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寒揉了揉自己眉心,随后拿起手中的书卷看。
“哥哥还在生气吗?”
“我没有生气,你可曾见过我真的对你动怒?我生气是因为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习骅知道景寒在乎自己,不过这别扭和傲娇的性格。倒真是有点像某个人呢。
“哥哥,其实有时候你跟叔父真的很像的。”
景寒直接语气干脆拒绝,他可不想跟他那个好父亲扯有的没的联系。
“不像!”
景寒生平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说他跟父亲像。就是说容貌上相像点也就罢了,毕竟有血缘关系在那。可若是说性格和为人处事相像,景寒心里就会像失去平衡的船一般。
果然和叔父有些相似呢,都是不爱承认的性格。
想到这,习骅似乎想到了某些事情。笑了起来。
“笑什么?”
只要跟自己父亲有关的事情,景寒的心情就没有多好。
“哥哥,这点倒是跟叔父很像呢?”
明明心里有事,就是习惯不说。不过,景寒也正是这一点跟他父亲不同。
景寒似乎没有反驳,而且是直接把话抛了回去:“一样的口是心非吗?”
“不是,叔父确实是口是心非的代言人。可是哥哥却比叔父要好很多。”
“哥哥性格倒更像景涟大伯父。”
一样的以家族为重,很少考虑个人的情绪。
听到景涟,景寒坐正了起来。其实对于这位差点成为自己父亲的人,景寒是既惋惜又心痛。
“景涟伯父也是痴情人。自从上代星家大小姐因为难产去世之后,景涟伯父一直未娶。”
谁说不是呢?为了照顾星家大小姐的孩子,甚至放弃了家主之位。
对于这位伯父,习骅也是敬佩加心疼:“景涟伯父,本应该是家主最好的继承人。却为情故,放弃了家主之位的继承。”
说到这,景寒还是有些惋惜。毕竟,景涟各方面的能力都是最优秀的,也是家族公认的家主继承人。
就为了一个孩子放弃了,还是挺可惜的。
景寒却不完全这么认为,他觉得虽然景涟伯父,没有继承家主的位置,但却得到了更宝贵的东西。
“也不能这么说,只能说每个人的打算不同吧,况且失之桑榆,收之东榆。景星弟弟不也很优秀吗?”
“景涟伯父,最是疼爱景星这个孩子。”
“不过我也好久没有见到伯父了。”
本来按照家族惯例,景寒是要出嗣到景涟的名下。原本事情都准备好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又取消了。
习骅听到景星这个名字,心里就不舒服。
“哥哥,你还说呢,当初要不是因为这个星儿。你用得着吃那么多苦吗?”
景寒知道习骅又想起当年自己在医院重度监护室的事了。
“星儿那孩子性格很好,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某些事情上有些偏执。”
习骅知道哥哥在哄自己,可就是心里不舒服。
“哥哥,你对哪个弟弟不是疼爱?”
“除了景沥叔叔那一系,你不喜欢亲近。可是对弟弟的疼爱从来就没少过。”
“可是景星,那个家伙,当年都那样对你了,你还对他这么好做什么?”
习骅的生气和怨恨,并不是全无道理。
“要我说,就凭他当年做的那些事情,把他揍一顿都算轻的。”
景寒在这件事上却不愿意过多计较。一来因为重生的缘故,他这一次苏醒是在车祸三年后才醒来的。有许多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二来,某个人当初的行为付出的代价可不小啊。
“景星这孩子也是命苦,一出生母亲就去世了。父亲又意外身亡。”
“好在景涟伯父疼爱他,把他当做亲儿子一样看待。”
要是这么多家族之中,习骅最不喜欢的,就是景星了。
没有想到,是披着一张羊皮的狼。而且还是那种能把人置于死地的凶猛之狼。
“可是哥哥,按照家族原来的商讨,你本应该过继到景涟伯父膝下的这样,你这几年也能开心一点。”
用不着受这些有的没的气。
这几年过的是什么破烂日子?虽然景寒从来没有说过,但是每一次生日宴,何尝不是一次扎心之旅呢?尤其是十四岁和二十岁的生日,简直就是扎心级几连刀。
“景星,那时他毕竟年纪还小。突然多出来个哥哥,一时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
“可是他也不至于把兄长从楼梯上推下去。”
说到这件事情,习骅就来气。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情,景寒压根就不会腿部骨折,后面也不会因为躲闪不及,出了车祸,在医院躺了三年。
“要不是那次从楼梯上摔下来,兄长因为骨折养伤。后面也不会出现车祸了。”
景寒平白无故的在医院躺了三年,差点整个人就没救回来。
那个景星倒好,装出一副柔弱无知模样。把事情推得干干净净,脏水全往兄长身上泼。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好多事我记不清了。”
他确实没有说错,因为他真的有些事情记不清了。
习骅明白景寒这么说,表示已经不再追究这件事的意思。
习骅只能改口说另一件事情:“哥哥,你光顾着准备我的聘礼嫁妆,那你的呢?”
对于聘礼嫁妆,景寒早已准备的差不多。就差顾安挑好订婚宴的日子了。
想到这,景寒微微用手抚了一下自己的下巴。语气都不自觉温柔了起来:“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订婚宴的日子,打算让安亲自来选。”
“顾安,他是我这辈子唯一爱的人。所以很多事情我都希望我能和他一起面对。”
话虽如此,可毕竟还有一个爱搞事的叔父在呢。
“那魏家的婚事?”
这件事情压根就不要操心,因为有更合适的对象出现。
“魏家的婚事,有人比我更合适。”
而且恐怕此时人已经回到了魏家。
术莫给魏衍做了些吃食,本想让魏衍吃一点再休息。谁知道昨天晚上,魏衍学习的太晚,熬到了三点钟。结果,被术莫强行勒令补觉。到现在都还没有醒来。
“魏衍,我给你做了些糕点。”
听到术莫的声音,魏衍睁开了眼睛。顺带伸了一个懒腰。
“你真好,术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