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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三人在铜雀庙后面的山崖上找到了魈
魈看到零跟在空身后，并没有表露出太多惊讶，视线转向了铜雀的庙宇
“再往前，就是人们为铜雀修建的庙宇了……来到这里，或许也是有所感悟。很难说清我究竟想了什么，再次见到浮舍，让我有一种回到过去的错觉
夜叉这一生，说得好听是骁勇善战，说得直白些，便是只会做些杀戮之事。浮舍能在极致的战斗中死去，对他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我也是如此，我已活了许久，若为救人而死，称不上太坏的事……”
“但是……你活了许久，有没有为自己活一次，又有没有想为自己活一次呢？”
零看向魈的眼神中带着些悲伤和无奈
“你大概一直都被各种各样的事情裹挟着，被各种各样的人推着向前走，一直遵从着过往的习惯，却没有考虑过自己到底需要什么，到底该做什么”
“……”魈保持沉默
“零……”派蒙歪头看了一眼零，立刻躲在了空的身后小声道“她……她看起来好像又生气了啊……”
“你是夜叉，但你也是魈……是独一无二的，不可替代的……明明已经是属于人的时代，明明众多仙家都已退隐，你又为何不能为自己做一下打算呢”
零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颤抖，那双异色的眼睛里慢慢地蓄起了泪水
“在你走向生命的终点之前，有没有想要过人间的生活……这不是你们曾经一直期望的吗……他们会希望你困于过往吗……”
红色的光影在她身上浮动，一层消散，又一层凝聚，念之灵的回溯和共感带来了过于强烈的情感和记忆，光能的影响让她的双眸逐渐变回了金色，地面上飘起丝丝缕缕的光芒，最终尽数汇聚在她身上
零只觉得身上的能量控制不住地外溢，同时汇聚并承载四个灵魂的记忆对她而言并不算难，但用于掩盖强大的灵魂能量而凝聚的这具身体已经快到了极限，不仅出现了裂痕，有几个瞬间甚至与她自己短暂失去了联系，她只能暗中寻求源的帮助
摆渡灯中的灰色火焰蔓延开来，将零整个人包裹其中，灰色的火焰形成屏障限制着她身上近乎失控的能量，并将那些能量逐渐压缩成了一团金色的火球
看到源取出那团火焰，送到了魈的手中，零安心地两眼一闭，收敛意识，开始修补自己身上的裂痕
「这是她用念之灵和光能给你唤来的，你那几位伙伴的残魂」源平静地看着魈「跟他们好好告别一次吧」
派蒙瞪大了眼睛
“其他的几位夜叉不是早就……特别是浮舍，在那种地方牺牲，竟然还可以找得到灵魂吗……”
源点点头，虽然看起来并不想应付他们，但还是分出精力简单解释了一下
「念之灵可以重现过往的记忆，光能凝聚的光翼可以补全残破的灵魂，记忆又是灵魂的重要部分，说来倒也不难……只是这个过程需要以自己作为媒介中转，那些记忆以及带来的情感会对灵魂造成一定的冲击」
“所以她才会失去意识吗……唔……我还以为零生气的时候会和我们打一架之类的呢……”
「不会的，她本是光之子，哪怕经历了这么多事，她的灵魂也不复最初的纯粹，但她依然将朋友看得很重要。而且……」源看了一眼被灰色火焰包裹的零，叹了口气，觉得还是应该替她解释一下「她只是需要专心修补躯壳，并不是真的失去意识了」
魈却看着源，目光里带着警惕
“这个可以让我再见到他们……但是，这还是原本的他们吗……”
提及这个，源倒是认真思考了一会，才慢慢地回答
「这更多的取决于你怎样想。他们留下的痕迹本就不多，随着时间推移会越来越少，而短期内我不会让她再用这个方法唤来他们的灵魂，或者说记忆……在这个世界，想要逆转死生的规律、哪怕只是逆转记忆的消散，都不是容易的事
但既然她选择了这样做，我也不希望她的努力白费，就当做她为你编织的一场美梦……有价值的过往值得被铭记，但不该成为困住生者的枷锁，做个好梦，睡醒就继续向前看吧……」
说完这些，源没有再停留的意思，带着零先行离开了
派蒙则凑到空的身边，自以为小声地道
“空，你是怎么想的呢？零真的可以做到那种……那种事情吗？”
“类似的事情，她或许做过，还记得南十字号上……”
派蒙做出思考状，只是片刻，恍然大悟
“你是说……十望！对哦，万叶最开始说他的友人死在了将军的刀下，但我们却在船上见到了他……可这样的事情，听起来还是好不可思议啊……不知道这次魈又会怎么选择……”
魈闻声抬起了头，望着空和派蒙回应道
“我并不相信有人能够使死者复生，何况浮舍他们早已死去多时，纵使有那般死而复生的手段，用到他们身上，只怕也是无用功”
“咿——你，你怎么听到我们说话的？！”派蒙惊呼，转而飞快藏到空的背后探出半个小脑袋，全然不知自己的谈话从一开始就被听去了
魈并没有太关注这些事，望着源和零离开的方向道
“如那人所言，这也许只是她为我编织的一个梦。若是以往，我恐怕不会接受。只是，在层岩寻得浮舍踪迹后，也算了却我的一桩心事，在这个时候同他们告别，或许算是难得的好时机了”
“那你的意思是……你决定要使用这个火焰吗？”
“嗯，她曾经帮过业障发作时的我，又与帝君来往甚多，我愿意相信她一次。不过，我或许需要找一个合适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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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零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简易的营地帐篷顶
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她翻身坐起，一把掀开帐帘探头向外看去，入眼便是纷飞的雪花和覆盖积雪的山峰
“龙脊雪山……我怎么回到这里了？”
“你醒了”
阿贝多的身影出现在零的视野中，手里还拿着一团光球，见零用犹疑不定的目光盯着他手中的东西，解释道
“我独自在天空王国的那段时间，跟随遗忘方舟的先祖们学习了魔法药剂的制作方法，我正在尝试将这种配置方法与炼金术的知识结合”
“我不是说这个……呃……我怎么回来的？”
“是源先生将你带回来的”阿贝多眨眨眼睛，微微转头看向实验台的位置“他本来在那边指导我进行药剂实验，但听到这边有声音便很快消失了”
“啊？……”
零在心中和源进行沟通，没有得到回应，冷静思考片刻，她觉得对方有很大概率是生气了
……好吧，她承认这次有些太莽撞了，但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看到魈的样子，零莫名就想起了天空王国的灵主，他们都是被困在某个位置上，习惯了独自承担
他们又不完全一样。灵主身为领袖，却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只是作为傀儡存在，在压抑的环境中成长，她信任的人很少，又经历长久的动荡时期，警惕着任何可能带来新变动的存在
如果要问灵主是全心信任如今的「引路人」，得到的答案显然会是否定。零是在外面成长的孩子，也同样带回来了些新的东西——几乎所有自那个动乱时代存活或重生的先祖们都对新事物有他们自己的看法，但大多数都持反对或观望态度……
想到这里，零不由得苦恼地叹气。想到自己故乡的未来，她很能够体会大家的心情……但她也不知道该怎样做
对比之下，魈的处境或许要好太多了，璃月的那些仙人大部分都是并肩作战过的，信任程度自然不用说。更何况有帝君在暗处时刻关注着，璃月人也自有一套体系。只要魈不做出什么危害璃月或者伤害自己的事情，他想做什么都可以……
听了零的解释，源终于问了一句
「不是故意的，但下次还是会不小心地去冒险是吗？」
——呃……没法反驳呢……
「没法反驳？」源似乎有些咬牙切齿「那就是说，下。次。还。敢？」
——……
这下轮到零仰头看天已读不回了
源数落了她一通，最后还是叹口气，语气软了下来
「别惹到那些我们没法给你收场的存在，其他的随你吧……至于那边的事也不用太担心，总归轮不到你这个小辈来担责任，有我们在呢」
零挠挠头，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但源没有再回应她，她也只得把注意力先放在其他地方
于是她凑过去看阿贝多配置药剂，好奇地戳戳那些配置好的魔法药剂球
“这些红色的球……不会是烈焰花做的吧？”
阿贝多正低头摆弄自己手中的那个半成品，随口解释道
“嗯，是烈火精油和元气满满魔法的结合版，但可能不太稳定，你最好不要……”
话音未落，零正在戳着的那个球就嘭地爆开，红色的火团带着药水扑面而来，糊了她一脸
阿贝多闻声转过头，看到的就是整个脑袋都覆盖着火焰的零低着头背着手，脚尖在地上踢了两下，一副闯了祸之后的心虚模样
“你没事吧？”
零摆摆手，拧了一把头发上的药水，带着火焰的药水滴落在地上，很快便不再燃烧，而是飘散出点点荧光消失在空气里
“咳咳，没事……下次麻烦你提前说……”
阿贝多无奈地用手抵住额头，思考应该怎样先处理掉零头上的火焰，余光就看到零拎起垂落在脸颊的那簇还滴着药剂燃着火焰的发辫，端详片刻突然咬进嘴里嘬了两口
阿贝多的动作停滞，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零也发现阿贝多在看着她，挠挠头，无辜地对他眨眨眼睛，含糊不清道
“我就，有点好奇，毕竟分开都可以用来回能，我尝一口也没事吧”
“那你感觉如何？”
零把头发从嘴里薅出来，吧唧吧唧仔细回味了一下，点点头
“还不错，大概兼顾瞬间回能和持续回能的作用，应该会适合你进一步掌握光能，要不要尝试一下？”
阿贝多看着零，又看了看旁边摆放的试验品，在零“拜托了相信我就试一下嘛”的殷切眼神中，还是选择先转化出光能凝聚的斗篷以免被突然出现的火焰烧掉衣服，这才用掉了手中的试验品
脚下浮现一圈红色的魔法光圈，阿贝多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能量有逐渐溢出的趋势，便抬起手凝聚能量，一团金色的火焰在他的掌心缓缓燃起
随着能量逸散，星星点点的光芒飘出，最后凝聚成蝴蝶的形状，飞散到周围，又很快消失不见
零凑上前认真观察那团火焰，片刻，她拿出了烟花杖
“你应该也拿过这个烟花杖吧？”
“是的”
“那你试一下，把火焰聚集到顶端”一边说着，零一边凝聚金色的火焰传递到杖端作为示范“就像这样……这样接下来会好控制些……然后用这股凝聚的力量打开一道传送门”
阿贝多的前几次尝试失败了，但他很快掌握了窍门，成功地打开了一道金色的传送门
片刻后，一只身材圆滚滚的幼年遥鲲从传送门里面缓缓地探头，疑惑地叫了两声，似乎在思考这里是什么地方，被零两手一抓薅了出来
零端详着那只圆滚滚的遥鲲，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
——不应该啊……理论上召唤出的契约遥鲲都是已经脱离了幼年期的，这只是怎么回事啊……
阿贝多倒是注意力全在自己召唤出的幼鲲身上，伸手抱过来摸了摸，那只幼鲲也亲昵地蹭了蹭阿贝多的手，就飞到他头上，找了个合适的姿势趴了下去
等到零回过神，看到的是阿贝多毫不在意地顶着一只圆滚滚的幼鲲做记录的场景
“难道说召唤出的遥鲲都是和我们同步成长的吗……阿贝多成为光之子的时间并不长，所以才只能召唤出幼年的遥鲲？……啊，对了，光之子一般也没有充足的能量，只有成为先祖，拥有稳定的内核的时候才能有足够的能量召唤……”
但阿贝多和那只幼鲲相处甚欢，零觉得也没必要抓着这个问题不放，只要他们开心就好
她将阿遥也放了出来
那只幼鲲感觉到一股熟悉的能量出现，抬起脑袋，看到了刻意控制身形缩小的、已经是成年期的阿遥，便冲了上去，以一种颇不符合身材的灵巧速度绕着阿遥欢快地转圈，还不时鸣叫几声
“你召唤的这只，应该已经是成年期了？”
“是的，因为考虑到我也没什么饲养经验，想看看阿遥能不能帮一下忙……”
“呜——？！”阿遥震惊，怎么这次喊他出来就是要养幼年同类了？！
“啊……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养幼年遥鲲嘛……万一养坏了真的很不好哎……”
阿遥震惊，阿遥生气，阿遥想撒泼打滚，但是考虑到身边还有只幼崽，觉得不能带坏幼崽，只是用叫声表示抗议
“呜？……”幼崽懵懂地用头拱了拱阿遥，试图安慰他，乖巧的模样确实安慰了阿遥的小心灵
——好吧，好吧，不就是幼崽嘛……看起来挺乖的应该没什么问题……养了！大不了找机会回去问长辈们怎么养幼崽……
“嗯，问题解决，不过这段时间可能需要你多费心了”
说着，零伸出手，掌心闪烁点点星光，同时阿遥的身上也冒出紫色的符文，与星光融合，最后链接在了阿贝多身上
“这个是临时的契约，这样阿遥就可以暂时留在你身边了，有需要可以通过刚才的方式召唤他，但最好避开别人，特别是别让这附近的愚人众看到，那群人没安好心！”
“嗯，我知道了。但你好像对愚人众特别警惕，之前你也有反复提醒我……罗莎琳小姐不也曾是愚人众执行官吗？”
零烦恼地抓了抓头发
“与他们打交道的大部分情况都算不上愉快，女士抢走了温迪的神之心，公子为了自己的任务不惜伤害璃月的普通人放出魔神，散兵暗中投放邪眼设计取走雷神的神之心，博士和另一位执行官联手再次在璃月放出一只魔神……”
她停顿片刻，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皱着眉头继续道
“我不能评判他们究竟是对是错又是否身不由己，但我确实反感他们的大部分行为，我与罗莎琳小姐关系不错，但……但也确实不能否认女士做过的事情……最重要的是，罗莎琳说过博士是个不择手段的科研疯子，将自己切片，研究了很多禁忌的东西，而且他也确实曾试图将我抓走研究……”
说到这里，零将一缕灰色的火焰送进了阿贝多的手中，在他的手腕上留下了一个淡淡的纹路
“这个，火焰节点，遇到愚人众要对你不利赶紧通过这个叫我，我会以最快速度赶到的！”
阿贝多摸着腕上的纹路不禁失笑
“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无论是作为炼金造物，还是作为‘人’，又或者是你的‘同类’……”
他看到零又倒吸一口气，猛猛地拍了拍脑门
“对了，你还是莱茵多特创造的生命，是白垩之子，现在又是光之子……啊，这个buff叠的是不是有点太多了！不行，我得想想还有没有能给你防身的法子……对了，元素灵！你见过的元素灵吧，遗忘方舟的先祖们最先发现并使用元素灵，我也会一些，我教给你防身！”
阿贝多没来得及拒绝，就看到零唤出六团不同颜色的光球，强拉着他开始学习了
因为确实很好奇这些东西在离开原有环境后的存在状态以及效果，阿贝多没有再说什么，安静地看着零一边演示一边解说
拥有回溯效果的红色念之灵，可以净化异常、隔绝不同能量的蓝色水之灵，能够制造控制风场的青色风之灵，快速催生特殊植物的绿色地之灵，定向增强某种能量的橙色火之灵，以及……
零捧起了那团紫色的心之灵，向其中注入自己的能量
很快，一团虚影从心之灵中抽离，那只生物形似遥鲲，却全身几乎透明，在夜色中只能看到闪着微光的光点勾勒出的似有似无的身形
“这就是心之灵的作用……说起来，大概是最特殊的一种元素灵了”
零抚摸着刚刚召唤出的冥鲲，又再次向心之灵注入能量，很快，一套桌椅的形状便在地上突然出现，随着覆盖在上的光芒消散，露出了其中的暗石材质
“只要你能想到，并且有足够的能量支撑其形成，就能够将其实体化……”
阿贝多摘下一只手套，用手触碰那只冥鲲，微凉的触感转瞬即逝，手便从其中直接穿过，好似碰触了一团几近于无的史莱姆凝液，却又能从中明显感受到光能的存在
“这是禁阁的那种特殊生物？我听说他们是躯体死去、灵魂没有进入轮回的遥鲲，心之灵可以创造生物吗？”
“可以，但还是有所差异。普通冥鲲会保留较多的自我意识，除了存在形态不同，与普通遥鲲并无太大区别。凝聚的冥鲲就没法做出复杂的行动，也只能响应简单的命令，但可以直接将意识接到上面，作为本体的延展部分来行动”
零轻轻地抚摸冥鲲，与其建立连接，很快，冥鲲便随着她的意念动了起来，在空中缓慢地飞了两圈，又一个俯冲，来到零和阿贝多身边，将他们从地上带了起来，转头向着雪山上空飞行
“我在提瓦特第一次获得心之灵，是在璃月……我想在那场灾难中救下更多人，但阿遥那时被我送给南十字号帮忙，并不在我身边，于是在强烈的愿望驱使下，心之灵凭空诞生，那也是我第一次知道，心之灵可以创造一些特殊的生物”
零望向远处隐隐可见的群玉阁，又低头看向蒙德城的位置，语气里颇为感慨
“现在回想起来，距离我第一次来到这里，好像也已经过去很久了。幸好我最初接触这个世界的时候，是在蒙德，是这样一个……像童话一样的地方啊……”
冥鲲最终停留在了雪山最高处的寒天之钉上，零收回冥鲲，拉住阿贝多跳到顶端那一小片落脚点上，手搭凉棚眺望四周，显得很兴奋
“这里虽然没有鸣神大社那么亮，但也很显眼……我之前怎么没想着上来看看呢？”
阿贝多做出思考状，随意地回想了一下，道
“这里之前并不是这样的，寒天之钉本落在地面，另有三块碎片散落雪山。不过，旅行者在探索中已经将寒天之钉复原，解开了地面的封锁，那下面是一处秘境，似乎与此处曾经的古国有所联系”
“欸——”零很惊讶“这样一想，空好厉害哎……但我为什么总感觉他能赶上好多事情，甚至就好像事情在围着他转一样……”
似乎有一阵并不寒冷的风吹过，接着带来了熟悉的声音
“这种问题，为什么不试着来问问我呢？”
“温迪？！”
零闻声转头，只看到温迪那标志性的斗篷从眼前掠过，而温迪凑到了阿贝多身边
“嗯——看起来和之前大不相同了呢！”
“您指的是这个吗？”阿贝多指指身上的斗篷
“不止哦，具体有什么变化，大概你自己更能感知到的吧”
“喂——你是来干什么的嘛”被暂时忽略的零发出抗议声“不要忽略我啊喂！”
“我好奇到底是什么‘不明生物’，竟然大半夜不睡觉，跑到这上面来了”
温迪双臂环抱，冲着零和阿贝多眨眨眼睛
“没想到，居然又是你们……进展怎么样了？”
那语气中透露着几分打趣和期待
“挺好的，你这不都看到了……”
零挠挠头下意识回应，却又突然从温迪的表情变化中品出了点不一样的东西，一个猜测浮上心头
“温迪你是不是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情”
“哎呀，什么叫奇怪的事情，我还很认真地等着祝福你们呢”
零当场炸毛，双臂交叉在胸前疯狂做拒绝动作
“想什么呢，我们两个是清白的！”
“清白的吗？你可得再好好想想”温迪看热闹不嫌事大
“唔……呃……我，我们下去再说，下去再说……”零顾左右而言他
不过，并不宽阔的平台上站了三个人，确实显得有些拥挤了，温迪也没有再追问下去，一行三人很快就回到了阿贝多的营地里
把两人安全送回地面以后，零噌一下就没影了，温迪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对阿贝多道
“我以为这么久过去，你们已经有更进一步的发展了呢……没想到真的还是停留在朋友的阶段吗……”
“在某些方面，她恐怕并不比我好太多。这样也好……至少，我与她已经是‘同类’了，不是吗？”
阿贝多看起来并不失落，平静地解除了身披斗篷的光之子状态，目光转向了自己未完成的实验
温迪的身边也环绕起轻盈的风，他抬起手，微微用力压住头上的帽子，似是纵容又似烦恼地叹了口气
“唉，但这样一想，刚刚是吓到她了吧……去找她道个歉好啦！”