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间流露着对她女儿的疼惜。牧南笙嘴角扬起淡淡的笑:“娘你挂念情感,我还是那话,若牧羽落真的做了万花楼之事,那时娘亲可要做好大义灭亲的准备。”
府医针刺入牧羽落的脑袋,不消片刻,昏厥之人逐渐苏醒。
“羽落!羽落!你怎么样?”远远的姑娘忧心忡忡看着女儿。
未曾料到醒来第一眼便见亲娘,牧羽落激动得几乎泪水满眶:“娘!我今日去了万花楼!”然而刚说完,她就发现自己似乎置身主院,立刻收住口。
牧南笙的眼神如同索命恶煞。回想与慕容璃的密谋,她连一字也不敢出口。
远远的姑娘忙替她求情:“老爷,羽落刚醒,大姑娘今日也没什么大事,还是等她身体恢复再询问吧。”
牧南笙默不作声,霜儿却嘀咕起来:“刚才还说醒了就要问,现在又等养好身体再说,待会儿口供对好,还不知是谁的倒霉日子呢。”牧南笙微笑以对,霜儿的胆识,总是让人称奇。
牧钟态并未点头:“霜儿,你来告诉我今日在万花楼发生了何事。”
等待的就是这个机会,霜儿立刻跪在牧钟态面前。“将军,今天大姑娘带二姑娘外出原本是一片好意,谁知到了万花楼,二姑娘便四处乱窜。幸好大小姐照料,不然定闹出祸事。”
首先,牧羽落举动不妥。“酒会上,二姑娘帮人灌醉大小姐。我看她微醉,便想带她去园中透风,哪想中途被二姑娘带人拦截,说要带大小姐去厢房休息。”
其次,话说得留些余地,尽管父亲是武将,但战场的险恶他也见识不少。“我想去寻找大小姐,没见人影。后来杨家姑娘找茬,说大小姐冒犯了她,这才揭开了今日万花楼的事端。”
再次,有人证在场,剩下的就是证据。什么酒半杯即醉?
“搜身。”牧钟态立即命令。婆子原本以为今日无份,不料又有好事轮到自己。“爹!好疼!你们这些刁奴!”牧羽落心乱如麻,那药物的确藏在身上。
婆子从牧羽落衣内翻出了裹在纸包里的药。大夫在一旁嗅药粉的味道。“这是欢喜散,不同于迷魂散,如果男女同中此物,便……”后话不用多言。
牧钟态对牧羽落的目光增添了几分怒意。牧羽落聪明绝顶,必是不会轻易认账,她哭得肝肠寸断跪于牧钟态面前:“爹,女儿只是想扶姐姐去厢房休息,醒来已在家中。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真的毫不知情啊!这药,我不知道何时出现在我身上。”
随即,她跪向牧南笙:“大姐,虽然之前有过误会,但我现今只希望姐姐安好,怎能做这等陷害大姐之事?”远远的姑娘也随之跪下:“老爷,离家之前我就提醒过羽落,决不能丢脸将军府,此事她自有分寸,断不会刻意为之!”
牧南笙看着母女俩相互唱和,一言未发。水小娘则提议:“老爷,既然双方各执一词,何不唤来万花楼管事盘问一番,以证实二姑娘清白。”
万花楼的管事颇有威望,不会弄虚作假。牧羽落心头恐慌,脱口而出:“大姐这般严厉,若是……”远远的姑娘来不及拦阻。
牧钟态见女儿脸色,想必真有此事:“去,叫万花楼管事过来。” 未及人去,门口侍者禀报:“将军,万花楼管事送来一人,说是与大姑娘有关。”
牧钟态示意带人进来,只见一普通小厮。牧羽落见那人,对牧南笙的畏惧更胜以往。这么多人,她为何能找来?
牧南笙淡笑道:“还请大夫查看此人身上是否带有我之前的那种药。”既是欢喜散,身体里定有残留。大夫针刺穴位,那人眼眸瞬间模糊。“将军,此人身体里确有欢喜散,剂量不小。”
大夫取出一只青绿色的小瓶,放于小厮鼻下。顿时,他眼中泛起泪水。“说吧,这位姑娘你可曾见过?”牧南笙直接发问。小厮点头:“见过,在后院,这位姑娘看我走得不稳,便让我身旁人扶我去了一个房间。”
“剩下事情,醒来之后就被送到这里了。”小厮从未见过这般场面,颤抖地坦白所有他知道的事务。
\"爹,我并未立刻怀疑羽落,但她当众在府中发誓,要取代我成为烈王府的王妃。设想一下,今日躺于赫连雾身旁的若是我。”牧南笙说到这里,不再往下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