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寻低头笑了起来,“你既如此说了,我反而是骑虎难下了?”
辛宇“哈哈哈”也笑着,“寻明星快别打趣我了,齐总可交代了,一切依照您的想法来!”
第五寻摸着下唇,眉头蹙起又展开,他敲了敲唇瓣,而后又放到了面前那几本册子上,问,“我手上这些,是不是也是沈总的宅子?”
辛宇闻言,狭长的眸子弯了弯,“正是。不过这几套里,也就用过一套。”
“看来行情并不好啊。”桥大道。
“并非,”辛宇道,他转身取了两套下几层的宅子出来,翻开道,“二位可以看看,这现代风的是我们的青铜级别,另一本古风则是白银级别。”
青铜级别的现代风,是一座复式小洋楼。
带着一块薰衣草花田,田里有爬着秋千架吊起来的蔷薇花。
屋内整个空间以暖白色调为主,搭配简约的线条,温柔又具有高级感。
每一张构图拍摄都恰到好处地体现着极端的优越与舒适。
古风白银级别呢,没有现代风那么亮堂低奢,但却无不体现着中式美学。
无论是对称感、还是空间层次,以及细节雕刻、浮雕、装饰线条等,就连院内的环境植物美化也是相当有美感和艺术性。
“这两套宅子,几乎每日都有好几波过去拍的,偶尔还会承接婚礼活动。”辛宇道。
第五寻不动声色地看完后,遂问道,“其实若是选了这些宅子,是不是就不用楼上的内景了?”
“正是,”辛宇道,“不过,一般很少有人会全部选用实景,尤其是黄金以上的,毕竟价格方面是大多数人首先要考虑的。”
桥大仄舌,“你是净说大实话。但这玩意儿我是听明白了,就像是古玩字画或者奢侈品店,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还得是你,”辛宇笑了起来,又给两位斟了茶,“这大千世界,千人千面,总会碰上有缘的。”
第五寻站起身,望着辛宇身后的架子,问,“介意我自己看看吗?”
“当然不介意,”辛宇伸出手,请道,“寻明星随意。”
第五寻颔首谢过后,便在几层架子上都翻着看了看。
他一向心思缜密,辛宇推荐他的第一本便是自己家的原型,他可不觉得这只是巧合。
况且,就那么恰好还是自家岳母的宅子。
“这些宅子,都是寄租的吗?”第五寻问。
“寄租?”辛宇回眸,不过转念一想,便笑开了,“也可以这么说,毕竟是挂在这里由顾客挑选的。”
顿了顿,第五寻又问,“辛大哥是本地人?”
“那不是,”辛宇摇头,放下手中的茶杯,他道,“我是孤儿,有幸在一次公益活动中认识沈总,后来一直承蒙沈总资助,才有了如今这番成就。”
“你也是沈总的资助生?”桥大一愣,后而诧异地“哇”了一声,“沈总可是女中豪杰啊。”
“那可不?”辛宇笑道,“若非沈总,我兴许只是那大街上碌碌无为忙于生计的一个普通人,哪还有时间财力去以兴趣为基础学习自己喜欢的东西?”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辛大哥也乃大丈夫耳。”第五寻道。
辛宇摆手,“生而为人当知恩图报,这是本分。更何况,这个年代若想创业什么最重要?”
桥大笑道,“引路人。”
“或者也可以称之为合伙人、大哥。”辛宇重新看向第五寻,道,“你厉不厉害重要,但是你的合伙人厉不厉害更重要。”
这明晃晃地点拨,第五寻听懂了。
可辛宇或许觉得第五寻年纪小,在说完后又道,“你选择在沈总的公司去实现理想,是个很明智的决定。”
“……”第五寻挑眉,遂笑了笑,道,“借辛大哥吉言。”
桥大眨了眨眼,也没点破。
毕竟第五寻这个角色,在外人看来,都觉得是他幸运,抓住了机会。
桥大之前也这么认为,可相处下来,他已经感觉到了,明显是公司抓住了他。
他呢,即便不在hY娱乐,在别的公司也会发光发热。
甚至会成为娱乐圈圈内人都遥不可及的梦!
兴许,就算不选择娱乐圈,以他的智商情商也绝对会闯出一片天地。
所以,不是他幸运选择了hY,而是hY更幸运拿下了他。
快八点的时候,辛宇办公室的座机响了。
桥大看了眼第五寻,待辛宇接了电话说了一句“好,我知道了”便挂了电话后,两人已经站到一起准备跟他告辞了。
将俩人送到一楼门口后,李哥已经开车在等着了。
第五寻伸出手,道,“今天多有打扰,麻烦辛大哥了。”
辛宇握住他的手拍了拍,“不用客气,能为寻明星服务,是辛宇工作室的荣幸。”
桥大也伸出手,道,“这边确定好时间后,我一定第一时间联系辛大师。”
“好,”辛宇握着手,道,“那我就恭候大驾了。”
车上,第五寻问桥大,“沈总资助了很多人吗?”
“啊?”桥大一懵,“这话从何说起?”
第五寻眯着眼,道,“你方才问辛大哥时,可是说的,‘你也是沈总的资助生?’”
桥大这才恍然,抠了抠有些发痒的眼角,回道,“多不多的我不知道,但咱们公司就有三四个。”
“昂?”第五寻的眸子闪了闪,“莫非齐总也是?”
桥大咋舌,“严格来说,齐总不算是。”
“……”第五寻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桥大捋了捋肚子里的话,道,“齐总是沈总出差一周后带回来的,原本是打算让他出道的,奈何齐总本人并不愿意。最后僵持不下,便由沈总出资送去财经学院上学了,后而才进的公司,做了财务总监。”
“当然,”桥大又道,“别看齐总年轻,他是有这个实力的。”
第五寻挑眉,“所以我其实也可以选择不出道的?”
桥大瞬间心下一慌,大喊,“那可不行!”
“如何不行?”第五寻问。
桥大的满头彩虹糖都在颤悠,“不行就是不行,没有为何!”
第五寻闻言,便重新靠回了座椅上,道,“我就说说而已,你别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