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情要跟婆婆说?”
“伽境啊,你第一次一个人做法祛毒有些不懂的地方也是正常的。”
“不用太放在心上,以后多做几次慢慢就熟练了。”
灵婆婆和蔼的语气响起,似乎是真心安抚着阮蓁蓁。
“婆婆,那张员外家的小儿子腿上的生疮日久不愈,那溃烂的样子我瞧着不像是被人种了蛊。”
灵婆婆眉头一皱,觉得阮蓁蓁话里有话。
“不像是蛊?那你觉得是什么?”
“我让张员外准备了酒、肉各五碗,线香三株。”
“烧纸祛毒的时候,那线香竟然断了一株。”
阮蓁蓁收拾草药的动作不停,说完这些,低着头打量着灵婆婆的脸色。
“断了?”
“线香怎么会断呢?”
灵婆婆声音忽然拔高了,好像陷入了不安中。
“婆婆,我也不知道。”
“当时祛毒已经开始,我只好让张员外再点一株线香了。”
“不过后来倒是没出什么差错了。”
阮蓁蓁说完,灵婆婆的眼神浑浊了些,像是在回忆什么。
“我觉得张员外家的小儿子不像是中了蛊,反倒是巫术。”
“巫术?”
灵婆婆浑浊的眼球动了动,笑了笑,
“怎么会是巫术呢?”
“巫术早些年前就消失了。”
“想必这次是意外吧。”
阮蓁蓁没有反驳,点了点头。
“饭菜应该好了,今晚我就不吃了。”
“伽境,你把晒好的草药收好便和阿奴吃饭吧。”
灵婆婆说完放下笸箩,就准备离开。
忽然她又道,
“对了,阿奴身上不是还有蛊虫留下的余毒么,药我已经调好了,就放在你的房间了。”
灵婆婆说完便佝偻着脊背,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嘴上还嘀嘀咕咕地说道,
“巫术?”
“怎么可能会出现呢?”
“不会的,不会的。”
阮蓁蓁不动声色的观察着灵婆婆,刚才是她撒谎了。
其实祛毒的过程中线香根本没有断,整个过程很顺利。
在祛毒的过程中,线香要是断了,那可是大事。
说不定祛毒的人都会被反噬。
这个灵婆婆怎么会说是意外呢?
自从阮蓁蓁穿到这个世界之后,她就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这副身体有关灵婆婆的记忆全是模糊的,好像有什么力量在刻意地阻挡着。
就连呜呜也探查不到这个世界的任何信息,这一次怕是没那么简单。
阮蓁蓁眯了眯眼,这个灵婆婆有问题。
厨房里,阿奴紧靠着墙壁,偷听着两人的讲话,神色一片淡然,丝毫看不出来和阮蓁蓁待在一起的那副受气包的委屈模样。
“巫术么?”
“事情好像和想得完全不一样啊。”
不过么,这都和他没关系,只要他的圣女大人安然无恙就好。
阿奴摸了摸自己因为圣女大人的出现而逐渐变得热血起来的心,
好想,让圣女大人的眼里只有阿奴一个人。
要怎么做呢?
阮蓁蓁收好了草药正从井里打水准备洗手,见阿奴待在厨房里久久不出来,她喊道,
“阿奴,可以吃饭了么?”
厨房里传来一阵响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碎了。
阮蓁蓁皱了皱眉,放下刚从井里捞出来的水桶,快步进了厨房。
地上是碎掉的碗筷。
“怎么了这是?”
阿奴背对着他,没出声。
阮蓁蓁有些奇怪,再次出声问道,
“阿奴?”
阿奴的身子突然颤抖了起来,好像在害怕什么。
“阿奴,怎么了?”
“我在呢,不怕。”
阮蓁蓁蹲在阿奴的身边,轻声安慰着。
阿奴转过头来,脸上满是泪痕。
“圣女大人,阿奴痛。”
阮蓁蓁这才注意到男人的手腕上不知何时被划开了一道口子,血迹已经流了出来。
“阿奴乖,我帮你敷上草药就行了。”
阮蓁蓁将男人拉起来,准备帮人敷药止血。
阿奴突然扑到阮蓁蓁的怀里,抱着她的腰。
“圣女大人,救救阿奴,救救阿奴!”
“他们要把阿奴抓走!”
“他们又要在阿奴身上种蛊了!”
阮蓁蓁被男人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不过她立马反应过来,男人这是魔怔了。
应该是身上流出的血迹,让他想到了以前被人用来养蛊的那些痛苦的事情。
阮蓁蓁有些心疼男人,她安抚地拍了拍男人还在颤抖的身子。
“阿奴,你不用害怕。”
“你现在已经是我的,”
阮蓁蓁觉得说成药奴有些贬低了男人,当时将他收为药奴不过是情急之下的举动,随后她改口道,
“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没有人会伤害你的。”
阿奴起身从阮蓁蓁的怀里离开,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眼里还噙着泪,
“阿奴,是圣女大人的人?”
阮蓁蓁虽然觉得这句话有点让人不好意思,但为了安抚眼前的男人还是又说了一遍。
“对,阿奴是圣女大人的人。”
阿奴的耳朵又红了。
“那阿奴能再抱抱圣女大人吗?”
“阿奴还是好怕。”
他期期艾艾地看着阮蓁蓁。
阮蓁蓁此时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当然可以了,阿奴。”
阿奴这次直接将阮蓁蓁抱进了怀里,阮蓁蓁有些懵。
“阿奴,你?”
“圣女大人,让阿奴抱抱就好了。”
说着,男人抱得更加用力了。
在阮蓁蓁看不到的地方,男人狠狠地嗅了嗅她身上的气息。
圣女大人果然和他想得一样,闻起来好香,抱起来好软。
不知道在床上是不是也这么娇。
阿奴觉得他已经等不及了,他想亵渎他的神明。
阮蓁蓁实在是觉得两个人有些暧昧了,小脸红扑扑的,
“阿奴,你好了么?”
男人闻言松开了阮蓁蓁,虽然有些不舍,他不想惹了圣女大人的厌弃。
“多谢圣女大人赐福,阿奴觉得好多了。”
阮蓁蓁瞪了他一眼,什么赐福,说得让人浮想联翩的。
果然不管哪个世界的男人都是这么,胡话连篇。
阮蓁蓁拍了拍泛红的小脸,说了一句,
“快吃饭吧。”
她没敢看男人,端起一盘菜转身就离开了厨房,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阿奴低笑了一声,圣女大人在纵容他。
他很喜欢这样纵容他的圣女大人,因为接下来就可以对圣女大人做更过分的事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