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南笙在荷花漫园中定居下来,每日陪夜绯烟读书、谈天说地。
而心中始终挂念着夜觞邪托付的事情,只是她尚未有机会见到皇帝,更不可能为他诊脉。
\"姐姐,你想什么呢?\"
夜绯烟察觉她时常失神,猜想她是想家还是觉得皇宫太过乏味。
\"绯烟,你会感到无聊吗?\"
牧南笙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一个能见到皇帝的办法。
\"看吧,我就说姐姐是觉得无聊了。其实,我也很闷啊。姐姐有消遣的方法吗?\"
夜绯烟总想找些乐趣。
\"嗯,我记得童年时家里有个匠人会做风筝,做得真漂亮。于是我纠缠着他教我制作风筝呢。\"
牧南笙见今日阳光明媚,风和日丽,正是风筝起舞的好时光。
\"放风筝,太棒了,我有一个凤风筝。就是久没玩了,不知道还能不能飞得起来呢。\"
一听放风筝,夜绯烟立即兴奋起来,立刻让人去寻找风筝。
\"没事,我刚不就说我会制风筝嘛。我们可以亲手做一个,怎么样?\"...
两只小巧的灵鹫和燕子在两只少女的手中生动起来,那是她们午后的心血之作。“姐姐,你的双手真像有魔法,瞧这两只纸鸢,多精致啊。”夜绯烟首次亲手扎风筝,握着风筝欢快雀跃,嚷嚷着要马上放飞。
“公主,宫里的庭院可容不下这飞翔的纸鸢,我们该找个宽阔的地方,可这皇宫哪里最合适呢?”
“嗯,我知道了。我们去春光园,那儿地方宽敞。”
“春光园恐怕不好吧,离陛下的居所近,会不会惊扰陛下休息?”
牧南笙故意提起了陛下。
“不怕,父帝最疼我了。如果打扰了他,就邀请他一起玩,我看他最近老是无精打采,也需要活动一下了。”
牧南笙听到此言,方知夜觞邪所言非虚,陛下的身体确实堪忧。
“好吧,我们就去春光园。”
几个小姑娘笑声朗朗,在花园中玩得不亦乐乎。
“德公公,外面什么声响?”
陛下咳嗽几声,询问身边的宦官。
“陛下,是绯烟公主和牧家小姐在放风筝呢。”
王公公恭敬回应。
“是吗?春天到了么?竟已是可以放风筝的时候了。”
陛下起身,准备更换衣物外出。
“正是,今天就是立春。陛下的身体宝贵,稍有气候变化,您就知道了。”
王公公眉开眼笑。
“嗯,好的,好的。我们也去看看。”
陛下连续咳嗽。
“陛下,您这咳嗽总不好,不如请御医看看吧。”
王公公面带忧虑。
“哎呀,小事一桩。不是你说的吗,朕的身体尊贵,每逢春季自然会有点不适,过几天天气暖和就好。”
陛下执意不请御医,这让王公公甚是为难,他是陛下身边的亲近侍从,一旦陛下有个闪失,他的脑袋恐怕不保。
看到两个孩子玩得愉快,陛下心头也为之一暖。
他已经不记得多久没见过这样的温馨场景了。
“哎呀,牧姐姐,我的风筝线断了。”
夜绯烟嘟起小嘴,满脸不快。
“这是吉兆,春天来了,新的一年开始,这风筝像是将你一年的烦恼都带走了。”
牧南笙安慰夜绯烟。
“德公公,让他们过来。”
陛下想近距离接触夜绯烟。
“公主,牧姑娘,陛下有请。”
牧南笙惊讶地望着王公公,规矩行礼。
“草民牧南笙参见陛下。”
“父帝,你怎么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说一声,吓我一跳。”
夜绯烟腻在陛下怀里撒娇,而陛下也慈爱地拍着她的手,显然很喜欢这位小公主。
“好好,牧姑娘也起身吧。”
陛下转向牧南笙。
“草民感谢陛下。”
牧南笙起身,安静站在夜绯烟身后。
“咦,牧姑娘怎么会来皇宫?有什么事情吗?”
陛下看着牧南笙,有些好奇。
“父帝,你忘了是我请求带你来皇宫玩的。再说了,等二哥回来,他们就要成亲了。借这个机会让牧姐姐学习一下宫廷规矩,不是挺好吗?”
夜绯烟晃着陛下的胳膊。
“嗯,嗯,还是绯烟考虑周到。”
“咳咳,咳咳。”
陛下受了寒风吹,咳嗽加剧。
“父帝,您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是咳嗽?”
夜绯烟焦急起来。
“无碍,无碍。”
陛下强撑着又咳嗽起来。
“陛下,臣女看来陛下面色不佳,应当请御医来看看。”牧南笙说道。
她直盯着陛下,明显看出陛下病态严重,然而陛下坚决不去看医,怎能行呢?
“嗯?朕记得,听闻安靖郡主中毒正是你解救的,看来牧姑娘还懂得医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