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有些问题只有时间能解
隔天清早回到房间,桂秀简直五体投地:“一天两夜,这火力,堪比原子弹啊?”
小苇面不改色地回:“一般一般,天下第三。”
桂秀笑骂:“保养得这么好,就这么便宜那家伙了。”
“互惠互利,各奔东西。”
桂秀惊问:“什么意思?那家伙不想负责?”
“是我不想负责。”
“卧槽。为什么?”
“婚姻是枷锁,我爱自由。老话说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此中滋味,妙不可言。”
桂秀嘴里,只剩下了国粹。
吃早饭时,所有人争相慰问病情,小苇只好不厌其烦地表示感谢:“大前天夜里着了凉,已经好了。”
县长试探着问:“今天就要走么?”
小苇肯定地点头:“这边已经抽查结束,当然得换下家。”
“真够意思。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别放在心里。”
“都是为了搞好工作,互相理解互相支持就好。”
在很多人的欢送下,潇洒地离开。
车子使出小城,小苇扯下假发,国粹频出:“淑女真特么难装,差点憋死。”
桂秀大笑:“你特么是本色出演好吧。”
小镇干部早就听到了风声,很热情地接待了两个乳臭未干的姑娘。
和预料的一样,镇上四个签名的同学,最差的也是乡干部家庭。其中三个在读,一个已分配在县城。
当即命人把放假的同学和其家人叫到会议室,各种冠冕堂皇,开了半天茶话会。
三个同学对小苇和桂秀忌惮又崇拜,无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待他们走后,小苇和桂秀,拉着镇干部一起将信息汇总,当面列出要抽查的几个乡村,并决定好先后顺序。
这操作,把桂秀搞懵了。
等干部们离去,桂秀小声骂:“这种检查还有什么意义?”
“得饶人处且饶人,一晚上还不能准备好,那就不能怪我们。”
同样不出意外,夜里有人从门缝里塞进来一张小纸条,写了抽查名单以外的两个地方。
第二天抽查了三个村子,两个勉强合格,当然得表示肯定和赞许。一个来不及准备好的,被勒令彻查。
小苇故意发了许多怨气。
第三天出发时,陡然改变计划,彻查了纸条上的两个村子,看仓库里的粮食,都已面临断炊。
小苇装作气到极处,一句话也不说,就带人回转。
当天下午便赶往下一个镇子,继续如法炮制。
隔天晚上去了当地县城,同样把同学召集起来,进行热情友好地交流。
进行到半途,桂秀接到市委的电话,说另一个组有别的工作,已经被调回。让桂秀弄好后,接着把另一个调查组的工作完成。
桂秀骂骂咧咧把这事告诉小苇:“他们那边两个男人,我只有一个,本来就吃亏了。还要我帮他们做,这特么算哪门子事儿。”
小苇波澜不惊地问:“二流子的舅舅为啥不派别人,却让你找我?”
桂秀一愣:“他给了两三个人,让我选,是我没同意。”
“你为啥不同意?”
“不是小人,就是老色皮。看着都恶心。”
小苇笑道:“他故意的。纯粹就是想拉我下水。”
“可这特么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小苇不怀好意地说:“你马上打个电话问问你爸,那一组到底怎么回事。”
没等行动,桂秀父亲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接听完回转,桂秀的脸色很不好。
小声告诉小苇,那一组出了事,下乡调查的时候被群众围堵,还开了枪,好几个人受伤:“我爸担心得不得了,叫我们回去呢。他说哪怕去养殖场,都别再做这种危险的事。”
“你怎么回的?”
“我说征求了你的意见再说。”
小苇笑笑:“有我在。不用担心。只要能干好这一票,你以后在农业局就没人敢欺负。”
桂秀一脸的凌然:“好。我听你的。就这么回去,以后还怎么混。干他娘的。”
又说:“照你这么搞,有当地同学帮我们,应该不会出事。”
小苇想了想说:“你再去打个电话,让市委下达一个反官僚主义,反贪腐,反浪费的命令,发到各个县区,让各地立即核查执行。”
桂秀满口应允:“好。这样,摆到明面上,我们会更加安全。”
又小声骂:“你特么咋懂得这么多呢?”
小苇苦笑:“为了活命,都特么被逼的。”
第二天中午,海涛乘车赶到,小苇欣慰又郁闷。
没想到这辈子会陷在三角恋的漩涡里,除了时间,想不到任何法子可解。
快活一天是一天吧。
海涛以警卫的身份加入,蜜月般旅游了个把月,回到市里,学校即将开学,没来得及训练时幼和银铃,就派车将她们送了回去,
这年的高校录取率可谓空前绝后,录取人数比高中毕业生还多两成,几乎全被免试保送。
听说即将上高二的碧玉弟弟也被录入了省城,简直让小苇三观尽毁。
一问才知道是碧玉找二流子帮的忙,小苇再次佩服碧玉的心机,同时将海涛的联系方式递给碧玉:“你弟弟有任何困难都可以去找他,千万别客气。”
碧玉红了脸,小声说:“你还是打我一顿吧。”
“这可以有。”
直接按在秋千架上,噼里啪啦一顿抽。
看到钱秀文无所适从的样子,小苇抽得更狠。
晨霞赶紧将钱秀文赶走:“滚一边去,有我在,你还想打我相公不成?”
钱秀文装哭:“我哪敢啊。阴阳头就是个疯子,我才不和她一般见识呢。”
正嬉闹,义杰和一个同学带着稻花粉赶了回来,水都来不及喝,便投入紧张的试验中。
钱秀文朝晨霞大笑:“石明松估计到秋后才能回,实在难耐,可以找我。”
回应他的是一顿树条子。
没过几天,便接到桂秀跃升为正科级的消息。
小苇也获得了出外补贴,具体是十几块钱和一些票券。
这个时候,农校组已然成了养殖场的笑话,密植的玉米几乎全被风雨吹倒,产量都不及小苇强行种植的一半。
明明是上面决策错位,责任却推到了农校组身上,勒令每个人写了一封检查才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