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皇后娘娘关心，微臣的身体已好多了，散散步还是可以的。\"
玉妃挣脱侍女的搀扶，立定身躯，不愿别人误会她的病弱。
\"哼，病秧子就该少出风头，免得病气传染他人。\"
皇后冷哼一声。
\"皇后娘娘，微臣有病无病，别人不清楚，娘娘难道不清楚吗？\"
玉妃目光锐利，话语也变得凌厉。
\"玉妃越来越肆无忌惮，竟敢与本宫这般说话。\"
皇后的怒火被激发出来。
\"皇后娘娘，这里是众目睽睽，您莫要让这些奴仆看到笑话。\"
虽体弱，但玉妃言辞间气势并不逊色。
\"玉妃，你这些年都闭于寒玉殿，怎的现在要出来呢？\"
皇后环顾四周，不想让此事影响她的好皇后形象，故降低了音量。
\"天气回暖，微臣就想出来沐浴阳光，有何不妥？\"
玉妃瞥了皇后一眼。
\"玉妃，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这里可不是你能随意来去的地方。更别想用你的媚术蛊惑陛下，你若敢动这个念头，本宫会让你永远享受不到阳光。\"
皇后的话充满警告，说完便径直向陛下的宫殿走去。
\"娘娘，皇后说话真让人难堪，您是陛下的玉妃，怎么就不能来庆春园了呢？\"
侍女为自家娘娘打抱不平。
\"哼，什么玉妃，不过是后宫中的孤影罢了。\"
玉妃冷笑一声。这漫长的年月，她的苦楚唯有自知。皇后的傲慢，宫人的忽视，皇上的疏离，她这个玉妃只如行尸走肉般的活着。
\"娘娘，我们忍受她这么多年了，何时才能反击呢？\"
\"春桃，不可妄言。\"
玉妃制止春桃，她明白，现在她无能与皇后抗衡。
\"没什么，只是咳了几声。刚才这位南笙妹妹煮了百合羹给我，我觉得舒坦多了。\"帝王赞扬着牧南笙的手艺。
\"陛下，您的病老不见好，为何不用天师赠予的丹药呢？\"
皇后并不理会旁立的牧南笙。
\"哎，那天师的药似乎也没什么作用，吃下去还是难受。\"
提到方天师，牧南笙隐约觉得熟悉，似乎是从某个道观来的，却记不清何处相识。
在她前世的记忆中，这个方天师总带着一股邪气，让人觉得不安。
\"陛下，臣妾听说方天师近期制出了一种新丹，据说服用后能轻如羽，如同登仙一般。\"
皇后仍执着于推销新药。
\"哦，这样啊？这是宝贝，方天师怎么没带给朕呢？\"
皇上的兴致被点燃了。
\"新药刚刚制成，自然得试过药效才好献给陛下。”
皇后继续讲述。
\"嗯，好吧，待试过后让他拿来给朕尝尝。\"
帝王听信皇后的话，幻想服药后自己的身体会更强健。
牧南笙陪夜绯烟玩耍，暗中听着皇后与帝王的交谈。她心念，那皇后惯用权谋，不知又要给帝王吃些什么丹药，皇上的衰弱是否与这些乱七八糟的药物有关？
实际上，她并未直言，帝王的身体确实在恶化，那正是邪气侵体迟迟未愈之故。
她不清楚帝王的虚弱根源，现今回想或许与那位方天师的药有关，历史上多有皇帝为了长生被骗的例子。
这事必须查清楚，以免帝王受害于皇后一脉。
\"南笙姐，我们走吧。\"
夜绯烟看向牧南笙祈求地。
待在帝王身旁总有束缚，玩乐和言谈都不能自如，她甚至不敢大胆呼吸，太压抑了。
帝王刚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你这丫头，急匆匆要看朕，一会儿就又要走了。\"
\"父王，女儿是怕您累着。所以才急着走，好让父王多歇会儿。\"
夜绯烟总能找到合适的理由。
\"去吧去吧，朕瞧你这模样就不安生。\"
帝王应允。
两个女子出了帝王寝殿，像是被释放的雀儿，欢喜雀跃。
\"南笙姐，你说奇怪不奇怪，不见父王吧又想，见了吧又觉得不自在。你怎么想呢？\"
\"皇家威严不容亵渎。\"
牧南笙感同身受，这个皇宫实在是束缚重重，不能嬉笑怒骂，实在无聊。
\"哎，好像有人在哭泣？\"
牧南笙驻足倾听，确实是人在哭诉。
\"大概是哪个宫女被主子责罚，在躲起来哭泣吧。\"
夜绯烟同样听见了哭声。
\"哦！\"
牧南笙想到了以前在宫中见到的悲惨情景，夜绯烟的话并非无理。身为宫中的客人，她无意管这种闲事，便打算离去。
\"你们这贱婢，在这儿哭泣影响主子们的休息，小心你的下场。\"
另一个声音传来。
\"他们是主子，我们玉妃娘娘难道不是主子？这天还凉呢，他们就不再供寒玉殿煤炭，要我们家娘娘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