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室首次在圈子里亮相,必须做得漂亮。
这件事交给顾绍宇来管,沈柚他们加紧剩下的东西做好。
今天到了几个钢化玻璃展柜,到周五那天,不止要展示古董。
还要展示他们复刻出来的技艺,这一块不需要做出成品,时间完全来得及。
而且沈柚有参考的真品。
她从保险柜把几件头面和融了的半成品金块拿出来,三个人分工合作,余小苏和成亮处理基础工作,重要的她来。
比一个人干进度快得多。
沈柚教他们先前在大齐得到的工艺,也没有藏私,方法她早就向藏馆公开。
她是觉得没什么关系,余小苏和成亮倒是激动了好半天,还问她能不能发朋友圈。
“可以发,只要别拍到工作室内部就行。”
她的个人藏品展都没开始,不方便透露太多东西出去。
“明白!”
余小苏才发出去不到十分钟,就收到自己老师发来的信息。
“!!!能不能给我也来一份邀请函!”
余小苏的老师,严悯,看见照片里露了一部分放大细节的真品,对工作室过些天的展览立马来了兴趣。
那是熏香球,网上也能买到现代产的同款工艺品,但古代提炼金银和制作过程,跟现代不同。
市面上那些批量工艺品,只有形似,没有古代的韵味。
只有古董修复和复刻,才会不计成本地追求还原工艺。
照片里就是,还有个真品!而且是保存得这么好的真品。
很可能近期修复过?
私人藏品展请的都是圈子里的人,邀请函的数量一般也不会发特别多。
严悯知道这点才问的,要是没有邀请函,那就蹭李教授的跟着一起来!
他都想好了。
余小苏做不了决定,问到了沈柚这里。
“严副教授能来,是工作室的荣幸。”沈柚让顾绍宇把名字加上。
原本她也是要问过李教授来定名单,既然是李教授的学生,都主动提了,邀请函当然要给。
下午五点多,受东部台风影响,酝酿一天的大雨砸了下来。
外面风太大,雨水都被吹成了白雾。
沈柚用防水布把破损的雕花木头包好,再套了个防水包。
“门窗都检查好了。”成亮举着伞跑过来,后背也全湿了。
“趁这会雨小点,都赶紧回家。”顾绍宇看向沈柚,“我捎他们俩。”
“行,到了在群里发个信息。”关好门,跟门房宋叔说了声后,沈柚抱着防水包坐上车。
天气不好,古玩街最热闹的一段也安静下来,好几家铺子都关了门。
瞧见来的是沈柚,老板热情地把人迎进来,看过东西后表示,时间有点赶,而且木头修缮肯定会有痕迹。
这家老板祖上就是做雕刻的师傅,对古建筑中的木雕石雕造诣很深。
沈柚心里有数,直接加钱,“这件事麻烦你多费些心,我那边定好了时间办展,不太好更改。”
“我尽量给你处理好。”老板给了准话,主要是沈柚出手实在大方,加上早上那事他也听过。
“你那个私人展......不知道我有没有资格去溪园瞧上两眼。”
“你这话说的,本来我也是要问,你哪天有空去坐坐,工作室的展览办两天呢。”
沈柚把手机里的部分名单摆出来,表示早就写好,不是为了求人修东西才口头加上。
看见沈柚重视的态度,老师傅心里自然高兴,给她添了几次茶水,
在店里寒暄了会,沈柚说要回家做饭,告辞离开。
之后一周,沈柚除了收货、交货,就是在做工作室的事情。
确认来展客人的名单就用一天,制作、寄出邀请函主要是顾绍宇在管,但她也得了解情况。
今天傍晚是最后一批货。
里面一半是李珩的货,剩下是她自己的。
两千套普通保暖衣和羽绒衣,肯定不太够卖,这只是给到刘正铺子里的第一批。
沈柚刚和外贸公司那边结算完前面的货款,加上运输费,中间杂七杂八的费用,合伙人的分红,一下就付了八百多万出去。
至于合理的账目,外贸公司会处理好。
她现在还有大几千万的现金在卡里,收银系统里存的金锭银锭都没怎么兑换。
算上金条,古董,她也是身家有七八个小目标的人了!
这还没算储物格,那些不能卖的东西,汝窑香炉就值一个小目标。
温执过来的时候,沈柚正在木板上搓绒条,做基础工作不用怕分心,还能看着视频。
“我已经吃过晚饭了,冰箱里有新鲜的菜,你做你自己就行。”
他没重新做,而是就用沈柚剩下的菜,煮了碗面条。
沈柚张了张嘴,算了,他不觉得她煮的东西色香味都没有就行。
“你这是在干什么?”温执看着桌上绿色蚕丝线搓成的绒条,睁着好奇的眼睛问,“做毛毛虫?”
“......”沈柚疑惑,“虽然,但是,你在大齐没见过女子戴吗?这是绒花!”
“好像是有。”温执回想片刻,不过他看见的都是成品,没见过这样的。
“有件事......你的溪园前几天遭了小偷,找回来一块雕花木头出了点问题,不过我已经找人修好了。”
也是在她手里出的事,肯定要跟宅子的主人说清楚。
温执却只是不甚在意地应了一声,“没关系。”
正在这时,风铃声响了,知道来的是刘正和李珩他们,想到对方估计在大齐见过温执,沈柚也不清楚他们大齐的局势。
为了不影响她谈生意,她只能在温执不情愿的表情中,推着他的后背把人推上了楼,
“快,你先去二楼坐会!”
温执前脚上去,人后脚进来。
听见楼梯上方的脚步声,李珩表情凝滞了一瞬,眼睛不由看过去。
楼梯上空无一人,但刚才的声响......
沈姑娘这里还有外人,而且这个人能去到楼上,那里应该是沈姑娘住的房间。
这样的特殊,让李珩心里闷得慌,他从未踏足二楼一步,到底是什么人,有资格在沈姑娘的铺子里这般随意。
李珩手指微微收紧几分,想开口问,可又想到,若是贸然过问沈姑娘的私事,可能会让她不快。
最后,还是没有开口,只是眼睛不由自主地往楼梯多看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