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这是什么?”商扶砚新奇的瞧着从晋王手里拿过来的荷包,来来回回把玩着。
为了绣这个荷包,阮蓁蓁可是花了不少的心思。选的是上乘的丝绸,质地轻盈,好似天边的云霞。荷包上绣的是连绵起伏的山峦,深浅不一的宝蓝色丝线勾出,层次分明,任谁看了一眼都能感受到山间的云雾缭绕。
最别致的一处便是云雾之间,阮蓁蓁又勾了一个“砚”字。因为晋王时常教导的原因,商扶砚认得那个字,是自己的名字。
心下对自己未过门的娘子更多了几分喜欢和期待,虽然他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或者这种情绪到底是什么。
商扶砚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热的胸口,捏着荷包的手逐渐用力,眼里似乎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砚儿喜欢吗?”晋王摸了摸商扶砚的头,心里欣慰。虽然说丞相府那边对这门婚事不是很满意,自己上门赔罪都被丞相打太极。
倒是砚儿的未婚妻竟然会让身边的丫鬟送荷包来,而且这荷包他也看了,做工细致,料子也是用了心的。看着儿子露出的真切笑容,晋王心下对自己求来的婚事更加满意了几分。
阮家的幺女倒是一个良善之人。
“爹,娘子。”商扶砚将荷包捂在胸口处,目光有些游离。这个荷包好香啊,闻着好舒服,感觉头都比平常轻了一些。
商扶砚甩了甩脑袋,有些生气又很委屈。啪的一下就把手上的荷包扔到地上,眼泪也随之流了出来。
“啊,唔。”商扶砚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自己的这种感觉,心里难受,脑袋也难受。
“怎么了砚儿?是不是又难受了?”
“还不快去请府医!”晋王一边安抚着商扶砚的情绪,一边怒斥下人。到底怎么了?
一旁的嬷嬷也凑上来帮着晋王稳定商扶砚的情绪,晋王弯腰捡起那个被商扶砚丢掉的荷包,锐利的目光在荷包上下扫视着。
砚儿就是接触过这个荷包之后才会这样心绪不宁,莫非是这个荷包有什么问题?
就在晋王还在思考的时候,原本已经被嬷嬷安抚下来的商扶砚竟然冲上来夺走了那本荷包,死死护在怀里。
有个声音告诉他,这个东西对他 很重要,绝对不能丢!
“砚儿!”晋王皱了皱眉,这个荷包一定有古怪,不能留下来。
晋王想上去拿走那个荷包,商扶砚就哭,谁接近他都不行。
谁来咬谁!
晋王的右手虎口都被咬了一个好大的口子。
“我的!”此刻的商扶砚像是一个护食的小牛犊,虎视眈眈地看着这些想抢他东西的坏人。
都是坏人!
“好好好,是砚儿的,是砚儿的。爹不抢好不好?”
“快过来吃让府医看看。”
晋王轻声哄着,慢慢靠近脸上写满倔强的商扶砚。“爹,不抢!”商扶砚警惕地盯着晋王的一举一动,好似下一秒只要感受到威胁就能冲出去一般。
“好好好,爹不抢,不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