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放心,我会找傻柱问个明白的,孩子还饿着呢,我这就去做饭。”
秦淮茹边说边往厨房走,心里还惦记着许大茂丢鸡那档子事,大家伙儿晚饭都耽搁了。
“动作麻利点啊,我可受不了天天啃那硬邦邦的窝窝头,剌嗓子。”贾张氏不忘叮嘱。
“知道了,雨水也快回来了,我趁机问问她。”秦淮茹应着。
“对,雨水心软,兴许能知道点啥。这傻柱,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咱们家都啥样了,他还说不管就不管了,你天天给他收拾屋子,他倒好,一点良心都没有。”贾张氏又开始念叨。
秦淮茹没接茬,天都快黑了,孩子们还饿着肚子呢。
她从紧巴巴的粮食里抠出点大米,煮了锅粥,又热了几个窝窝头,打算凑合一顿。
饭菜上桌,贾张氏嘴上说着不爱吃,手却比谁都快,窝窝头一个接一个,粥也呼噜呼噜喝个不停,
那架势,活脱脱一只饿极了的老母猪。
秦淮茹看在眼里,眉头紧锁,索性眼不见为净,转头看向孩子们。
这一看,她愣住了。平时总嚷着没吃饱的三个孩子,这会儿拿着窝窝头,捧着粥碗,跟吃毒药似的,一脸痛苦。
“棒梗,槐花,小当,怎么都不吃啊?”秦淮茹奇怪地问。
“吃,我们在吃呢!”棒梗慌忙应答,还特地咬了口窝窝头,想证明自己真的在吃。
但肚子里早被下午那只鸡填满了,哪还装得下这些。
秦淮茹一看,心里五味杂陈。
这傻柱一不接济,家里的日子可真难熬啊。
秦淮茹瞅着棒梗那模样,心里头嘀咕,以为他又偷偷从傻柱那儿捞了油水,这才吃不下饭。
她叹了口气,脑袋又开始隐隐作痛,想着傻柱因为这档子事跟他们家彻底翻了脸。
正烦着呢,一股子诱人的香味飘进了贾家小院,贾张氏手里的窝窝头瞬间就不香了,
脸色一黑,嘴里骂骂咧咧:“那傻柱,自个儿在家炖鸡汤,也不想着咱们,天天在食堂吃香的喝辣的,回来还整这么一出,也不怕撑死他!”
说着,她眼珠子一转,瞅向棒梗:“乖孙儿,饿不饿啊?”
棒梗心里直犯嘀咕,肚子圆滚滚的哪还吃得下,但嘴上还是说:“奶奶,我不饿,真吃饱了。”
他还以为奶奶要分窝窝头给他呢。
“奶奶饿啊,你闻闻,傻柱家那鸡汤多香,你去帮奶奶要点回来,行不?”贾张氏打起了主意。
秦淮茹一听,赶紧拦着:“妈,您这是干嘛?下午棒梗才闯了祸,傻柱正火大呢,这时候去不是要挨揍嘛!”
“挨啥揍,大人还能跟小孩计较?棒梗那是跟他亲,他才不会怪呢!”贾张氏不以为然。
棒梗也拍着胸脯说:“妈,没事,我去去就回。”话音未落,人就跑了。秦淮茹想拦都拦不住。
她心里虽然忐忑,但也想着傻柱不至于对一个孩子动手。
万一真能讨来鸡汤,家里人也能解解馋。
这边,何雨柱的鸡汤终于炖好了,桌上摆得满满当当,大米饭、炒菜,还有那一大碗金灿灿的鸡汤,都是为他妹妹何雨水准备的。
他暗下决心,要好好补偿这个被前身忽略的妹妹,看着她瘦弱的模样,何雨柱心里就不是滋味。
何雨柱刚给自个儿倒上酒,眼瞅着棒梗鬼鬼祟祟溜进来,心里头那个腻歪啊,眉头一皱,满脸的不悦。
“嘿,你小子,这是唱的哪一出?”
棒梗哪顾得上何雨柱的脸色,眼里只有那碗热腾腾、香喷喷的鸡汤,肚子明明撑得圆,可那香味一勾,又馋了。
他愣是没搭理何雨柱,戴着棉手套的小手直愣愣往鸡汤伸。
何雨柱脸色一沉,嘿,这是改明抢了?
火气噌噌往上涨,抄起旁边的小木棍,啪一下抽在棒梗手上。
“哎哟!”棒梗疼得直叫唤,手套虽厚,也挡不住何雨柱那实打实的劲儿。
这一下,棒梗火了,瞪着何雨柱,眼里全是恨。
“傻柱,你发什么疯!”
这话一出,何雨柱的火彻底被点着了,行,你们自个儿找不痛快,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他猛地起身,一把揪住棒梗的耳朵,使劲一拧,拽着人就往外走。
“啊——!”棒梗疼得撕心裂肺,叫声响彻大院,把人都给惊醒了。
贾张氏一听这动静,急眼了,小短腿倒腾得飞快,从屋里冲出来。
“傻柱,你干啥呢!快放手!”
秦淮茹也紧跟着跑出来,看见棒梗那模样,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怨愤地看着何雨柱。
“柱子,你这是何苦呢,有气冲我们来,别为难孩子啊!”
何雨柱被气笑了,冷哼一声。
“秦淮茹,我的话你当耳边风是吧?今天不给我个说法,我就带棒梗去派出所,看看这天底下还有没有公道!”
这时,易中海也被吵醒,披着衣服出来,一看这架势,眉头紧锁。
“柱子,这是咋回事?你先放开棒梗,咱们有话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