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小哥的视角展现,是番外)
清晨的第一声鸡鸣响起,张起灵睁开眼睛,其实不用鸡叫,他也能准时准点起床。长此以来的生物钟早已形成,他总是能在第二天太阳还未升起时醒来。
张起灵起床,走到衣柜前,拿出一件黑色连帽衫加黑色牛仔裤,轻手轻脚地穿了上去,然后他又去拿床边的黑金古刀。
将一切准备完善后,他走到门口回了头,看向床榻边熟睡,还在打呼噜的人。
昨天玩得很花,梅子墨带他去后院里行欢,甚至还去了菜园那边,梅子墨把他压在围墙上,狠狠地亲吻他。外面有路过的行人,大抵是早起要去城外耕田的农民。
行人在隔墙外大喊,三更半夜是谁在那儿偷情,如果不现身出来,明日定是要去警察局里报案。
梅子墨没理会那人,但怕那人真的去报案,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倒没有继续动作。
过会儿那人还是没走,梅子墨也按耐不住,但又不能弄出声音来,他只能蹲下去,那瞬间张起灵的头皮猛地炸裂开来。
外面有小孩跑过来,在喊爷爷,我们是不是该去耕田了。
小孩大抵是那人的孙子,他只得叹息,朝墙角吐了口口水,大骂道伤风败俗!然后牵着小孩走了。
之后他们又在围墙边亲密,约莫过了凌晨四点多,他们才回到卧房里睡觉。张起灵在睡觉之前还去浴室里清洗身子。
现在张起灵看着床榻间打呼噜的爱人,轻轻地关上了门。
此刻正是早晨六点,是时候该去巡山了。
沙城外面有一座大山,大山连绵起伏,蜿蜒无尽,他围绕着这座山跑了十圈,跑完已经大汗淋漓。
即便这些年他在梅园里过着安宁的日子,但也不会松懈,每日的体能训练和武力训练必不可少。他的战力不仅没有倒退还在不断上升,以前一打一百个梅子墨不成问题,现在一打五百个梅子墨勉勉强强还行。
其实梅子墨的功夫也在进步,与此同时大家的功夫也在进步,他的进步却比不上作为天赋型选手的张起灵和黑瞎子,即便他在同行已经算是翘楚,但也受张起灵的碾压。
而且这些年他精虫上身,每日只想酿酿酱酱,只爱花前月下,不喜练武,难免懈怠,昨日称重的时候,他还长胖了三斤。
梅子墨大哭,嚷嚷着要减肥。
张起灵也变重了,但完全看不出来,他的体型依旧是精瘦,肌肉是薄肌形,看起来不夸张,比较小,但其密度达到常人难以理解的地步。
城里的医生给他体检过,说他这肌肉不是人能长出来的,建议他去北京挂专家号,让他们看看是怎么回事,反正他看不出来。
张起灵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每日该锻炼锻炼,从不松懈。
他巡完山回来已经是上午10点钟了,打开大门小白就摇尾巴吐舌头迎上来,张起灵就蹲下来摸摸它的狗头。
小白兴奋地蹭他,舔他,摇尾巴晃头,甚是可爱。
张起灵摸完狗就去后院里练武,小白也跟了来,他刚进后院就听见搏斗声,正是黑瞎子在训练梅子墨。两人一个打,一个躲,高手之间的对战表现得淋漓尽致,动作快到模糊,快出残影,看起来不分伯仲。
黑瞎子见他来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把梅子墨放倒,然后跨过梅子墨的身体,正步向他走来。
“回来了啊哑巴。”
张起灵“嗯”了声,拿起石台上的白色毛巾,擦拭自己脖颈处和额头上的汗水。
黑瞎子抱胸,带着笑意看他:“练练?”
张起灵看向他,又看向一旁趴在地上,同样看他的梅子墨,没有回答。
梅子墨心领神会,像猴儿一样蹦起来,跳到他跟前搂住他:“嘿嘿嘿,老婆要和俺练,瞎子你有多远滚多远。”
梅子墨放开他,换成搂肩的动作,对着黑瞎子吐舌头:“谁让瞎子你没老婆,略略略略略略。”
后面张海楼也来了,他来和黑瞎子对练,他们四个人在后院练武,一直到中午。
张起灵接下梅子墨的攻击,而后反手钳制住他,张起灵在他耳边道:“饿了。”
梅子墨眨眨眼睛,笑眯眯道:“好哒,俺去给老婆做饭饭,老婆稍等一会儿哦。”
然后梅子墨迈着欢快的步伐,每走一步就给他一个飞吻,每迈两步就给他一个爱心。
可能是他太沉浸了,没注意到后面的大树,张起灵也没有提醒他,张起灵的眼睛突然起了一丝光芒。
梅子墨刚给他了比个爱心,一个转头怼到大树跟前,差点撞上去。
他有些诧异地看向张起灵,张起灵眼里的光芒消散下去,梅子墨无奈地笑两声。
猫猫有什么坏心眼呢,猫猫的坏心眼多着呢,它只不过想看你撞树上去罢了。
午饭做好了,七菜两汤,桌上不只有他们四个,还有白玛、丫头、二月红,大伙坐在一起吃饭,饭桌上其乐融融。
吃完饭张起灵端一把椅子,躺后院里晒太阳,金黄色的太阳洒下来打在他身躯上,暖洋洋的十分舒服,他眯着眼睛,懒懒散散的,像一只高贵慵懒的小猫咪。
梅子墨说过,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像猫,如果要说是什么品种的话,黑色玄猫非他莫属。
玄猫通体黑色,眼睛是琥珀般的黄色,它们在中国古代被誉为灵猫,能辟邪驱鬼消灾镇宅,猫司地府,能号令阴灵,众邪物怕之。
这不就是张起灵嘛,他在斗里就是这样的。
张猫猫躺在椅子上晒太阳,他的妈妈出现,摸摸他的猫头。
白玛拿出一盘夏威夷果,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她给他剥壳,白玛喂到他嘴边,张起灵就张口吃掉。
其实张起灵不喜欢吃夏威夷果,因为要剥壳,剥壳麻烦,他不喜欢吃麻烦的食物。虾子也是,小龙虾亦如此,石榴也一样。
凡是要剥壳吐籽的食物他都不喜欢,因为麻烦,他更喜欢吃那种一口咬下去的食物,简单填饱肚子,然后继续探路。
精简的食物能有利于下斗,一切的繁琐东西在墓里只能成为危险,长此以往的倒斗生涯,他的习惯慢慢形成。
这些年的生活让他的思想发生变化。
他开始喜欢吃麻烦的食物,因为有人给他处理。喜欢吃夏威夷果,因为有人给他剥壳;喜欢吃虾子,因为有人给他去虾线;喜欢吃石榴,因为有人给他榨成汁,过滤掉籽籽和杂质。
张起灵嫌麻烦的事情,都有人给他做。
白玛给他喂完果子了,宠溺地揉揉他的头发,然后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
白玛看着他,想起了曾经那些不好的事情,她没来由地说了一句话:“如果当初你有个亲哥哥,亲姐姐就好了。”你在张家就不会孤独。
张起灵不语,而是将眼睛闭上,感受妈妈的关爱。
后面丫头来梅园,她把白玛叫出去玩,说是要去梨园看戏,还问张起灵要不要去看。
张起灵没去,他整个下午都在后院补觉,可以说张起灵整天里有一半的时间都用来浅眠。
晚上的时间他也没有进入深度睡眠,张起灵的警惕性很高,通常一有动静,他会第一时间作出反应。
他的作息时间也跟猫很像,睡得浅,但时间长,一天大多数时间都在打瞌睡,总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
他就这样在躺在椅子上浅眠,时间过得很快,已经快到晚上了。
下午五点,梅子墨和黑瞎子去接小花吴峫放学。
两个小朋友屁颠屁颠跑到他身边和他玩,小花都爬到他身上来了。
“张叔叔,明天放假,我有时间,你能不能教我武功,就上次你用脚夹断粽子脖颈那套武功,好厉害啊!”
小花满脸崇拜,扯着张起灵的衣角乞求。
没等他回答,黑瞎子出来找存在感:“花儿爷,那招我也会,你怎么不找我啊。”
小花有些嫌弃地看向他:“我还不知道你,你多半不会认真教,你还会阴我。”
黑瞎子做出一副吃惊的神情,夸张道:“花儿爷我知道你聪明,但没想到你这么聪明,不愧是九门最有潜力的后生。”
小花冷笑,不想搭理他。
晚上吃完饭,张起灵去浴室里洗澡,中途梅子墨来了,说是要帮他洗,结果洗着洗着,越洗越脏,到最后张起灵直接把梅子墨关外边去。
九点天黑透了,张起灵躺在床上准备睡觉,梅子墨从后边抱着他。
“要来?”张起灵问了一句。
“不来。”梅子墨将头埋入他的脖颈,深深嗅他身上的雪山清香,“俺只想抱着你老婆,老婆你好香,我好喜欢你呀。”
“老婆你真的要教小花武功吗?其实小花也挺厉害的,他现在算是能一打十了,虽然算不上高手,但是他才八岁啊,你见过哪个八岁小孩这么厉害的。”
张起灵见过,见过很多,他不只见过,他自己在八岁时候可比现在的小花厉害十倍。
“老婆,吴峫成绩好好啊,他在他们年级可是第一名,昨天俺去接他,还被老师留下来谈话了,老师说吴峫是天才儿童,是上清北的好苗子,让我们好好培养,在家里给他请家庭教师一对一补习,星期六星期日也别闲着,报几个补习班。”
“俺感谢老师对吴峫的关照,拉着孩子走了,其实吧吴峫上不上清北根本无所谓,能上挺好,不能上就算了。他还小正是爱玩的年纪,上什么补习班啊,还请家庭教师一对一补习,神经病吧。别到时候把他整抑郁厌学了,俺可负不了责。”
“无论是吴峫还是小花,俺都希望他们健健康康的,开开心心长大,小孩子就不应该给他们过多的期望,唉如果张家那些大人明白这个道理就好了。”
梅子墨轻吻他的耳垂:“那我的小官宝宝就不用受那么多的苦了。”
“小官乖乖的,是个乖宝宝。”
梅子墨舔他的耳朵:“小官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可爱的宝宝。”
“宝宝亲亲。”
张起灵忍无可忍,红着脸皱着眉起床,梅子墨赶紧把他拉入怀里。
“好啦好啦,老婆是俺的不对。”他把他重新拐到被窝里,“老婆今晚真的不做,我们睡觉觉吧。”
两人闭上眼睛,进入梦乡。
张起灵睡着前听见了梅子墨的话,他的爱人在他耳畔间说着温馨的情话。
在无限温柔缱绻和甜蜜柔软中,张起灵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睡着了,在爱人的怀里,今天他过得很幸福,明天也会过着和今天一样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