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列王殿下离去前曾传令我入宫。他早疑心有人对陛下不利,所以让我暗中照料。”“原来是二哥早就预知。”“说实话,我已经给陛下诊脉,他的身体并无严重问题。今日突然如此,必有隐情。”她的身份不宜调查此事,而夜千殇身为皇储,行事更为便捷。“有何高见?”夜千殇若有所思。如果牧南弦所言非虚,这事便非同小可。
“怎样,要不要试一试?”她深知夜封承并非想借助不堪的手段登上宝座。
告别了夜千殇,牧南弦转去找肃风。她时常会想,若非也觞邪将最优秀的下属——肃风和溪风留下给她,或许他也就不必消失。牧南弦内心哀伤,此刻又能为也觞邪做些什么?
“肃风,王爷遭难,你们知道吗?”泪不自觉地滑落脸颊。“王妃,请容许我这么叫您。王爷如得知你为他落泪,定会欣喜。”肃风明白也觞邪对牧南弦的感情,见到她如今的变化,他替自家王爷感到欣慰。可王爷如今身处何方?
“肃风,你和溪风速去北疆援助列王殿下。我相信他还活着,正在等着我们的营救。肃风,你们今晚便启程吧。”牧南弦声音颤抖,担忧之情溢于言表。她不知道这个世界是否会因她的重生成为另一个模样。
“可是小姐,手下人数不足,没有王爷的令牌调动不了军力。”肃风无奈。“去找孟天赐,他会帮你们的。”牧南弦想起了孟家,他们肯定会出手援助。果然,孟天赐听说可以助夜觞邪,立刻答应并动身前往北疆找寻。
牧南弦深知,当前最重要的任务就是保护陛下,看护好皇宫,等待也觞邪归来。醒来后的陛下除了牧南弦已认不出任何人,御医判断因悲痛过度所致。皇后虽难过,但更紧迫的问题是策划让儿子顺利登基。可惜父亲只是一个无实权的诸侯,能给予的帮助实在有限。
太子日复一日地来往皇帝的寝室,盼望着他恢复意识。自那次与牧南弦起冲突受罚之后,他对她多了一丝敬意。“牧姑娘,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若非有你照料,陛下身体哪能康复得如此好。”夜封承刻意示好。“太子殿下谬赞了,能够侍奉陛下,实属我的荣幸。”牧南弦礼貌回应。
“牧姑娘,我知道你一定很伤心,这时还要你帮忙照顾父皇,真是太委屈你了。”夜封承举止变得稳重,似乎很关心她。“我何必伤心,照料陛下并不觉得苦。”牧南弦忙碌着熬药,边应付他边思考对策。“列王目前生死未卜,你这个未婚妻难道不担心吗?”夜封承暗中试探夜觞邪的下落。
没在朔北雪山上找到夜觞邪的踪迹,他无法肯定对方是否真有生死。如今,他想要从牧南弦口中得知真相。“我相信他没事,只是一时不慎失踪,他会回来的。”她的言语诚挚,内心坚信夜觞邪平安无事。“直到此刻,我终于看清,你真心爱着他。”夜封承突然开口,内心痛苦无以言表。或许牧南弦的拒绝反而使他越发倾心,但他已经认清她终将成为他遥不可及的人。
不过,没关系,他得不到,那人也同样得不到。
“太子殿下,陛下的药已经熬好,要由你亲自喂药吗?”看出夜封承不愿离去,牧南弦故意提议。夜封承并不擅长此类事宜,借口还有公务匆匆告退...
牧风铃轻蔑地一笑,她从来不指望那个总是空话连篇的云逸轩能有半点实质性作为。他向来擅长说一套做一套,华丽的言辞却从未转化为实际行动。
亲自捧着药碗,她要亲自侍奉皇上喝药。毕竟,她对皇上病情的恶化毫无头绪,唯一能保障皇上安全的法子,便是亲自照料他的一饮一食。
踏入皇上的寝殿,正好撞见云逸轩在长廊中和人交涉,脸色紧张,像是在激烈的争吵中。牧风铃心头一颤,此人是谁?他们在这里做什么?难道皇上生病期间,竟有人敢接近?云逸轩有什么紧急之事,非在这里解决不可?
“李总管,方才你去了何处?皇上寝殿附近无人走动过吗?”
“并无任何人进出,风铃小姐,你怎么了?” 李总管惊疑地望着她。
牧风铃这才稍安勿躁。忽然,一切有了眉目,这件事可能与云逸轩息息相关。她要找出真相,揭开他加害皇上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