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幽释大师无冤无仇,犯不着诅咒他,自从上次您提到他以后,我就去留意过,感业寺现在香火这么旺盛,全都是因为有他在,原先他每十天都会宣扬佛法,但最近那么长时间没露面,若有其他事,出个告示改个时间就成,可都这么长时间了,感业寺一直闭口不谈,那就说明问题很严重。”
元步薇这话,让原本愤怒的静和公主一下子恐慌起来:“他的身体向来都很好,就算有病,也不可能到快死的地步?本宫不信。”
“公主,您听说过积郁成疾么?”
静和公主一怔,几秒后,她的眼眶红了:“他怎么这么傻,本宫的事情,何时轮到他来操心了?”
“静和公主,眼下不是说气话的时候,您赶紧写个信,明日我送去感业寺,最好再给我您的信物,这样能见到他的几率能大点。”
此刻,元步薇化身两人的爱情保镖。
“好,本宫写,本宫现在就写。”
贵妃亲自拿来纸笔。
静和公主提笔之时,眼泪止不住地流,打湿了宣纸。
“给。”
写完后,静和公主把信跟一串佛珠递给元步薇:“这串佛珠,是当年本宫从他身边抢来的,他看到这个,自然会见你,元步薇,若他真像你说的那样,本宫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他活着。”
元步薇点头:“您放心,不过为了防止他人起疑心,还要麻烦贵妃,让三公主与我一同前往感业寺,就说为太后祈福上香。”
“好,我来安排。”
元步薇回到万宁侯府之时,天都黑了。
她匆匆扒了几口饭,就前往陆绥房中,刚巧公婆也来了。
自己将太后说的话,说给大家听后。
万宁侯有点不信,又有点震惊:“太后居然……”
而陆绥关心是元步薇被太后发现了:“阿薇,太后没为难你吧?”
元步薇摇头:“她若为难我,我就不会轻易回到家中,我只是没想到,师父是太后的义兄,估计是有了这层关系,太后才对我网开一面,但我总觉得太后似乎另有打算,她是皇上的母亲,应该向着皇上才是。”
“管她什么打算,总之她能万宁侯府说话,那就再好不过了,也省得我出头,惹得皇上不痛快。”万宁侯府松了一口气,看向眉关紧锁的儿子,有点不高兴,“你怎么还愁眉苦脸的,这次可多亏了步……”
“父亲,这种事情不应该由阿薇来承担!”陆绥打断父亲的话,“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皇上不回应我的折子,那我明日再写,总会有一天他会看到的。”
“陆绥,你个倔脾气是不是又上来了,我哪句话提到要让步薇来承担?”万宁侯吹胡子瞪眼,生快叉烧,都比生个陆绥强,一天到晚就知道跟自己唱反调。
“我只是在强调事实。”陆绥据理力争,“这次是侥幸,若有下次呢,谁都不能保证阿薇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那下次我跟步薇一块去,换做我多找几个人保护她。”
“您怎么就……”
眼看父子俩又要吵起来,元步薇立马劝和:“今天过后,若是以后再进宫,我会小心再小心的,再说贵妃是我师姐,她也会护着我的,小侯爷你就别担心了。”
陆绥没说话,只是望着元步薇。
“老爷,既然阿薇回来了,咱们就走吧。”万宁侯夫人看的很通透,陆绥的脾气,只有儿媳能压制,自己跟丈夫待在一起,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
“我话还没说完呢,哎呦,你拧我做什么?”
“闭嘴。”
万宁侯夫人瞪了丈夫一眼,万宁侯被吓了一跳,见夫人真生气,赶紧说好话:“夫人说的对,走走,咱们回自己院子。”
关上房门,元步薇走到床前之时,就瞧见陆绥正在摸腿。
“怎么了?”
“恨不得现在就站起来。”陆绥抬手,握住元步薇的手,“你现在出门超过一个时辰,我就开始紧张,恨不得坐到大门口等。”
“这么夸张?”元步薇笑了。
“不夸张,我还想,如果我能像变戏法那样,吹一口气就能变成巴掌大小,那你出门到时候,我就可以待在你口袋里。”
“你变小了待在我口袋里,万一我遇到点什么事情,你也没办法保护我呀。”
“那至少,我能陪着你嘛。”陆绥叹气,低着头,眉头蹙的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本来事情就麻烦,现在太后也牵扯进来了,就更麻烦了。”
“你若心里真烦的很,明日让叶少卿过来陪你谈谈心,说不定你的心情就能好起来。”
“阿薇,你明日该不会还要出门吧?”陆绥从元步薇话中提点出重要消息,见她点头,一张脸立马垮下来,“怎么又要出门?这次去哪里?”
“感业寺。”
“感业寺?”陆绥狐疑了,“去做什么?我可不信你是去烧香拜佛的。”
“你还记得,先前静和公主要我完成她提出两个要求,第一个我已经完成了,感业寺这个是第二个,咱们先不管皇帝跟太后,静和公主这个已经到嘴边的靠山,咱们可不能错过,不然咱们的心血都白费了。”
陆绥喜欢听阿薇说:“咱们”。
这表明,阿薇做的每件事,都把自己考虑进去了。
“那让黎宴陪你去,有他保护你,我才放心。”
“我让三公主陪我,她守卫多,定能保护好我俩。”元步薇冲陆绥挑挑眉,捏了捏他已经长了肉的脸蛋,“以后,遇到事情,我一定会把自己的安危放在首位,因为我知道,家里还有个你,在等我平安回来。”
“阿薇……”
陆绥被元步薇这话,说的眼泪都勾了出来:“你抱抱我。”
他现在跟元步薇撒起娇来,那是越来越自然了。
当然,元步薇也乐意宠着他。
“好好,抱抱。”
说是抱,其实是元步薇靠在陆绥胸膛上,搂着他的腰:“穆清的事,我想了一下,还是由你出面,我对她已经没有任何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