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利给众人作了个揖:“我进西市署以来,很多事情都是靠各位帮忙,此次升任署丞还有许多需要请教大伙儿的,望诸君以后多帮衬伽利。”
众人又是一番客气话。一位好热闹的史官提声撺掇道:“伽利高升,请我们西市署的吃个饭吧~”
其他人也起哄让伽利请吃饭,伽利不明白为什么高升要请吃饭?只好回答说过几日请。
晚上伽利把这疑问同林宛月一说,林宛月哈哈笑道:“我们成唐就是这样,以食为天,什么事都在饭桌上解决。你看赵隶办寿宴,王焕第办家宴,都是笼络人心的法子。安京城里那些食肆酒肆都是一起吃饭喝酒谈事的,当然游猎蹴鞠那些也有,就是没有吃这么受成唐人的欢迎。”
“要是饭桌上解决不了的呢?”伽利还是有些不太明白,吃和社交对他来说是两码事儿,可成唐人却当做了一码事。
“如果吃一顿解决不了,那就吃两顿,吃没吃好,那就喝好,这总可以了吧~”林宛月做了个大口喝酒的动作,觉得让伽利理解成唐的这个吃的文化是有些难为他了。
伽利只能摊摊手,哦了一声。
“那这种请客应该吃什么?让他们来月泽吃面?”伽利到了安京后除了在月泽吃,几乎就是在家吃林宛月或者老康,还有自己下厨做的饭,去过的几次宴席都觉得没有翡翠面及家里的好吃,请同僚来家里吃不可能,那最好的选择就是月泽食肆了。
“呃。。。月泽是吃便饭的,请一两个人吃还行,不对,就是月泽不适合请客吃饭~”林宛月有些头大,西市署上下三十多人,要去安福食肆那不得吃垮请客的人,去月泽又显得太不正式了。
伽利歪着头想了想,又问道:“那临泽可以吗?”临泽食店比月泽大,但没安福食肆规模大,菜式也一般,所以价格可以接受~
林宛月一拍桌子:“妥~就临泽了!我今天答应谢骍盘店了,他特别高兴,说可以三个月后再给他盘店的钱。。。而且你知道吗?盘下临泽他只收我们300钱,你说这买卖值不值~”
伽利当然也为林宛月开心,难怪今天籽籽整个人心情都很不错,他搂住林宛月打趣道:“掌柜的,以后真的都靠你养我了~伽利只要能吃饱就行~”
吃饱?什么吃饱?林宛月觉得伽利又说些让人脸红的话,赶紧挣开伽利,自己钻被窝里去了。
伽利自从秀娘来了之后,像个被打入冷宫的妃子,一直住在小厢房忍受凄风苦雨。。。今日终于又重得宠幸~回到林宛月屋里,可以抱着自家籽籽睡了~
林宛月自从上次坐过马车后,才知道还有不动真刀枪,却有令两人无限舒服的法子。陈大夫叮嘱他们禁房事,这应该算是遵医嘱了吧?不然两个相爱之人同处一室,光聊天也会憋出病来吧。。。
现在对他俩来说,还真有些小别胜新婚之感,林宛月把嘴鼻埋在被子里,隐隐生出些期待来。
伽利洗漱后,带着些微凉的水汽钻进了被窝。但他担心凉气影响了林宛月,离得远远的。
林宛月背对着他,散下的发丝带着些许香味,可能是香囊也可能是皂角的味道,还可能是女子自带的香气。
这香气中也带着几丝清苦药味,伽利并不排斥,他听秀娘说叶澜葭一直喝药调养,许是他婴儿时期闻过这样的味道,所以觉得安心。
再看林宛月的耳廓微微泛着红,窄瘦的肩膀让人生出保护的欲望。
伽利轻轻唤了声:“籽籽?”
林宛月鼻子里哼出一声:“嗯。。。”
听了这么一句不热情的回答,伽利以为林宛月累了,又轻声说了句:“那睡吧~”
林宛月此时:就知道睡。。。如此不解风情!
气得她一翻身就凑到了伽利身边,一抬腿一伸手就把伽利缠了个结实,还抬头咬了一下伽利的下巴。
伽利有些吃痛。。。但也不敢反抗,直到林宛月八爪鱼似的手脚不老实地触碰到身体某些部位,那股子火“腾”一下就烧起来了。
“别~籽籽。。。要禁房事,我怕我忍不住。。。”伽利呢喃着。
林宛月才不管他说的这些,上次不就忍住了么?~边哼哼唧唧边霸道地回了句:“不管!你这样我真睡了啊。。。”
伽利那根理智的弦彻底断了,直接翻身将林宛月压在身下。林宛月被伽利突如其来的力道惊住了,反应过来男子的力道还是有压倒性的优势的。。。此时情势急转,林宛月变成了那只安静的小鹌鹑。
林宛月睁着杏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伽利,伽利眉眼深刻,灰蓝眼睛里全是欲望。。。下一刻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林宛月被这样攻击性的吻弄得毫无招架之力,渐渐软了身体,连回应都是断断续续的。
一夜霜重露凝,屋内燃着的暖炉噼啪燃烧着。林宛月犹如浩瀚江河中的一叶扁舟,跟随着伽利起伏,纵然江河激流颠簸,但这叶扁舟是安全的。
林宛月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阿爷从小疼她,但未曾如此亲密,是男女之间的肌肤之亲,是互相融入骨血的亲密。
一场抵死缠绵过后,林宛月沉沉睡去。伽利看着怀中的人儿嘴角漾着微笑,心理上也是满足的。可身体却不能得到“充分”释放。。。伽利只能心中期盼籽籽的病快好,他不能总是靠这样释放,总觉得某一天会忍不住。。。
第二日他们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因为是伽利的旬假,他跟着林宛月去了临泽,与谢骍商量盘店事宜。
谢骍正在店里抱着里里,一看伽利来了,赶紧把里里往雅间里藏。。。不过伽利身上似乎真的有什么吸引着里里,老远里里就已经躁动起来,扑腾着要离开谢骍了。
谢骍:。。。以后伽利随使团出访,你也见不着他了,算了,忍痛割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