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月又接着上了剩下的七个菜,每个菜都有好听的名字和样式,味道也是在一般水准之上的,不仅养眼也满足了口欲。
不过要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些菜里荤肉寥寥无几。。。别的人没察觉,史良多精明的一个人就看出来了,他笑眯眯地吃着菜,看着林宛月嘴角也弯着,就知道这是谁的主意了。
伽利以为这请客吃饭就是吃饭了,没想到林宛月拿出了两坛家里的好酒,往伽利手里一塞,抬抬下巴指了指武元綦史良几人。
伽利不明所以:???
林宛月只好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别愣站着,得敬酒~”
伽利以前参加宴席都是小透明,没人理会他,所以也就躲过了这一环节,并不知道成唐人这样的请客吃饭,吃饭是其次,喝酒才是重头戏。
被林宛月提醒了之后,他才倒了一杯酒,学着平时看别人的样子,端到武元綦面前:“武市令,请喝酒。”
众人:。。。
林宛月一看,伽利这也太生硬了,赶紧自己也倒了一杯过去,替伽利圆道:“伽利一直说武市令知人善用,之前伽利只是小小典事,后来被武市令提拔为录事,今时今日才有此机会到常平仓任署丞。可以说武市令就是伽利的伯乐,这一杯酒必须敬上~”
武元綦看看伽利,又看看林宛月,心道:不愧是两口子。。。
武元綦抬了抬手中的酒杯,说道:“林掌柜着实厉害,看来是承了林将军的家风,把伽利这个外邦人调教得如此听话。我自然是不敢担这个伯乐的名头的,林掌柜才是伽利的伯乐~”
武元綦这话一说,旁边听到的人都哗然,一下子就把林宛月和伽利的关系说明了,还暗戳戳地把伽利放在了比林宛月低的地位上,这是很多男子都认为羞耻的。他这么一说,伽利就成了个只知听林宛月话,靠林宛月铺路才升迁如此之快的软饭男。。。
林宛月这暴脾气哪忍得了武元綦这么说,冷笑一声道:“武市令这么说可别怪我说话不客气了,伽利这次去常平仓也是好事,不然待在西市署这个偷食民利的耗子窝里,我可太担心了~哪天御史台又来查账,也不知会查出什么来~”
眼看这火药味儿浓得呛人了,叶平赶紧出来做和事佬:“咳。。。这话也不能这么说,西市署也不全是耗子,呃不,都不是耗子。。。嗐,今日是伽利高升宴,都听伽利怎么说,刚才的都是误会,误会啊~”
史良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地笑着,伽利被两人的针锋相对弄得满头包:“我也不太会说漂亮话,今日大伙儿就吃好喝好吧。”
林宛月也不想伽利太难堪,白了一眼武元綦,心里大骂:幸好这几桌没花老娘多少钱,不然被这狗贼吃了,还要听他说这些,简直是亏大发了!
伽利无奈地看看林宛月,对她说:“今日你也累了,这里我看着,你先休息吧~”
林宛月:“都听你的,郎君~”
众人:。。。
叶平讪笑着吃了口菜:“看来伽利与林娘子还是很恩爱的,后辈们都是这样,哈哈哈~不过成唐娘子与外邦人结亲的不多见,你可要对林娘子好些~我本家一个亲戚以前就是和一个外邦人生了孩子,不过后来出了事。。。”
叶平还在叨叨说着,伽利突然脑子只关注在“本家一个亲戚和外邦人生了孩子”上,叶平。。。叶澜葭。。。他们也都是成唐人,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叶平认识叶澜葭,还有可能知道叶澜葭和普利斯后来发生了什么。
“伽利?伽利!”史良看出伽利神情突然变化,赶紧拍了拍他的手臂。
伽利这才回过神来,现在不是揪着叶平问这事的时机,只能择日去拜访问及此事。
接下来的宴席就是众人吃饱喝足,吹牛打屁的时间了。武元綦和林宛月说的那几句话没多少人听到,听到的也识趣地当没听到。到了华灯初上时,酒足饭饱的各自回家去了。
史良是最后离开的,他看出后来伽利明显心不在焉,且不是因为林宛月和武元綦针锋相对的事。
“怎么了?”史良盯着伽利一脸关切地问道。
伽利犹豫了会儿才将自己到成唐寻找母亲,得知叶澜葭之事,今晚又无意了解到叶平可能也知道当年的事,一一和史良说了。
史良听后也唏嘘:“我也曾想过娶成唐女子为妻,可我还有父母,以后必定要陪在他们身边,这样的话我的妻子是留在生养她的成唐,还是跟我去往异邦呢。。。”
伽利点点头:“不管是我们外邦人还是成唐人,两人相依相伴,责任二字是首要的。不管爸爸当年是因为什么丢下了妈妈,我都不会丢下林宛月~”
“我知道~那我等你回来,不回来的话,哼~”林宛月出现在他们身后,伽利见她只穿件襦裙,赶紧给她披上裘衣御寒。
史良被两人的恩爱秀了一脸,酸的浑身起鸡皮疙瘩,对伽利说:“你看,我就说林家娘子不会拦你随使团出访。林掌柜也算安京奇女子了,格局忒大~”
伽利知道自己三生有幸才遇到林宛月这么好的人,忍不住低头在林宛月的唇边印了一个吻,软软唤着:“籽籽,你真好~”
林宛月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被伽利亲,惊得眼睛都瞪大了,突然又羞红了脸 嗔怒道:“你干嘛呢。。。史良还在呢。。。”
史良这才意识到自己不该还在这,只怪他身为外邦人,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赶紧告辞了。
伽利见史良走远了,小二们也到后厨帮忙收拾,周围顿时清静下来。又捧起林宛月的脸吻了过去。
他们站在灯笼的背光处动情相吻,这里像一处秘密居所,隔绝着寒夜与世人的目光,盛着的是两人满溢的爱意。
两人沉醉其中直到“喵喵”声不绝于耳,原来是里里挤到两人中间,扒拉着伽利的裤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