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夜丰乘便以拜见皇后为由进入了皇宫。
“太子,你怎么这时候入宫了?你不是应该前往江南吗,发生了何事?”
皇后满脸困惑。
“母后,这两日你见到父皇了吗?他真的好转了吗?”
“唉,原来是为了这事。你父皇尚未康复,我问过王公公,他只能勉强听懂些许话语。徐丞相却说他在那儿点头,说是皇上的意思,倒不如说是徐丞相的意思。反正在我们来说并无害处,就依了他的便是。”
皇后每日三番跑往父皇的宫中,他对现在的状况再清楚不过。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父皇已经恢复了呢。”
听了皇后的解释,太子才算放心下来。
“太子,尽管去吧,但务必保重自身,任何危险之地切勿涉足,可派牧仲台前去。”
皇后生怕夜丰乘出什么岔子。
“母后,儿臣明白了。您要在宫中好好监视着父皇。”
“皇上,暗中的侦探归来了。”
王公公慌忙赶到皇上身旁。
皇上立刻从床上爬起,看上去并不像是一个大病初愈之人。
“人呢?”
“来了,来了。别急,保重身体。”
王公公絮絮叨叨,唯恐皇上再像从前那样因激动而昏过去。
“微臣,伍茨逸拜见皇上。”
一名身穿黑衣黑靴的健壮男子跪在皇上面前。
“伍茨逸,朕问你,可有找到历王的踪迹?”
皇上稳定情绪,方才问道。
“禀皇上,微臣未寻到历王殿下,但我找到了殿下留下的标记,我可以确信殿下尚在人间。”
“嗯,你未亲自见到人,怎么仅凭标记便判定历王安然无恙?”
皇上微微侧首望着伍茨逸。
“我们在调查时打听过了,殿下曾在三天前于穆萨沙漠出现,却很快就消失无踪。微臣已布置人员寻找历王的下落。”
“穆萨沙漠可是荣瑾的地盘,他不正在朔北遭遇变故吗?怎么又回到了荣瑾?”
皇上感到奇怪。
报告上说夜殇邪在送嫁郡主的途中遭遇到劫匪,他独自抵抗劫匪以保护和亲使团。正逢此时,夜殇邪失踪了,他所带的随行人员无一生还。但在他们的守护下,和亲队伍顺利抵达了荣瑾。传闻那些劫匪也随之神秘消亡。
随后,当地官员派人追踪调查,但再也无法找到那群劫匪的蛛丝马迹,似乎在一夜间集体消失了。照理说夜殇邪遇事后,理应立即回大膺,可他为何独自返回了荣瑾?
“调查清楚了吗,究竟是什么人所为?”
皇上感觉此事颇不寻常。
“皇上,正是此事。在追查历王殿下过程中,微臣有了重大发现。那些劫匪并非原来盘踞山中之人,他们是事发前几天刚刚到达。”
“突然间抵达?”
皇上重复了一句。
“的确,其中有一人竟是皇后娘娘的远房亲戚。”
此话一出,皇上的脸色陡变。他早感此事不简单,如今看来的确如此。然而皇后这般焦急,匆忙赐婚并急于对夜殇邪下手。
“还有呢,此人还活着吗?”
“禀皇上,他死了。我们在挖掘的尸骸之处发现并鉴定其身份。这才确定了他的身份。”
“你们核实过他的身份了吗?”
皇上不想冤枉皇后,又多问了一句。
“核实过了,他已在五年前为皇后效力。”
“你退下吧,此事万不可泄漏半分。”
皇上心中满是苦涩。
对于皇后所为,他不是全然不知,他念及多年夫妻之情,对她一忍再忍。然而,她如今又做出何种事来?
她试图刺杀皇子,还安排人在自己的药中做手脚,一切只为权柄。
他仍然记得皇后初入宫时那般单纯的样子,初见皇上时羞涩的模样,他此生难忘。
不知从何时起,她变得斤斤计较,只想方设法登上高位,让自己的儿子登基为太子。
“承意,你说,朕待她们母子还不够好吗?她为何做出这样的事?”
皇上痛心疾首,愤怒地扫倒桌上物品。
“皇上,您莫激动,珍重身体啊。”
王公公跪在地上,乞求皇上平息怒火。
“承意,朕并非不知当年她做过些什么,你说,容妃的死跟她有关系吗?”
皇上竟知晓此事,让王公公颇为惊讶。
“皇上,容妃娘娘是为救玉妃娘娘而牺牲,此事与皇后娘娘无关。您就放下吧,别再惦记这些事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王公公也哭得泣不成声。
“王公公,留意太医院的人,还要派人监视那位所谓的天师。”
皇上脸色阴沉,像是做出了重大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