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秋雨绵绵,永兴城也接着下了几天雨,
这天放晴,空气中充满泥土的气息,道路还是有些泥泞。
江王府的马车缓缓停在听风书院门口,江烟雨从马车上跳下,提着裙摆进了书院。
正走着看见前面两位少女,张口便喊:“思雅,雪儿。”
前面的两个少女,正是与自己关系不错的刘思雅和程雪儿。
儿女听见喊声停下脚步回头,见是江烟雨便站在那里等她。
“思雅,你姨哥是张恩志?”到了近前,她便想到前段时间的望月楼之事。
“咦,你怎么知道的?”刘思雅诧异,她很少与人提起过这事。
江烟雨笑着拉起她的胳膊,“你姨哥自己说的。”
刘思雅撇了撇嘴,“这家伙。”
“对了,最近没有看见他,他没来书院吗?”
“来了啊。”刘思雅不解看向江烟雨,“每天都来,怎么你没见到?”
江烟雨心中奇怪,她的确从上次之后,就没有见过张恩志,刚想开口回答刘思雅,无意往前方一看,不由笑了起来。
人啊,就是经不起念叨,这说曹操,曹操到,前面那个人影可不就是张恩志。
“张公子!”江烟雨喊了一声。
张恩志回头,见是江烟雨,跟兔子见鹰似的撒腿就跑。
“我哥跑什么?”刘思雅挠了挠头,“看那脸色跟见鬼似的。”
程雪儿听后扯了扯她,她这才反应过来,一脸歉意的看向江烟雨,“烟雨,我可不是说你是鬼,我就说我哥那样子,至于嘛,见到郡主吓成那样。”
然后不等江烟雨开口,撒腿就追了上去,刘思雅别看个子不高,跑的倒是飞快。
很快就追上了张恩志,一把拽住了他,“喊你没听见,你跑个什么劲!”
张恩志嘴巴动了动没有说话。
这会功夫,江烟雨和程雪儿也是小跑到近前。
“张公子这是为何?”江烟雨开口:“还想着以后讨教张公子读书,怎么现在见我就跑?”
张恩志一脸苦笑,“郡主聪慧过人,在下愚钝,传授不了郡主什么,还请郡主另寻高明。”
不对,江烟雨一看他的表情就感觉他在撒谎,肯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张公子,那夜望月楼提前离席,可是酒水喝多了些,身体不适?”
张恩志也是憋不住话的人,叹了一口气,“在下哪是提前离席,是直接离城了。”
“啊?”
不单江烟雨,刘思雅和程雪儿也一脸好奇,心想哪有人吃饭吃到城外去的。
“张公子,究竟发生了何事?”江烟雨表情很是认真,“若是因为我的话,还请如实告知。”
张恩志点了点头,当着三位少女的面,便将那晚发生之事说了出来。
望月楼那次酒宴,张恩志在江烟雨离开之后,肚子的确有些不舒服,说白了,就是憋的。
但当着院主以及苏舟青多人的面,没有好意思说出口,寻了个机会也溜了出去。
去了恭房解决了内急,便准备返回雅间之中,谁知刚走没几步,他就被几个人堵住了去路。
他也没有当回事,想着都是酒楼吃饭的人,便闪到一边让开了路,结果他刚一动,几个人就把他围在了中间。
不等他开口说话,嘴巴就被堵上,连推带攘出了大堂,到了望月楼的外面。
“唔唔唔.......呜唔!”他挣扎了几下,想问他们干什么,是不是认错人了,无奈没人搭理他。
然后他就被塞进了门口停着的马车里,同样几个人也跳上了马车。
一路上他嘴巴被堵住,说不了话,带走他的几个人也是阴沉着脸不开口。
就这样,马车不知道晃悠了多久,最终停了下来。
等他被提溜下马车,一看四周的环境,傻眼了。
借着月光就知是荒郊野外,他这是被直接带出了城,关键现在四下黑漆漆的,他都不知这是城外哪里。
其中一人手拿明晃晃的一把刀,在他脸上拍了几下,恶狠狠的说了一句话。
“以后离烟雨郡主远一点,要不然,下次就不是城外了,就是地下了。”
他想解释,结果被那人一脚踹到了草坑里,随后几个人一转身就跳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听完张恩志的回忆,江烟雨皱起了眉头,将所有事回想一下,心中隐约猜到幕后之人是谁。
除了苏舟青还能有谁。
苏大公子,苏爷,作为一个永兴城名人,见不得少男少女酒桌上面窃窃私语,所以下令教训一下张公子。
可是苦了张公子了,在城外冻了一夜,第二天进城的时候,鼻涕都是硬的。
江烟雨能猜到是谁,但程雪儿和刘思雅却不知道,那夜她们也没有赴宴。
“哥,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烟雨,什么人这么霸道啊,不让别人靠近你?”
儿女几乎是异口同声问出心中的疑惑,一个问的是张恩志,一个问的是江烟雨。
张恩志摇了摇头,“我要知道是谁的话,非去衙门告他不可。”
江烟雨也是摇头,“不清楚,”她撒谎了,也是迫不得已,害怕再连累她们,“实在抱歉,张公子。”
“郡主客气了,此事你也不知,在下也非无理之人,不怪你。”
黄昏时分,书院散馆,江烟雨在门口见到赵廷书,当下心中一阵感动。
“走吧,廷书。”
“嗯、”
二人一道朝书院外走去,刚到书院门口,便看见一辆黑色马车停在那里,江烟雨眉头一皱。
苏府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