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习骅要回来,景寒很高兴。
主动在门口等待自己的弟弟归来,看到习骅出现自己的视线范围内。景寒高兴的站了起来。
但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习骅脖子上面突然包了一层纱布。
而且……景寒往旁边一看,发现后面竟然没有人。
顾眠那人去哪了?平时每次过来不都会跟着的嘛!
难道说,在和习骅闹脾气。又或者,顾眠这家伙在外面有什么别的情况。
习骅都被景寒这突然的举动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哥哥,顾眠跟朋友一块出去了。”
“所以没有跟我一块回来。你用不着这样子的。”
话虽如此,可习骅眉眼都忧伤却不是假的。
景寒知道习骅难过,也不想直接揭开。将短剑插回笛中。牵着习骅的手腕一起回到了家里。
“是这样啊,没关系。下次还可以再来。”
“来,哥哥做了你最爱的鲫鱼汤和红烧排骨。”
饭桌上,景寒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再看到习骅脖间的纱布,心里越发不舒服:“习骅,如果他真的不喜欢你,要不这段姻缘就算了。”
“哥哥给你找更好的,总不能让你在感情中委屈了自己。”
习骅也知道,顾眠这几年对自己有多少真心。可是自己就是割舍不下。
“可是哥哥我就喜欢他。”
见状,景寒也不好多说些什么。
“好,哥哥当然是以你的意见为主,我的骅儿开心就好。”
说完,还不忘给习骅盛汤:“来,多喝点汤。”
暗镜间,景寒整个人看起来并不高兴。
“术离,你最近跟在习骅身边。他和顾眠的情况怎么样?”
“少主,你的怀疑恐怕是正确的。”
“这话可不能乱说,若是让有心的人听到。恐怕会借此让我们兄弟之间产生嫌隙。”
“看似情深,实则若即若离。”
“怎么说?”
“顾眠公子很会演戏,而且……”
听到这,景寒瞬间眼神都冰冷起来。
挥了挥手示意术离先回去,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回到房间,却发现习骅不在客厅里面。
觉得情况不太对,景寒推开了房门。
看到顾眠脖子上面的伤口,景寒顿时严肃起来。将手放到伤口附近,语气都带上了怒气:“习骅,这是谁做的?”
“是,顾眠。他不……”
景寒听到之后,立马转身去拿客厅桌上的笛子。
顾眠正在和顾安聊天 ,顾安见到景寒来。本来很高兴,却发现景寒的脸黑的跟锅底一样。瞬间将这笑意收了回去。
景寒直接将笛中短剑抽了出来,对准顾眠的脖间。
“顾眠,我弟弟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顾眠似是早已预料到一般,随后说了一句:“不小心弄到的。”
“不小心,你知不知道,那脖子上面的伤口有多深。如果再进一寸,就可以要了习骅的性命。”
“我那个时候并没有注意到,如果我注意到了,绝对不会让他受伤的。”
“你最好给我收起那些有的没的心思。”
或许是为了避免情绪意外失控,景寒还是选择转身离去。
景寒虽然生气,但还是不忘给习骅亲自清理伤口。
看着溃烂的伤口,气的气息都有些不稳。
或许是真的疼痛,习骅眼中都有泪光闪现:“疼!”
“现在知道疼了,那个时候怎么上赶着上去?”
习骅如实回答:“我只是有些担心。”
景寒听到后,更是火上加火,手上的动作却是轻柔了不少。
“他一个成年人,你需要担心那么多干什么?”
考虑自己说话语气有些冲,景寒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哥哥生气吗?”
景寒表示他能不气吗?自家弟弟这么好的一个人。跟着那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人,身上添了这些有的没的伤。偏偏某个罪魁祸首还不在,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气,气你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你喜欢谁,是你自己的自由。但是答应哥哥好吗?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忘爱自己。”
“这次是他意外的,那下次呢?”
这世间可从不缺逢场作戏的人,顾眠对习骅的感情到底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景寒也不敢把握,因为他实在不敢想象如果习骅知道这所谓真爱的真正面目之后,会是怎样的情形?
景寒越想就越心忧,语气都有些急促起来:“你是我的弟弟,但更要记得你是习骅。是你自己。”
习骅感觉像是回到了从前,景寒把他护在怀里的时候。
“哥哥!”
景寒到底还是舍不得,对习骅说任何重话。
“既然是你选定的人,想必不会有错。”
“但哥哥希望你记得,无论发生了什么,一定要保全好自身。”
习骅心里的委屈释放了出来,抱住了自己的哥哥。
“哥哥,如果有一天我在这段感情里面遍体鳞伤。你会怪我吗?”
景寒听到这话时,握着镊子的手都抖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胡言乱语什么?”
“我从来都不会怪你,如果是别人的错处,我当然不会放过。可是如果你真的是自己找的话,那我肯定会说你。”
“哥哥!”
景寒见状,也不忍心多说些什么了。只能温柔的摸摸习骅后脑勺。
“好了,知道照顾自己就好。”
正准备送东西过来赔礼道歉的顾眠,见到这兄友弟恭的一幕,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种酸痛的感觉。
“哥哥,为什么景寒跟习骅关系这么好?”
顾安深知要让自己这位弟弟表达出心中的情感不容易。
“你吃醋了。”
顾眠立马矢口否认:“没有。”
顾安倒也不恼顾眠的态度,语气不紧不慢的说道:“习骅是景寒的弟弟,景寒自然关心疼爱了。”
然而顾眠下句却是口出狂言:“再好的兄弟也会有嫌隙。只要……”
顾安见状,立刻神情严肃的打断了他的话:“眠,不要被过往的事情迷住了自己的眼睛。做出让自己伤心的事情。”
习骅躺在景寒的大腿上,似乎像是变回了以前那个小孩子一般。
“哥哥,你会一直对我好吗?”
景寒听到之后,拿开手卷,逗了逗怀中的习骅。
“难道,这么多年还不够对你好吗?”
习骅摇了摇头,表示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我知道了,哥哥对我好,也很在乎我,我很高兴。”
景寒见到习骅高兴,心里也很欢喜。
“好,只要我的习骅弟弟高兴。哥哥为你做什么都愿意。”
“但有一件事就是不能伤害自己,也不能祸及家族。”
跟某位传说中的大伯父一样呢,在乎家族。
习骅用食指敲了敲自己的下巴:“哥哥,你好像景涟大伯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