉涓涓,飘荡而出,萦绕在红香院的每个角落。
一曲终了,秦芳洲轻揉手腕,随即却身形微顿。随后回首,娉婷行了一礼,笑颜如花,轻声道:“芳洲恭迎白宫主大驾。”
在她眼前,白云溪白衣飘飘,坐于桌案旁,气质温和而飘逸,正专注地品读着手中的诗稿。
片刻,白云溪抬起头来,目光温和地落在秦芳洲身上,微笑道:“你为何还在此?难道不怕我取你性命?”
秦芳洲微微扬眉,“芳洲愚钝,不明宫主之意,我为何要走?”
白云溪听后哈哈大笑,“怎么?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秦芳洲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芳洲自认为对宫主还有一些用处。”
话音刚落,秦芳洲却突然被白云溪隔空摄去,一把抓住脖子,悬空提起。白云溪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嘴角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呵呵,看来你当真是有恃无恐啊。”
“你以为前几日将皇粮的事情告诉了萧一命,就可以阻止我了?”
“难道你真以为天鹰卫会配合萧一命,查到我的修炼之地去?你真以为我没有其他的后手?”白云溪缓缓开口,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嘲讽。
秦芳洲听到这话,沉默不语,但却依旧面不改色。
白云溪见状,微微一笑,但笑容中却带着一丝寒意,“芳洲,你还是太嫩了。你以为凭借一个小小的萧一命就能在兰溪国掀起什么风浪吗?就算他是紫煞真君的弟子又如何,你知不知道……”
话到一半,却见秦芳洲依旧是一脸平静,似乎并不为所动,白云溪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愠怒,微微加重了语气,“秦芳洲,你当真要不知好歹?”
秦芳洲迎上白云溪的目光,没有半点退缩,“既然这些把戏没能瞒过宫主,那芳洲也就不装了。是我将消息告诉萧一命的。”
“但既然宫主屈尊前来找我,看来还是受到了一定的影响的嘛。”
白云溪呵呵一笑,凝视着秦芳洲,缓缓道:“聪明,但用处不大。”
“你此举虽然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但却只是间接加快了事情的进度而已。”
“看来宫主确实胸有成竹。”秦芳洲淡淡回应。
“那是自然,因为你完全不知道有多少人站在我这一边。我白云溪要做的事,从来没人能够阻止!”
秦芳洲并没有因为白云溪的自信话语而感到挫败,反而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那请问宫主,现在要如何处理芳洲?”
白云溪看着秦芳洲那波澜不惊的面容,心中闪过一丝奇怪的感觉,但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淡淡道:“既然进度已经加快,那本宫此行,自然是要来取走我的东西。”
随即微微一顿,目光深邃地看着秦芳洲,“芳洲,大势所趋,希望你不要怪我。”
说罢,他直接一个横抱,将秦芳洲抱起,大步往床榻方向走去。
而秦芳洲也没有挣扎,只是静静地任由他抱着,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