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太子,皇上在问你,你在想什么呢?竟然如此心神不宁。\"
皇后注意到儿子面色不对,担心会触怒皇上,于是出言提醒他。
\"回父皇,孩儿正在思考如何完善这份奏折。\"
夜封承害怕扫了皇上的兴,只好随意找了个借口打岔......
在他想来,这话题已然终结,却未料到帝王再次开口发问:“嗯,那你告诉我,你看这书法中,何处不妥?”
夜封承怎会看出毛病来,物件一入手,他就赶紧呈上,连内容是啥都没弄清,更不用提哪里不对劲了。
“父皇,父皇,孩儿以为,咱们赋税再轻一些,让繁荣之国的货物大量流入我泰鹰,我国百姓的日子定会更安康。”
那是他跟赫连雾策划好的,必须设法压低关税。
“你究竟是懂经济还是不懂?看你书写倒有几分见识,一开口说话又觉糊涂,实话告诉我,这份书写真是你所作?”
听他一番话,帝王生出了疑心。
夜封承也没预料到多嘴了几句,反而招致逆反效果。
“哎哟,陛下息怒,太子年幼,很多事尚未明理,需要陛下您的教诲才是。太子,日后你定要用心学习,对吧?”
皇后没想到这位草包儿子刚获赞扬,转瞬间就被打回原形,还得自己出面解围。
“皇后,不是朕责备你,平日应多督导太子读书,别净浪费时间在无用之处。”
帝王郁结于心,见此子毫无上进,焦虑不堪。近来他的身子日益虚弱,这事无人知晓。
离开皇后寝宫后,帝王径直来到书房,此时,夜觞邪寻他而来。
“这么晚,你来找朕有何事?”帝王见是夜觞邪,心绪好了不少。
夜觞邪的能力远超夜封承,他对这个儿子寄予厚望,可惜其母只是嫔妃而已。
“咳咳,咳咳。”一阵冷风拂过,帝王连连咳嗽。
“父皇,您怎么样,需不需要请御医来瞧瞧?”
夜觞邪见状着急,没听闻陛下这两天有何状况,如今却一脸憔悴。
“无碍,无碍,年纪大了,偶尔感冒头晕也正常,不必担忧。”
帝王摆手示意,不愿惊动他人。
“父皇,可您咳嗽不停,真不需要叫御医来看看吗?”
夜觞邪依旧关心帝王健康。
“唉,整个宫里也就你真正关心朕的身体,他们都在关心自身。”帝王牵起夜觞邪的手。
“父皇,请勿多想,不过是受寒,稍加调养即好。”夜觞邪听闻略感失落。
“阿邪,你知道吗?你跟你母亲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讲话的姿态,微笑的模样,就连生气也是极相似。” 帝王望着夜觞邪微笑。
“父皇……”夜觞邪不知作何回应,母亲在他心中永远温柔善良,只可惜……
“阿邪,你梦见过你母亲吗?在你梦里她是如何的,她在那边过得还好吗?”帝王满含期盼地看着他。
“父皇,孩儿未曾梦见过母亲。”夜觞邪颇为失落,他也渴望再见母亲一面,但这些年母亲未曾入梦。
“唉,她竟这般狠心,朕以为她只恨我,不料她竟狠心至连儿子也不见。”
看着帝王苍老的背影,何时起那个威猛挺拔的男子腰杆不再笔直?
他还记得少年时,帝王亲教他们驰马射箭。那时他是那么威武,而现在只是一个平凡老人,同样也会生病、会衰老。
就连怀念心爱之人时也会哀愁。
“父皇,您想多了,母妃一定在天堂注视着我们,保佑着我们。”
“罢了,不说这些,刚才你说找朕何事?”
“父皇,孩儿知荣盛想与我泰鹰通商,孩儿近读了几卷济世强国之书,想着跟您讨论一番,看看于通商有益否。”
“嗯,如此,你且讲来听听。”
牧南笙深知帝王想听什么,向夜觞邪详细叙述。夜觞邪依据牧南笙的建议,修改了先前的草稿,并呈给帝王查看。
帝王阅毕,果真大悦,双方就部分详情进行了深度探讨。帝王听夜觞邪分析有条不紊,联想到太子的荒唐无知,更加赏识夜觞邪。
“父皇,如此你觉得如何?”
夜觞邪准备充足。
“很好,很好。朕想让你来负责跟荣盛的通商事宜,你看如何?”
帝王下定决心,此事交给夜觞邪。
夜觞邪没料到牧南笙言中成真,上午牧南笙告诉他,夜封承已对他动了手脚,要他在短期内写一份新的草稿,按照她的意见,否则将措手不及。
她说依她的提议,陛下必然将通商之事交予他处理。起初夜觞邪不信,认为一介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哪懂得陛下心意。
如今一看,她的判断果然准确。此女不可貌相,自己对她了解尚浅。
“儿臣定不辱使命,定将此事妥善办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