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勇皱起眉头,眼神上下打量了我们三人一番,许久才开口:“找到鸟就立马离开,我家不待客。”
“那是一定,那是一定。”胡长安客客气气的抱拳谢道。
汤勇把我们带进了他的院子里。
一进到这院子,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人不简单啊。”笛修悄悄对我道。
“你去看看房子里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我们分开来,装作找鸟一般,一边喊着鹦鹉的名字,一边四处查看。
刚刚那股气息,和乱葬岗上的气息很像,充满了活死人的气息,但又不太一样。
但几乎看了整个房子,都没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这是你们的鸟吧?”
汤勇手里抓着鹦鹉,上前询问我们。
胡长安点头笑道:“对对,麻烦你了啊!”
“走吧,我家不待客。”汤勇把鹦鹉还给我们,就要赶我们出去。
无奈,我们总不能强行留在这里吧。
走之前,胡长安多嘴了一句:“我说,你这风水不行,老夫就是专门干这行的,如果你遇到什么事,别慌,拨打这个电话,老夫替你逢凶化吉。”接着,递上了一个张纸条,上面的号码确是我的号码。
汤勇皱眉,一把拍掉胡长安递上去的纸条,口气狠厉道:“滚!搞半天是个神棍!”
说完,‘砰’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我更是一巴掌拍胡长安背上。
“死老头,你给我的电话号码干嘛?!”
“你都不懂老夫的良苦用心,你想想,你这堂口都立这了,我给你招揽生意,也是给你家蛇君修行助力嘛。”
“那我还真是谢谢你。”
我扯扯嘴角,抬脚就往山下走。
“你们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没有。”
胡长安和笛修都没发现什么古怪的地方。
但这也说明汤勇这个人确实很诡异,光他院子里那些诡异气息,在他家找不到什么蛛丝马迹,说明他藏得很深嘛。
“得找个法子让他主动找咱们,好让我们有个合理的理由在他家寻出点什么蛛丝马迹。”
“那还不简单?”胡长安笑笑,一副很有想法的样子。
我们往村口处走着,路上会路过汤婷婷那边,顺道去道个别。
汤婷婷似乎一直在等着我们,就在她家门口处等着我们,见到我们回来,连忙递上几碗水。
“天气热,你们应该渴了吧?喝水喝水。”
我笑着接过,把碗里的水一饮而尽:“我马上就要回去了,等我有空闲了,我会再来拜访你的。”
“我知道,你现在应该工作了吧?应该会忙些,这个你拿着。”
汤婷婷递上一个信封,不算厚,但也不薄,感觉有点分量。
“你拿好,出了这里再拆开。”
我疑惑:“这是什么?”
汤婷婷让我不要再问,拍拍我的手,就推着我往前走。
“婷婷啊,你和你同学说完没?”屋子里走出一个头发半白的老妇,手里拿着一根烧火棍,对着汤婷婷问道。
“好了好了,我这就回去。”汤婷婷的眼神一下子变得茫然,还有些不知所措。
汤婷婷又拍了拍我的手,缓缓抬起眼睛和我对视,语气还算欢快:“柳眠,记得再来看我啊。”
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涌上来,我缓缓点头,应了她。
“那行,我先回去了!拜拜!”
她迈着小碎步就回到房子里,那老妇也关上了房门。
“咋?你同学给你包红包啊?”胡长安笑嘻嘻的调侃道。
“你透视眼啊?”我没好气的白了胡长安一眼。
我按汤婷婷的话做,出了这汤家村才把信封拆开。
里面有一些零零散散的钱,大多数都是一块五块和十块,还有一张叠起来的纸。
我缓缓把这张纸打开,纸上的字歪七扭八,但里面的内容却让我皱着眉看完。
‘‘亲爱的柳眠:
我这些年过得很痛苦,谢谢你今天的出现,让我看见一线生机。
当年我辍学,并非我的意愿,而是被家里人以一千块钱卖给了村里同姓的表哥。辍学后我就被逼结婚,每日日复一日的干着家里的脏活累活,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这些年的痛苦,他们逼着我给他们生孩子,可是我的身子不好,怀一次流一次,到这次,两个月前,丈夫终于出了意外,我以为能得到些解脱,但婆婆却说,如果这胎再没留住,那就让公公来。
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我很痛苦。
今天你的出现,我看见了一线生机,我求你,救救我,好吗?我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饭,所以我把我这些年偷偷藏起来的钱都给你,就算我请你帮忙,好吗?’’
我蹙着眉,手里紧紧攥着这张字,有一种愤怒和无力感涌上心头。
“畜生。”
我低头骂了一句。
笛修接过我手上的纸,看了起来。
不久,他也是眉头紧皱,应了我刚刚那句话:“确实,畜生。”
“走吧,回去再做打算。”
胡长安也不笑了,倒是有些惋惜的样子,带着我就回了家。
我把这信封交给了小担子。
小担子看了以后,有些不可置信道:“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会有......”
“任何事,都不要太看表面,你不知道的阴暗面还多了去了。”苏婆子没太意外,反而教育起了小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