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万安!”
元步薇给静和公主行礼后,便开始给她把脉。
片刻后。
对上她还是有点迷茫的眼神道:“公主身体状态正在好转,日后有魏师姐贴身照顾,定能康复。”
“元步薇,贵妃,你、你们用了什么法子,居然能让皇兄同意我入宫?”静和公主这会儿缓过神来,眼神全是惊讶,“你们该不会跟皇兄做了什么交易吧?”
元步薇与贵妃对视一眼后将事情的经过说来。
静和公主听完后,面上些许落寞:“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皇兄良心发现呢,搞了半天,他只不过是不想背负骂名罢了。”
“静和公主,您眼下最要紧是把身体养好,等您恢复如初,重掌大权,您管皇上心里想什么做什么?”元步薇说话间,把准备好的纸张递给静和公主,“您托臣女的事情,臣女只完成了一件,另外一件,三公主还在办。”
静和公主愣了一下,而后立马打开纸张,当看到纸上的地址之时。
她瞬间把纸张捏成一圈:“他果真在昆仑山!”
元步薇听静和公主的口气好似知道,便问:“您先前是不确定?所以才让臣女去调查的?”
“也不算,本宫只是得到一些消息,但即便知道他在昆仑山,昆仑山那么大个地方,本宫也不知他具体躲藏在哪里。”静和公主抬眸,探究的视线落到元步薇面上,“你倒真有一点本事,本宫没看错人。”
“都是民女运气好,再者臣女还知道谢家主与谢少主之间,不如外界所言那么相亲相爱,臣女猜想公主也略有耳闻,至于后续的事情,那就不在臣女考虑的范围内了。”
“本宫是知道,但谢临安这个人,太过孤傲,不好驾驭,在说本宫手中又没他的把柄,自然不会把主意打到他身上,怎料你却此事办成了。”静和公主唇角上扬,这是她生病以来,面上第一次露出真心的笑容,“当年谢云廷用花言巧语迷惑本宫,让本宫嫁给他,说白了他就是看中本宫的权势,他这个人自私自利。”
“那感业寺的幽释大师呢?您不是想让他还俗”元步薇这么问,是回去想着,还俗应该就是那种意思吧。
“他……”静和公主刚要回答,见元步薇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顿时板起脸来,“本宫为何要告诉你听?天快黑了,你还待在宫里做什么?赶紧回去。”
不愧是皇家公主,脾气说来就来。
“是,臣女给您写完药方就回去了,您这段时间,一定要好好休息,还有一点绝对不能给魏师姐添麻烦,臣女……”
“元步薇,你还蹬鼻子上脸了?”静和公主瞪她。
“臣女是好心提醒您。”元步薇嘀咕一声,见静和公主眼珠子都瞪出来,立马去写药方。
一炷香后。
贵妃回来了。
“她走了?”
“嗯。”
贵妃点点头,轻轻坐在床沿上:“静和,委屈你在我宫中养一段时间。”
“我在公主府待了整整三年,你与元步薇联手便能把本宫从公主府弄出来……”静和公主一脸认真地看着贵妃,“你应该跟皇兄再生个皇子,说不定将来太后的位置,你也能争一争。”
“我有拂儿就够了,若是有皇子,还要操心他的将来,多累呀,还不如好好专研医术,多救几个人呢。”贵妃在子嗣上一直都是顺其自然,从不拧巴自己。
“是啊,你好歹有个拂儿,可本宫呢……”静和公主右手缓缓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曾经这里有个成型的男胎,被谢云廷给……本宫发誓,若再见他之日,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静和公主与谢云廷的关系,并不是外界所传的一开始恩爱有加,到后来因为立场不同,而被迫分分道扬镳。
两人真正的关系,从头到尾都是谢云廷在算计静和公主。
甚至,他都不愿意让静和公主生下属于他们的孩子。
“明日我让佛儿进宫,她去感业寺很方便,你若是有什么话想跟幽释大师说的,都可以写下来。”
提到幽释大师。
静和公主面上缓和了不少:“当初本宫见元步薇第一眼,就觉得她不靠谱,提的两个条件只是想让她知难而退,结果她还真办成了一件,至于幽释,他既然已经出家,那本宫就不能破坏他的修行……”
贵妃从静和公主口中听出浓浓的伤感,不知怎么安慰她。
便握上她微凉的手:“从今往后,你不再是一个人。”
“不怕本宫连累么?”
“若当初没进宫,我现在应该在药王谷继续学习医术,或者跟着师兄师姐悬壶济世,可世上没有重来,我想替拂儿谋个未来,至少我不想看着她嫁的人,只有利益,没有感情。”
“感情?”
静和公主笑了:“这玩意最不值钱。”
“那你为何对幽释大师念念不忘,还不想破坏他的修行,静和你病了三年,身上倒是褪去不少戾气,若以前的你,定要亲自捆了幽释。”
“你胡说什么呢?本宫……”静和公主看着贵妃眼中的笑意,脸立马红了。
“人呐,只要没疯,就割舍不掉感情的。”贵妃轻轻一笑,“晚上想吃什么,尝尝我的手艺?”
秋闱如约放榜。
前前后后,挤得水泄不通。
元锦瑟占据客栈最好的地点,从这里下去到放榜地点,不过百步。
她站在窗口,都能听到下面各种各样的声音。
呼喊的、窃喜的、震惊的、痛哭的。
这些她都不关心。
她只关心,丈夫是否一举夺魁。
“夫人,夫人。”
听到门外秋荷的声音,元锦瑟立马转身:“秋荷,怎么样?相公是不是第一名?”
“夫、夫人……姑爷他……”秋荷欲言又止。
“你倒是说呀,相公他是不是第一名?”元锦瑟急眼了,“还是说看榜的人太多了,你没挤进去看到?”
“夫人,本次秋闱第一名是一位寒门弟子,而姑爷的名次在、在二十五。”
“你说什么?”元锦瑟嗓门陡然尖利起来,“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