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的苏家,是个让人感到幸福的武林世家,不仅因为家中富饶,日子安逸,更源于那份其他豪门难以企及的温情。苏铭远与沈玉兰,自小青梅竹马,虽出身书香门第,却未曾有过森严门规,爱情是他们的结合,也因此,苏铭远从不曾有花花肠子,一心一意和苏母过着甜蜜的生活。
苏南音与苏墨阳作为爱情的结晶,自幼在如此家庭浸润成长,他们继承了父母优良品质,兄弟姐妹关系亲密无间。直至,父亲遭遇变故,生意败落,沉重的债务让他们恐慌。那时,靳景川提出娶苏南音以救急,这个突如其来的求婚震惊了苏家。
苏南音惊讶之后,坦然接受了这个提议。幸亏一切尚好。
\"南音,南音。\"
苏南音回神望向苏墨阳:\"你说什么?我没听到,哥,再说一遍。\"
\"喂,丫头,你竟私下成亲,甚至连爹娘都不告知,这胆魄与轻率,你知道不知道,你太过单纯,轻易受人言语蜜糖所惑,一句软语,一个微感动情,就教你不辨是非,特别是你这般偷偷完婚,连护你周全的咱们都不在旁侧,万一遇险岂非要吃亏伤心?” 苏铭扬在双亲不闻之时,握住了苏南音娇嫩的脸颊,尽量轻柔,以防伤害,却又怒火难捺,紧紧瞪视着这不知分寸的妹妹。
父兄不再此处时,苏铭扬再也难以遏制心中的火苗,早在获知苏南音背着全家嫁为人妇,甚至连孩儿都有,这秘密压得他心火沸腾。
苏铭远刚才是愤懑的,而苏铭扬的怒气若是叠加,局面必乱不可收拾。此刻只有他们二人独处,正是教诲妹妹鲁莽行径的好时机。
“兄长,别捏那么紧,疼啊,手劲轻些吧。” 苏南音故作娇憨,夸张着哥哥手上的力度,挤兑道。
“如今悔意可涌上心头?往后还敢蒙蔽咱们?” 语辞虽硬,苏铭扬手却松了力道,苏南音一声呼疼已让手劲减退。
心中纵火焚烧,苏铭扬并不真个伤她。然担忧苏南音仓促成婚如此突兀,怕遭人欺凌,令他挂念不已。
闻言,苏南音轻轻抚摩刚刚印有指痕的颜面,闷郁接答,实则多般难言,待日后知晓,此般平顺或是奢求。
这些腹诽,苏南音岂敢直言,出口宽其忧虑。
“兄长,是我不对,日后不敢私隐,望恕之。” 苏南音拉着他大衣一隅,一如幼时犯事,用湿亮瞳眸仰视苏铭扬,愧歉中夹杂委屈道歉而去。
“哎,又让你蒙骗过关了,总是这般。” 苏铭扬苦笑一番,摇头感慨。
“愿不愿让我为你分担,哄好咱爹娘俩?” 观苏南音愁容尚存,知她仍忧父母的不满在心。暗自发悸,苏铭扬垂头思省,摸了摸下巴,开口问道。
“想啊,兄长你快出策。” 苏南音瞬间振奋。
“你先行安歇,此事由我来解。” 苏铭扬自信满满回应。
“悉听你言,回去歇下。” 苏南音颌首应允。
驱车靳府途中,苏南音注目驾驶座中的夫婿,抑制良久,终还是问及令其不解之事:
“景川,适才为何只至却不上前?” 靳景川紧攥方向盘,回视一笑,道:“非要说先得征求双亲允准,再登门以显恳切。”
“一整天居于商号之中,自拂晓至此,已有十几时辰未能与你共子,思念盈满,一俟我想及归宅面对的是空无一物的房子,便按捺不住寻你母子俩前来。” 靳景川委屈地说道。
“靳景川啊,你变了,曾你不如此煽情。” 苏南音无法相信这些言辞出自靳景川之口,感觉诧异非常。
如此靳景川于苏南音心中激起一丝违和感,又平添了些许亲民风范。
“娘子莫轻语,这乃是挚言向你,应庄重点,怎么无一丝动容。” 对苏南音平淡,非所愿望的结果,令靳景川稍许愠色。
难道书籍所记皆空话,否则怎苏南音是如斯反应,耳听珍稀剖白之时。
郁闷充斥靳景川心胸,未曾目睹特意助手网购的情话宝典让妻儿欣喜若狂,这本书果真是欺骗无遗。
“原来是向我告白耶。” 听闻他单刀直入,苏南音始料未及,面露歉色地看向依旧不满郁闷的靳景川。
悲绪萦怀中,然靳景川认为初次吐露此言使苏南音不适,问题根源全因自己,怨不得苏南音,特别是当靳景川瞧及歉疚在她颜上,心中那丝歉然刹那消失。
“只言片语罢了,不打紧。” 靳景川笑道,抚慰苏南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